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出手还太轻了,该往死里打,她才长记性!”
“周水艳也有今天啊!”
周水艳向来顺风顺水的,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气得周水艳吭哧吭哧喘起了粗气,恨恨地看向了“白桃桃”,尖叫了一声,“你个$%#养的不要脸的@#%……老娘跟你拼了!”
刚骂完,周水艳就举起了巴掌,朝着“白桃桃”冲了过去,狠狠地扇了“白桃桃”一巴掌!
霎时间全场一片寂静。
桃桃已经被杨秘书护在身后,和其他在场的所有人眼睁睁地看到:
——周水艳用各种污言秽语狂骂了白桃桃一顿以后,就冲到了周水香身边,举起巴掌就狠狠掴了周水香一记耳光,嘴里还说要跟周水香拼了?
再结合刚才范丁丁神神经经的发言……
大家都觉得:这对母子是不是有病啊?!
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里,周水香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姐!姐姐……你、你打我干啥?”
周水艳又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她摇了摇脑袋,再一睁眼,就看到周水香捂着脸呜呜的哭。
周水艳愣了一下,疑惑地问道:“水香,你哭什么?”
周水香:……
围观众人:……
周水艳扭头怒视着白桃桃,问周水香,“白桃桃也打你了?”
众人目瞪口呆。
——这个周水艳也太那啥了,明明就是她打的周水香、大伙儿全都眼睁睁地看着呢,结果她还敢往白桃桃的头上栽赃?
周水香也愣了一会儿,“明明就是你打我的!”
周水艳也愣住,“我打的?我、我什么时候打你了?你可别胡说啊!”
周水香的眼泪哗哗淌了下来,“就是你打的,你刚才打的!这么多人都看到了……”
周水艳简直觉得莫名其妙,“我无缘无故打你干啥?我、我是想打白桃桃!”
杨秘书立刻护着桃桃又往后头退了两步,喝问,“你想打白桃桃?你为啥打她?”
周水艳扭头看向白桃桃,大声说道:“因为她打我啊!她打了我,还不兴我还回去?”
杨秘书直皱眉,“桃桃哪有打你?她根本不可能打你!”
“她打我了!”周水艳气得两眼圆瞪,“……这还用我说?你们不全都亲眼看到了?”
桃桃大声说道:“那么请问大家,我有出手打过她吗?”
满场子的女人们全都齐齐摇了摇头。
周水艳:……
周水艳猛喘粗气。
——今天真特么见鬼了!
但是……
等、等等!
她绝对不可以被白桃桃牵着鼻子走!只有打倒了白桃桃,才能让白梨梨难受!
周水艳瞪了周水香一眼,意思是:现在共同抵御外敌才是正经,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周水香用手捂着已经开始麻木肿胀的脸,咬着唇儿低下了头,并且心怀怨忿。她很清楚,自家堂姐性格强势,就算当众无故打了她……最后也只会不了了之。
周水艳深呼吸,转头质问桃桃,“别给我扯远了!我就问你……你打了我儿子,这账怎么算?”
桃桃已经看到霍老太太朝着这边疾行而来,放下了心。
她一笑,反问,“我还是那句话……谁看到我打你儿子了?我又为什么要打你儿子啊?”
周水艳就问范丁丁,“她怎么打你的?”
范丁丁,“她用右手……”
“我知道!”周水艳有些不耐烦了,打断了儿子的话,“我是问你,她为啥打你?”
范丁丁毕竟还小,不懂其中的关窍、也有心想撇开责任,就如实答道:“是小姨让我去找白桃桃的啊!小姨说,全场子就白梨梨和白桃桃包毛巾了,别人都光着,让我去把白桃桃的毛巾扯了,再抓她的奶|子一把,要抓出印子来,要让白桃桃哭……只要我办到了,小姨就给我三块钱!”
周水艳愣住。
周水香也傻乎乎地张大了嘴。
刚才她满脑子都沉浸在白被堂姐打了、永远也不可能讨回公道的忿怨之中,没留心范丁丁直接把她给供了出来。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范丁丁已经一股脑的全说完了!
这时,围观的众人气愤地议论纷纷起来——
“有没有搞错啊这样教小孩子!”
“白桃桃跟周水香有什么仇什么怨?干嘛要这样对人家?”
“我早想说了,这里是女澡堂,带个那么大的男孩来干啥?他爹是死的吗?”
“太恶毒了!实在是太恶毒了!”
“周水艳还有脸倒打一耙呢!”
“这一家子真是蛇鼠一窝!”
周水香尖叫了起来,“我不是!我没有!你乱讲!”
范丁丁也尖叫了起来,“我没有乱讲!是你指着这个阿姨、让我认她的脸……要不然,我一个小孩儿我干嘛跟她过不去?我又不认识她!”
这时,霍老太太已经走近了。
周水艳一听儿子和周水香的对质,立刻明白过来……这事儿居然还是周水香挑拨的!
没关系,不要怕。
她周水艳见过了大场面,绝对有这个实力扭转乾坤!
于是周水艳假装没有听到她儿子和周水香的争吵,转头继续质问桃桃,“那……就算怎么着了,丁丁是小孩儿,你就能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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