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雀跃的去参加比赛。
茶鸢被她的好心情感染,站在临台院门口,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过滤了一切杂质,蓝得非常透彻,十分明净。
茶鸢在青云峰游荡了一会儿,就去了比赛的广场,今日是预赛的最后一日,场面肯定异常激烈。
她在广场寻了会儿,发现万博敏在擂台下,她走至他身边:“博敏,你几时上场。”
听见掌门的声音,万博敏有些惊讶,连忙回答:“下一场便是弟子。”
“加油。”
“是,弟子一定全力以赴。”
“嗯。”她又将目光看向别处,刚好看见池暝正在隔壁擂台上,正和对手打得热火朝天。
想必他和万博敏一样,今日必须打满五场,而且每场都必需胜利才不会被淘汰。
突然,她看见池暝所在的擂台下方,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他身材略有点单薄,肤色特别白,在阳光下特别通透,有种病态的脆弱感。
茶鸢像电击一样,望着他脑袋里一片混乱,那人仿佛发现了她的视线,抬头望过来。
她赶紧将视线投向台上,看向池暝,她下意识露出了几分厌恶之色,这个死变态怎么也出现在幻境里了。
段洛灵和池暝她还能接受,她是被他们惊艳到了,所以印象才深刻。而他纯粹是太可恶了,她才记住了他,谁知这炼尸门的鬼东西竟然也成了她要攻略的人。
她心中郁闷不已。
他现在是灵修,比起之前少了几分邪气,但是眼底依然一片阴沉,看着十分不好相处。
茶鸢的好心情一下子被他败光了,只剩不悦,她一点也不想去攻略想将她练成银尸的人。
不光不想攻略,连看他都不想看他一眼,这人估摸着还有恋尸癖,脏得很。
茶鸢连万博敏的比赛都不想看了,免得继续待在这里与他会有所交集,她对万博敏说:“你好生比赛,我先走了。”
万博敏有些失望,他还以为掌门是专门来看他比赛,没想到只是路过:“恭送,掌门。”
茶鸢转身就走,不带一丝停留,脚步飞快。
擂台上的池暝,刚结束一场比赛,下台时,他像是被什么指引一般,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
他看见茶鸢正看着这边,一脸厌恶,像是看见了恶心的东西,他心中哽了一下。
池暝从未见过翻脸翻得如此快的人,昨日她在床上,目光温柔得像水一样,动作也异常温柔。在她温暖的包裹下,他一次又一次被带到云鼎之巅,沦陷得一塌涂地。
他不由得红了脸,也有些难堪。她明明还捅了他一剑,但他似乎忘记了疼痛,只记得与她的温存。
池暝第一次觉得他好贱。
但是鲛人专情,他被骗走了第一次,还收走了鲛人泪,就算再恨她,心里装的也全是她。
她收回视线,神色如常的和旁边人说了几句,转身离开。转身的那一瞬间,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和之前一样,满是厌恶。
池暝气得牙痒痒,他就这样令她恶心。只因为不小心看到了他一眼,就这幅神色,这何其荒唐。
他不喜欢犯贱,别人不待见他,他不可能上赶子凑上去。
池暝准备离开时,却意外发现有两人的视线也落在她身上,这种越过千人一眼便看见她的眼神,和他方才如出一辙。
在她动身之后,他们也跟在她身后。
他们的目光太专注,还有些看不懂的情绪,竟然没有发现彼此的存在。
池暝嘴角溢出一丝冷笑,他早知,像她这般浪荡的人,肯定招惹了许多人,不然不可能那般娴熟。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连女人也招惹,简直荤素不忌。
想必是她这两日在秘境中与他厮混,没有顾得上那些人,所以都找她问责去了。
池暝眼帘下的闪过一丝阴狠,快速冲出去,她走得并不慢,最终他在广场边上拦住了她。
茶鸢见是他,有些愕然,紧握着腰间的剑,一脸戒备。
池暝一下子抱住了她,将头埋在她颈间,埋怨道:“你怎么走得这么快,你方才不是来看我比赛的吗?”
茶鸢将他推开,微微皱眉:“你没病吧,昨天不是要杀我吗?”
池暝有些气愤的说:“谁叫你给我下媚药,还夺走了我的元阳,我气不过不行吗?”
她有些震惊,用手就可以夺走元阳?她还以为那只是普通的那啥,她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你之前难道没用手,自己弄过?”
池暝一下子涨红了脸,羞恼的看着她:“我没那般猥琐,怎么可能为了一时之乐,自损修为。”
“额......”茶鸢沉默了。
他牵起茶鸢的手:“我们都这样了,你不应该对我负责吗?”
茶鸢脑袋嗡了一下,快速将手抽出,一脸抗拒:“你不动我门下弟子,我会动你吗?你难道没有责任,没有一丝愧疚吗?”
“我错了。”他眼眶红红的,长而卷翘的眼睫都有些湿润,“我不要你负责,你还能像昨日在床上时,那般温柔的吻我吗?”
池暝一脸受伤,微咬着樱唇,清透的眸子仿若易碎的珠子,格外脆弱。
他实在太漂亮了,茶鸢有些呼吸不稳。虽然她心里很想和他划分界限,但是她修的魔,意志薄弱,并不是修心的正道君子,面对诱惑,她怎么可能忍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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