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委屈。
【宋秩:桃桃果然不懂钻玉米地儿是什么意思,还是单纯啊……】
后来,宋秩又把自己给虐了一整夜。
他抱了大白桃一夜,也被软糯香甜的她攫取着……吃了一夜!
好不容易等她呼呼睡着了,他才痛苦不堪地挪到旁边的床上去。然后往死里压制脑子里不该有的那些想法……好不容易才睡着了,结果大白桃在对面床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喊了一声宋秩,就又爬上了他的床!
宋秩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又破了功。
但他又不敢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白桃把他当成抱枕,还要横跨一条腿上来……他小口小口深呼吸,又觉满口满鼻都是大白桃身上的香气。
等到大白桃再次睡着了,他才逃去隔壁床——
可没一会儿,大白桃又闭着眼睛追了过来……
就这样,一整个晚上,宋秩轮流在两张床上跑,一共流了两回鼻血,一塌糊涂了N次……直到天快亮时才眯了一会儿。
天亮时分,宋秩一睁眼就看到了白桃桃恬净的睡颜。
他微微叹气。
——她到底还是追到他床上来了。
宋秩心头泛起微微的苦涩。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被天真不谙情|事的少女如此纠缠,到底是甜蜜、还是烦恼。
大约还是烦恼的。
要是能尽快和她结婚就好了,那么他所有的烦恼就能全部解决。
宋秩爬起身,换下一塌糊涂的裤衩子,偷偷摸摸拿去公共舆洗室,避着人飞快地搓洗干净,又躲躲藏藏地拿回屋里来晾着了,这才挺直了腰杆儿,大摇大摆地去公共舆洗室刷牙洗脸去了。
末了,他还贴心的打了一盆水回房,又顺手把两个搪瓷碗洗干净,拎了两瓶开水回来,还买好了早饭,放在桌上。
再回头看看桃桃——
她还蜷在床上呼呼大睡,甚至可能是宋秩进进出出的吵着她了,她还用被子蒙住了头。
宋秩失笑,给她留了张字条就走了。
桃桃是被饿醒的。
起床一看,都上午九点了?!
又看到桌上的早饭和字条——
早饭是稀饭和肉包子,字条上写着程竹君上午十点会过来找她,让她自由活动一天,但必须全程和程竹君在一起,晚上他会回来接她出去吃饭。
桃桃抿嘴一笑,先往脸盆里倒了半盆水,然后把肉包子放在搪瓷碗上,再将搪瓷杯浸在脸盆里,然后就出门洗漱去了。
等她收拾好自己,稀饿和包子已经有些微温,桃桃刚吃完——
程竹君就过来喊门了。
桃桃快手快脚的收拾了一下屋子,就和程竹君一块儿出了门。
程竹君把桃桃带到了布厂的家属大院,直接进了一户姓王的人家,将桃桃的来意告诉了王婶儿。王婶儿一听桃桃是来买布头的?她就立刻拿出自己的一套工作服,让桃桃换上,又让桃桃戴上口罩,交代道:“小君在这儿等着,我带桃桃上库存车间去,我会告诉你哪些布可以拿……不过,你进去以后别说话,看上什么布,指一指就好。”
桃桃点头。
于是她就跟着王婶儿进了布厂的库存车间。
准备说来,是报废品车间。
车间里堆着四五个货架的布匹,每一个货架都被堆得满满的。
桃桃摸了摸,又看了看,发现架子上几乎全是染错了颜色、或是织岔了纱的布?
这时,王婶儿示意桃桃过去,在一个大木箱里挑选五颜六色的花布碎布头。
桃桃没过去,而是围着堆放着整匹布的货架,仔细地看了起来。
王婶儿有些奇怪,然后又看到桃桃的手指在一匹又一匹的布上点点点、点点点……
过了许久,桃桃示意王婶儿,她已经选好了。
王婶儿领着桃桃往外走,脚步有点儿飘。
一走出车间,王婶儿就迫不及待地问白桃桃,“小妹子,你真要那么多的货?”
白桃桃认真点头。
“可你要那么多的布,没个一两百可拿不下来哟!”王婶儿说道。
白桃桃,“我们先回去,和小竹子商量一下。”
两人又回到了王婶儿家。
王婶儿拿来纸笔,把刚才桃桃看中的布料都记了下来,再一报价——
乖乖,一百六十五块钱!
桃桃只说,要先和程竹君商量商量,就找王婶儿借来纸笔,拉着程竹君出了门。
两人也没去远,就在王婶儿家的大院子里找了个没人的角落。
桃桃和程竹君并排坐着,用铅笔在纸上画了几套衣裳样子,还一边画,一边细细地向程竹君解释,又时不时地将自己身上穿的衣裳解开一两粒扣子,让程竹君看她的衣裳里头是怎么缝的……
——在这个时代,女性们普遍穿着朴素,全都是清一色的黑、灰、深蓝或者纯白这几种颜色的衣裳,样式也特别简单,几乎是清一色的对襟扣衫,无论冬夏都是同一种款式。
所以桃桃设计的这几套衣裳,样式与市面上的并没有什么两样。
不过,她在领子、袖口,后背与衣角处,都做了些小心机的设计。
比如说,深蓝色的对襟衫子,缝上白底蓝色小碎花的领子,这么一来,就变成了假两件,看起来就清新脱俗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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