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秩:……
——她什么也不知道。
他看着她懵懵懂懂的眼神,叹气,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
桃桃,“那今天我煮面给你吃,好不好?”
宋秩,“还是我煮吧,你抓紧时间洗热水澡。”
桃桃想了想,“那你还是打三个鸡蛋,然后你两个、我一个!”
宋秩终于笑了,意有所指地问道:“免得我太虚?”
桃桃顿时恼羞成怒,摔掉他的手,还重重地哼了一声,跑到了他的前面。
宋秩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本来他的不开心,是源自于别人觊觎他心爱的姑娘,可他的姑娘又看不懂别人的性暗示,这多多少少会吃亏。可转念一想,他也没打算跟她分开,既然她不懂这些,那就由他来守护她好了。
何必要求她来领会那些腌臜不堪的东西?
两人回到了宋秩的单身宿舍。依旧是宋秩煮面、桃桃先去洗澡。
吃完饭,桃桃主动关上门,把宋秩推倒。
她能感觉到宋秩今天很生气。
但她不知道为什么。
以前的他,大多数都是很温润的样子。当然有时候他也有情绪,但大多能控制,至少能维系面上的表情。
他鲜少有情绪失控的时候。
今天就是。
她压住他,咬了过去,力度比平时重,但也小心翼翼。
宋秩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幽暗。
他紧紧抱住大白桃,气势霸道浓冽,完全不容人抗拒。
桃桃七手八脚的挣脱了,嘟着嘴儿问:“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他定定地看着她。
“为什么生气?”桃桃歪着脑袋看着他。
宋秩淡淡地回答,“没有。”
——本来也与她无关。
桃桃质疑他,“那你怎么跟平时不一样?是因为你喝了酒?”
宋秩:……
“听说男的喝醉了酒就硬不起来了!”
宋秩:!!!
第一,我没醉。
第二,你从哪儿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到底能不能硬起来!
不过……
宋秩开始算计了。
——大白桃一向没心没肺的,很少这样担心过他。不如……
宋秩皱眉,“跟喝酒无关,但确实有点不舒服。”
桃桃大为关心,“哪里不舒服?”
“手疼。”宋秩随口答道,然后他抱着大白桃轻轻地舔了一会儿,又悄声说了句什么。大白桃很犹豫,但考虑到他今天揍王光财、揍到手疼,为了照顾他的情绪,她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躺了下去……
夜里宋秩送桃桃回女生宿舍的时候,桃桃趴在宋秩背上昏昏欲睡。
直到他将她提溜着、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地上,桃桃还没反应过来,闭着眼睛往女生宿舍走,走到二楼、她睁眼朝下望了一眼。
他站在楼下,满面含笑地看着她。
桃桃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就是脑子浑浑噩噩的,怎么也想不出。
回到宿舍,她去阳台上朝着宋秩挥了挥手,然后呵欠连天的爬上床——
寝室里的姑娘们正在叽叽呱呱的吵得很热闹,听起来分成了两派:
一派以孙喜美为首,谈论的是怎么整治钱翠翠那个偷山楂糕的贼;一派以赵静莲为首,商讨的是今天在饭堂里看到王冰鸢她爸打她的事儿……大家就正七嘴八舌的说着,要怎样给王冰鸢捐款。
桃桃扫了一眼,发现王冰鸢和钱翠翠都不在。
隐隐约约的,桃桃又好像听到有人在楼下喊自己的名字?
“姐——王冰鸢!白桃桃……张灵芝!”
桃桃已经听出,来人是王雪鹏。但她累得浑身酸疼,赶紧喊张灵芝,“灵芝!好像冰鸢弟弟来了……”
张灵芝连忙跑到阳台那儿,应了一声,“哎!就来,等等啊!”
她就准备下去看看,桃桃叫住了她,“先别说冰鸢她爸找来了,免得她弟弟担心,就说老师找冰鸢有事儿。要是她弟弟有什么事儿,明天中午让冰鸢回去看看。”
张灵芝应下,匆匆下了楼。
没一会儿她就回来了,手里着好几个花里胡哨的收纳架。
桃桃一见就笑了。
——其实她就猜到雪鹏是过来送收纳架的。
张灵芝把东西给了桃桃,又转达了王雪鹏的话,“雪鹏说家里没事儿,主要是冰鸢本来说好了今天回家去跟他和奶奶吃饭的,不知为什么没回去,就过来问问,顺便把你要的东西送过来……”
说着,张灵芝压低了声,“他把这两样东西的成本说了,说能卖多少钱由你说了算……”
桃桃没吭声,不住地摆弄那两样东西。
果然就像王冰鸢所说的那样,王雪鹏的手很巧——铁丝绞得很结实,花布也缝得很细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配色不太行,有点儿土不拉叽的。
不过,王雪鹏还是很聪明的,一共两款架子:卫浴架就是铁线架,光着;但是收纳架上缝了花布,所以他给缝了三种不同颜色的花布。
桃桃就不停地翻来覆去的看。
孙喜美非常关注桃桃——从小到大,她就一直活在赞美之中。别人羡慕她的出身,羡慕她的才华,也羡慕她的容貌、身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