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宜姝优哉游哉道:“虽然我收了钱,可我做的是好事,副统领给我送点礼怎么了?曹公公敢有想法,我第一个踹了他。”
“霸气!”安墨非常捧场地给她鼓掌,“你帮副统领办了什么事?”安墨脑洞大开,“难道他要你帮他弄掉张达先,他想自己当大统领?”安墨有些纠结起来,“这也不算好事吧!虽然张达先是靠家世上位的,但他人也不坏,你要是帮着副统领打张达先,张达先的爷爷会不会冲出来打你?”
在安墨的记忆里,张达先虽然只是龙武卫的统领,但他也是男配之一啊,配给玛丽苏女主的爱慕者身份一般都不低,统领是小,但等他将来继承了国公的爵位,那身价就蹭蹭蹭往上涨了。
听见安墨的猜测,花宜姝就忍不住笑了,安墨看见这个熟悉的笑容时,她沉默了一下,因为她知道花宜姝又在笑她傻。
花宜姝拿扇子轻轻点了下安墨的鼻尖,说道:“陛下那日受伤的事你知道吧!”
安墨自然点头。
花宜姝便继续道:“你说这男人是什么毛病,能在后方享福,偏偏要到前线去,划破点皮就引得所有人失了分寸,这武人打起来刀剑无眼的,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岂不是要我守寡?我这样的绝世美貌怎么能守寡?”再说她睡了李瑜才几次,她不仅没睡够,连孩子都没揣上一个,她怎么也不能让他死。
“不止是我担心,副统领比我更担心,我看他愁得眉间都长竖纹了,正好我琢磨着要怎么劝陛下收心,他就求上了门来,这不正巧了么?”
“也就是说,哪怕他不来求,你也是要办这件事的?”安墨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她竖起手指开心道:“所以说,这一波是韭菜自己上门来给你割?”
韭菜?割?虽然以前从没听过这句话,但理解起来都倒不难,而且颇为形象生动,花宜姝暗暗把这句话收入自己的词库里。无论花宜姝什么时候看,安墨都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她说的那些话,她给她讲过的一些故事,都时常让花宜姝耳目一新,她原本就是个擅于学习的人,不知不觉就从安墨身上拓印走了不少东西。如果安墨细心观察就会发现,刚刚和花宜姝相遇的那一阵,她说的话花宜姝不但时常接不上还会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她,但是到现在,花宜姝已经能顺利接下安墨口中的不少梗了,而且还举一反三让安墨察觉不到违和感,偶尔偶尔,安墨还会恍惚地以为花宜姝是跟她同一个时代的人。
“快说说你是怎么说服陛下的?”安墨十分清楚原小说里男三的人设,况且他要真那么好说服,副统领就不会找上门了。估计那家伙现在还在感叹枕边风真给力吧!
花宜姝就把自己对李瑜说的给她讲了一遍,然后一边享受着安墨叹为观止的崇拜目光,一边道:“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爱听好话的,都是需要感情的,你让他先把感情放在你身上,你就成功了一半。”
安墨点头,要是没有感情,李瑜连听都不会听,又怎么会被说服呢?
花宜姝接着道:“然后就是投其所好了。往他的弱点使劲戳,让他知道这么做对所有人都有利,哪怕他一时不乐意,想明白以后也会跟着你的安排走。”花宜姝摇着扇子感叹,“这世上,就没有人能拒绝利益。”
花宜姝说起来简单,甚至这个道理大部分人都懂,但做起来可就难了,光是摸清一个人的喜好,知道怎么对症下药这一点就能拦住绝大多数人。安墨扪心自问,要换做是她自己,她是绝想不到这个的。所以说呀,跟着大佬好乘凉!
安墨开心地托着下巴笑起来。
花宜姝对她这副傻乐的样子十分嫌弃。她把安墨刚刚抱进来的那叠纸翻开,正要问是什么东西,看清纸上内容后就愣了一下,这纸上是一幅幅画,画风十分奇特,但细细看却又觉得可爱。
安墨见她感兴趣,忙道:“这是q版小人!”
花宜姝一张张地翻看,很快就从纸上两个小人的互动中发现了端倪,“这是……我和陛下?”
安墨:“对啊!像不像?我们画了好久才画好的。”
这些纸上画的都是花宜姝和李瑜的日常,有两人一块吃饭的场景,一块散步的场景,也有坐在窗前一起看雨,坐在梳妆台前一起梳头的……有些事花宜姝自己都忘了,却没想到却被安墨以这种形式记录了下来。花宜姝不禁有些动容,正要夸安墨几句,听见安墨的那句话后她一下顿住,“你和林侍卫一起画的?”
果然见安墨点了头。花宜姝这才想起,安墨压根就不会画画。她面上不动声色,顺着安墨的心意夸了几句,才问道:“看来林侍卫恢复得很好。”
安墨就欢欢喜喜道:“他不但把我描述的都画了出来,还送了我东西呢!”她把林侍卫送的东西一一展示出来,有拳套、跌打药酒等等,都是安墨能用得上的东西。她原本以为在这个世界上只能有花宜姝一个朋友了,没想到还能交到林侍卫这样能和她一块磕cp产粮的同道中人。
花宜姝看她提起林侍卫时开开心心的样子就心生不妙,但她又不能强硬阻止安墨跟别人交往,思来想去她几乎要自暴自弃了,算了算了,只要这两人别搞出什么生米提前煮成熟饭的事,倒也不算太糟糕。
花宜姝放开刚刚还十分喜欢的画,手指虚虚摸了几下,总感觉少了个毛绒绒暖烘烘的东西,忽然问:“对了,雪儿呢?你弄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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