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秩也被吓够呛。
反正——
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这个疑似麻风病的患者靠近他!要是他被传染了,那就完了!以后他就不能跟桃桃在一起了!
所以李雪玉一倒下,他立刻抬高了长竹篙,但将长竹篙压在李雪玉背上,强制性将她“摁”在雪地里。
军官这才吭哧吭哧的收好了qiang,又大喊,“来人!快来人啊!拿长竹篙过来,先压制住她!”
蒋宏志闻讯赶到,听说村里出现了麻风病患者,他也被吓够呛,非常配合这个军官。
先是喊人拿了长竹篙过来,让几个大汉拿着长竹篙把李雪玉控制住……
当蒋宏志得知这女的是李雪玉时,惊诧地目瞪口呆!
这时石油队的人全都不在,但是肖晴娟在,就避开了那个军官,小小声把李雪玉的情况汇报给蒋宏志了。
蒋宏志目光微动。
——原来李雪玉只是对仙人掌过敏?
他心里先松了口气,但面上紧张的神色未变。
要是能用这借口把李雪玉赶走……
倒也不错。
军官喊了几个人过来,商量着要怎么处理才好。
李雪玉躺在雪地里一脸的绝望,哀嚎道:“我不是麻风病!不是!我这是过敏了!过敏了!不信你们问肖晴娟!问我们秦教授!我真不是麻风病,真不是!”
可就冲着她那张恐怖的脸,没有人相信她。
军官和军团里的人商量完了以后,过来找蒋宏志,“为保险起见,我们必须把她带走……送到医院去做个检查。但问题就是,有人和她密切接触吗?如果有,得一块儿带走,上医院去做检查!”
蒋宏志就把石油勘探队的情况说了,说他们一来到村里,就住在仓库里没有出过门。
军官说道:“那把他们七个人全都带走。”
桃桃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对军官说道:“同志,情况是这样的。石油勘探队一共有七个人,其中一个人受了伤,骨折了,刚刚才接好断骨。所以这个人不适合跟着你们的车子一块儿走,我的建议是,剩下的六个人跟着你们走,骨折的黄幼明同志继续留在这儿养伤。”
“当然了,黄幼明同志留在这儿,我们会让他隔离的……只要另外六个人查出来并不是麻风病,那么黄幼明同志也可以解除隔离。”桃桃说道。
军官有些犹豫。
李雪玉也听到了桃桃的话。
她被气得半死,大骂,“白桃桃!我根本没有得麻风病,你在那儿瞎说什么呢!凭什么黄幼明能留下我不能?白桃桃你说谎语你会断子绝孙的,你卑鄙无耻!你……”
宋秩大怒,弯下腰抄起一捧雪随便揉了两下揉成一个雪球,朝着李雪玉就扔了去!
李雪玉一句话还没骂完,就看到那俊美贵气的男人朝自己扔了个雪球过来——
正好砸在她口鼻处!
那巨大的冲击力使她的脑袋向后仰去,还不小心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一时间,钝痛自面门处炸开!
她满嘴是血,也不知道是舌头被自己咬坏了、还是被雪团给砸崩了牙?抑或是二者皆有?
李雪玉倒在了地上,昏倒了。
宋秩刚一动手——
军官就盯住了他。
宋秩便又慢悠悠地弯下腰,抄起了一捧雪,慢条斯理的说道:“开个玩笑。”然后也把手里的雪块揉巴几下,朝着蒋宏志扔了过去。
蒋宏志下意识接住,犹豫两秒钟,把接过来的雪球扔给了站在一旁的汤叔。
汤叔也懵了。拿着雪球思考几秒钟,又扔给了另外一个大汉……大汉也懵,想把雪球扔给了另外一个人,结果那人没接着,眼睁睁看着雪球掉地下了,又在考虑要不要捡起来……
桃桃忍不住笑了。
宋秩站到妻子身边,看着日思夜想却一个多月都见不着的人,还没心没肺的笑……
他有些生气,伸手揽住她的细腰,低头仔细看着她。
军官不想看到宋秩夫妻俩腻歪,也不再责怪宋秩出手打人。于是他让蒋宏志带着他去了大仓库,把李雪玉有可能是麻风病人的事儿说给石油勘探队的人听,又安抚他们,说只是接了他们去医院做个检查而已。
石油勘探队的人面面相觑。
——昨晚上李雪玉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大伙儿都知道她并没有得麻风病。是她自己作死,把仙人掌液涂遍了全身才闹出来的过敏。
但是……
大家都为李雪玉的行径感到汗颜。
与其现在呆在这儿一直给灵溪大队添麻烦,倒不如趁这机会离开算了!同时吓一吓李雪玉也好。
剩下的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全都点了点头。
只是——
众人看向了受伤最严重的黄幼明。
他受伤不轻,在这十几天里,他昏迷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多。而这些天一直在下暴雪,白桃桃也不可能天天过来看他、帮他料理伤口。
几乎全是肖晴娟在照顾他。
肖晴娟以前照顾过病危的婆婆,对昏迷、发烧的病人还是有经验的。
可以说,全靠肖晴娟不眠不休的照顾,黄幼明才堪堪捡回一条命。
但黄幼明现在的状态还是很差,根本经不起长途跋涉的颠簸与辛劳。
蒋宏志说道:“黄幼明同志留下吧,等养好了伤再说。他这手臂刚刚才动了手术,怎么也再休养上十天半个月的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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