苏锐浑身发软，第一次历经高潮的身体轻飘飘的，还是被自己用按摩棒给捅的。
    颜校长覆在他的身上，趁他还无力反抗的时候轻柔地吻他的唇，吻他的脸，吻他的脖子。
    “不要……”这样不带攻击性的吻其实是很舒服的，但他下意识地就是怕这个狐狸似的男人。他颤着手要去推他，却又被颜校长抓住手，用双唇含住手指，一根一根舔吻上来，舌头滑过指间的缝隙，又痒又敏感。苏锐想抽回手，却又抽不回来，男人英俊的脸就在眼前，那一下又一下痒到心里的舔弄就是最致命的诱惑，逼得苏锐软软地哼出了声，手指发颤：“唔……”
    “很舒服吧。”男人灼热的气息洒在他的手心上，双眼直直盯着身下的人，说出来的话语又暧昧至极。
    “不……”苏锐还是拒绝的，只不过态度已经软化了，像只被顺着毛的小动物。他完全不是身经百战的颜校长的对手，一下子就被驯服了，下巴被勾着抬起，口腔被湿热的舌头入侵，敏感的上颚及牙根被挑逗似的舔过，他本能地闭上嘴巴，就这麽含住了男人的舌头。
    颜校长在他口中搅弄一番，纠缠着他的舌头搅弄一番，把苏锐吻得晕乎乎的，喘个不停。他趁势摸上了苏锐的胸，捏住他小巧柔软的乳肉，乳头透出情色的粉红，被指尖富有技巧地按压撩拨。
    “嗯……”苏锐敏感地挣扎起来，身子扭个不停，嘴巴完全松懈了，舌头被男人侵犯含吻得更深。他感觉到才刚高潮过的身体又有感觉了，小穴里又涌出了淫水，没被碰触到的下体有些空虚，好像想要被爱抚着。
    颜校长见过太多学生第一次的反应了，他怎麽会不知道苏锐想要什麽，却还是停下亲吻，故意问他：“想不想要？”
    “不……”苏锐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说完自己好像又不太确定。他在这时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眼前这个男人要是强迫他就好了，这样他就不会觉得自己是被说服了，是堕落了。
    想要逃避是很容易的，颜校长却让他连逃避的机会也没有：“你说想要，我才会满足你。”
    苏锐还是摇了摇头，他把一切都归咎於药性，非他所愿。
    颜校长偏偏就要打破他自欺欺人的幻想：“苏锐，你知道吗？药下得不重，你已经泄了两次，药效早就过了……”
    “你……骗人……”
    “我有没有骗你，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吗？”颜校长没有再说下去，就只是停在这里，让早已经被撩拨到不行的苏锐自己去思考。他故意要把他弄得更乱一点，含住他的耳垂，用舌头舔弄着耳骨，舌尖不时钻向耳洞里头去，大手依然搓揉着他的双乳，拇指与中指同时按压在两颗乳头上给予刺激。他的双腿顶开他的膝盖，迫使他双腿大张，才刚被按摩棒肏过的小穴还未闭合，随着身上的敏感点持续被撩拨，不断地往外流出淫水，接触到冷空气的穴口瑟缩着，一张一合地翕动，好似在邀请男人侵犯。
    苏锐已经被撩拨得失去判断力了，慾望逐渐攀升，他果然在纠结着颜校长的问题，掉入了男人的陷阱而不自知。男人的话暗指他的身体淫荡，他想说不是，却一点说服力也没有，被弄得不断呻吟。
    颜校长的自制力显然是极强的，分寸也把握得很好。他彻底掌握住苏锐的敏感点，却不给他一个痛快，让他沉浸在情欲无法自拔，却又欲求不满。
    颜校长又抬起他一条腿，从小腿肚一路舔吻到腿根，大腿内侧尤其敏感，苏锐被轻咬一下後就又勃起了。小小的肉棒颤抖着等人垂怜疼爱，颜校长却故意不去碰它，让它可怜兮兮地翘着，马眼溢出晶莹的水滴，从粉色的龟头上滴落下来。
    苏锐想要极了，却不敢当着男人的面自慰，那好像就会坐实了自己淫荡的事实一样。他难受得发出呜咽声，倔强的小脸看起来像是要哭了。
    颜校长再问了一次：“想要吗？想要就开口……”
    “我──”
    颜校长适时地打断他想要拒绝的话：“我只问最後一次，考虑清楚再说。拒绝的话，今晚你就得自己熬过。如果诚实一点的话，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苏锐没有说话了，显然是陷入了天人交战。
    颜校长并不心急，给他时间让他慢慢思考，但他也没有闲着，用舌头舔了一口他的性器，伸手不轻不重地撩拨他的乳头。
    苏锐的乳头被玩得一大一小，乳尖全都挺立起来，看上去极其色情。他的意志已经摇摇欲坠了，慾望更凌驾於理智，他微弱地出声道：“我……我要……”
    颜校长轻轻笑了一下，没有任何嘲弄的意思，用着奖励似的语气道：“乖孩子。”
    他当着苏锐的面，含住了他的性器，舌头舔过顶端，一口气深入到底。
    “啊──”苏锐的脑中似乎要爆炸了，强烈的快感直线攀升。他的性器比一般男人还要小，颜校长做起这样的动作并不困难。明明苏锐才是享受的那个人，他却情不自禁地想要逃。他好像被男人掌握住最脆弱的部位，彻底任其摆布：“不、不要……”
    颜校长吞吐了两下，退至顶端，甚至看起来还游刃有余地问：“不舒服吗？”
    苏锐摇了摇头，感觉十分混乱，被男人的唇舌包裹住的时候非常舒服，离开的时候却又很空虚。他不想承认自己这副淫荡的身体，但显然事实就是如此。
    “苏锐，你得再诚实一点，性爱不是什麽坏事……”颜校长没有再替他口交了，而是抓住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裤裆。那里早就鼓起一块了，又硬又烫。
    颜校长原本想让苏锐替他脱，但一想到这孩子的性子还是作罢。他俐落地扯开皮带与裤头，扯下内裤让大肉棒释放出来。
    苏锐一看就惊了，往後退到墙角。
    颜校长抓住他的脚踝把他拉了回来，抓着他的手替自己抚慰。他喜欢欺负这些没经验的孩子，能稍稍弥补他被何校医拒绝的挫败感：“是不是没看过这麽大的？”
    苏锐的确实没看过这麽大的，连按摩棒相比都逊色，那东西狰狞跳动着，跟男人一样具有侵略性：“不要……”
    “你会喜欢的。”颜校长用身体的优势压制住他，大肉棒贴在小小的性器上磨蹭，形成强烈的情色对比。
    “唔……”苏锐的双腿被分得更开，感觉到大肉棒已经抵在穴口上了，一点一点地捅了进来。他好像很期待又好像很害怕，穴口收缩起来，把男人的东西完全给夹住了：“疼……”
    “放松一点，你夹得太紧了。”颜校长经验老道地低下头去舔他的乳头，伸手抓住他的性器套弄。两个敏感点同时被刺激，让苏锐分心松懈了身体。颜校长趁势挤进更深，只插入一半，用淫水作为润滑，开始浅浅地抽插着，肏出一阵一阵的水声。
    “嗯……啊啊……”苏锐的身体早就动情了，适应得很快。他很早就意识到这副身体是要雌伏於男人身下的，他只是不甘心自己一点自由也没有，被人这麽安排着。
    颜校长还是挺温柔的，耐心细心地开拓着，察觉到苏锐的快感大过於疼痛时，才开始真正地动作起来。大肉棒彻底进入到底，抵在深处快速且小幅度地抽插着，越往里头越加紧致，软肉层层挤压上来。
    “不……嗯……”苏锐抓着男人的肩膀，头向後仰起，好像受不了这样的深插。
    颜校长又深深地顶了几下之後，稍微退出一点，开始缓慢而绵长的肏弄，磨着他轻而易举找到的敏感点。
    “啊……颜校长……”这还是苏锐第一次开口叫他。
    “嗯？”颜校长撑在他的身上，男性健壮的身躯垄罩在他的上方，好似把苏锐圈在怀里一样。他应声的时候也不忘动作，抬起苏锐的一条腿，驾轻就熟地换了个角度抽插。
    “啊、疼……”苏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麽，被绵长的快感冲击得脑中一片空白。
    “苏锐，做爱是很快乐的一件事，不是吗？你不必把它想得如此不堪……”
    “但我……不知道该怎麽办……”苏锐第一次松了口，终於卸下自己的防备，不知道被快感逼迫的，还是心里委屈，眼角流下泪水。
    这终於是能沟通的状态了。颜校长说：“我跟何校医都会帮你的。现在，你只要好好享受就好……”
    苏锐或许还不能完全相信颜校长的话，但他也没有其他选择了。半年之後，他就会送回去那个暴发户的家，被人当作玩物一样玩弄着。反正下场都差不多，他姑且相信这个男人一次。
    颜校长察觉到他不再排斥了，勾起他的双腿，开始朝他的敏感点猛攻。
    “唔、嗯啊……啊……”苏锐的身子被摇晃得越来越厉害，身体像不是自己的了，快感让他无法思考，只是下意识地抱住男人。
    颜校长没有射进他的体内，而是在最後一刻拔了出来，在他的小腹上泄了精。
    苏锐又一次经历高潮了，腿根颤抖个不停，小穴涌出了大量的淫水。他就这麽看着颜校长在他面前射了精，粗长的东西依旧精神奕奕的模样，脸上有点燥热。
    颜校长已经达成目的了，却不打算再做一次。初尝人事的孩子会消耗更多的体力，第一次理应是美好的回忆。他衣着完整，只脱了裤子而已，下了床也只是稍微擦拭一下，倒是清理苏锐的身体时并不马虎，仔细用温水擦拭。
    苏锐只是默默看着男人动作，也不说话。
    颜校长将一颗药及一杯水递给他：“避孕药。在教你更多东西之前，你得先学会保护好自己。”
    “可是你没有……”苏锐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内射”这两个字他怎麽样也说不出口。
    颜校长倒是接得很顺口：“不是只有射进去才会怀孕。体外射精也有一定的机率，不要赌这个可能性。”
    苏锐的脸更红了，他的脾气再倔强，也只不过是一个刚被欺负过的小可怜儿。他顺从地吃了药，喝了水，直接问道：“你说要帮我……要怎麽……”
    “试过一次之後，性爱并没有你想像中的差吧。”
    苏锐不肯接话，却连耳根都红了。
    “或许你是很讨厌跟陌生人做没错，但这是你必经的道路。每个人生来命运就不同，你可以顺命，但不一定要认命。我希望你记住的是，暴发户并不是你人生的终点，你能有更好的选择。”
    苏锐听不明白颜校长的意思：“我能有什麽更好的选择？”
    “他只是个踏板，或者是绊脚石，比他有钱有势的人更多。等你认识了更多这样的人，你就拥有选择的权力。”
    苏锐听明白了，这是要他当交际花的意思。苏锐的父母不能依靠，他也没有亲戚可以投靠，他只能自己一个人，想要以双性的身分独立，这是不可能的，他背後必须要有强而有力的靠山。
    “你可以好好想想，我只是给个建议，最终还是要由你自己决定。”颜校长站了起来，准备要走了，打算留给苏锐一些思考时间，“你先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无论你做出什麽样的决定，要走要留都好，我都不会再关着你了。”
    苏锐抬头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高大挺拔，这才是一个成功男人的样子。他低下头来，认真地思考了颜校长所说的话。
    颜校长在旧校舍待了一个多小时，这时已经晚上十点了，他原打算回到教职员宿舍去，才刚走出旧校舍不久，就看见了何校医。旧校舍离其他地方并不算近，不可能是刚好路过，肯定是特地过来的。颜校长虽然有点讶异，但还是十分高兴：“何老师是特地来找我的？”
    何校医大概是没想到颜校长居然这麽快就解决了，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应了一句：“不是。”
    颜校长身上还有情事过後的味道，不难想像刚才发生过什麽事。何校医有点走神，毫无防备就被颜校长抓住了手。
    “这麽说，是来关心苏锐的？”
    “我只是有点担心他。”何校医挣扎几下甩不开对方的手，开口道，“你放手……”
    “如果你老实说是在意我，那我会很高兴的。”颜校长笑了一下就松手了，惹怒何校医对他来说没有什麽好处，更何况他刚才才做过，看到何校医皱眉的表情就知道了，适度地退开一点距离。
    “我不是。”
    “好吧，不是就不是。”颜校长回到正题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跟他说过了，接下来要怎麽办，只能看他自己了。”
    “他如果能听得进去就好了。”
    “我唯一说服不了的人就是你了，何老师。”颜校长虽然笑着，语气却有点落寞。
    “你不必说服我。我们……本来就说服不了彼此。”何校医不想再多谈了，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颜校长，转身就走了。
    颜校长站在原地，心里想着，就算是成功的男人，也会有追不到的人啊。
    隔日，苏锐像是想通了，认同了颜校长的提议。他不再试图要逃跑了，而是认真地留在这里上课。
    在这个学校里全都是双性，大概是大部分人的处境都差不多的关系，大家和睦相处，完全没有勾心斗角，遇到事情了就互相帮助。无论是心甘情愿，还是被骗进来这所学校的，他们既然都在这里了，每个人都一样，得学习性爱技巧。
    苏锐算是特例，因为可能只待了短短半年就要走了，所以颜校长与何校医会特别照顾他。或许是因为初夜对象是颜校长的关系，他私下频繁找颜校长的时候更多。
    颜校长的私人指导依旧温柔，但他对苏锐的态度，跟对其他同学并没有什麽不一样。性爱彷佛只是他的上课内容，谁也走不进他的内心。
    苏锐还年轻，对感情还很懵懂，他或许对颜校长有些好感而不自知，顺着本能就想要亲近他。
    最先发现这一点的反倒是何校医，他不信颜校长看不出来，但颜校长没有及时点醒苏锐，他怕放任下去的话，这孩子会越陷越深。
    於是某天晚上，他把颜校长堵在校长室门口，提了这件事：“你明明知道那孩子喜欢你，你不该……”
    颜校长心平气和地看着何校医，眼神中还有点玩味：“怎麽？何老师吃醋了？”
    何校医皱着眉头道：“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有打算放任不管，只是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那什麽时候才能说？”
    颜校长突然往前靠近一步，把何校医壁咚在墙上，把脸凑得极近：“你是不是怕我会喜欢他……因为他很像你。”
    何校医说不出话来了，被男人的气势给压迫着。
    “你不用担心……”颜校长用吊人胃口的语气说着话，随後猝不及防地吻上何校医的唇。
    何校医一时愣住了，来不及防备，牙齿被敲开了，口腔被湿热的舌头给入侵。
    这是一个霸道强势的吻。
    颜校长不曾对学生那麽粗暴过，但他现在像一匹饿狼，不断地吸吮着何校医口中的津液，舌头贴着舌头摩擦，搅出暧昧的水声。
    苏锐看见的便是这样的景象。颜校长把何校医按在墙上强吻，那不是指导，也不是试探，是缠绵激烈的火花。苏锐心里隐约有些不舒服，但他好像明白了，颜校长为什麽会对他无动於衷，是因为他心里早就有人了。
    苏锐站在走廊尽头的阴暗处，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离开。他原是想找颜校长的，但现在看来可能会打扰到他们了……
    颜校长遭到何校医的顽强抵抗，但他没有罢手，将自己的膝盖挤进何校医的双腿之间，往他的会阴顶了顶。
    “呜……”何校医一时泄了力气，男人便更得寸进尺地隔着衣服揉他的胸。
    苏锐看不下去了，转头就跑。他来的时候没有声音，离开的时候也静悄悄的。但颜校长早就发现他的存在了，就是故意要让他撞见这一幕的。
    何校医现在也明白了，颜校长就是故意的，这个男人早就知道自己会来找他理论了，把他的性格捏得死死的。但好像以前就这样了，他对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办法：“你戏演够了没？为什麽要拿我当挡箭牌？”
    “我没有拿你当挡箭牌，我一直都是认真的，何老师。”
    “你不能破坏我们的约定……”
    “从来就没有什麽约定，那是你单方面决定的。”颜校长贴在他的耳旁说话，还故意含了一下他的耳垂。他对何校医的敏感点聊若指掌，就只差复习了：“但你还是吃醋了吧，我真高兴……”
    “你放手──”何校医大概是恼羞成怒了，猛然推开颜校长，气呼呼地走了。
    “真可爱。”颜校长没有打算真的对他怎麽样，也没真的使劲。但至少这样算是有点进展了吧，慢慢来吧。
    苏锐认清事实之後，好像就从不切实际的恋爱幻想中清醒过来了。他也曾希望是颜校长把他拉出深渊，但显然那个男人心有所属了。
    隔日，颜校长找苏锐谈了一次，也直接简单挑明了这件事：“我喜欢何校医十年了，我们曾经在一起过，後来又因为一些小事而分手了，但我没有放弃，一直追着他来到这所学校。为了他，我才成为这所学校的校长。”
    颜校长直接明了的答案，突然让苏锐感到面红耳赤。在不知道实情之前，他还天真地以为颜校长特别关照自己，可能也是对自己有意。但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了，而且颜校长还体贴地顾全了他的面子：“我……”
    “苏锐，你会遇见爱你的人。但不要放弃，我只能给你这样的忠告了。”
    “谢谢校长。”
    “你的时间有限，我打听了一下，三个月後市中心有一场慈善晚宴，那里会聚集政商名流，你要好好把握时机，接下来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即使是被拒绝了，苏锐还是觉得很感动，因为颜校长是真的没有索要任何回报地帮助他：“谢谢您。也祝您……早日追回何校医。”
    颜校长笑了起来：“那就承你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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