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秦老太太就冲他啐一口，“你怎么不让你孙子孙女去六中？我可是知道你小孙子在一中永远的倒数第一，你咋不让他去六中做鸡头？”
    “那他考的时候是垫底考进一中的，我能不让他去？”吕老爷子一脸的理所当然，“要是他没考上，我肯定会让他去别的学校做鸡头。”
    “嗯，你的孩子就是宁做凤尾不做鸡头，别人的孩子就是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吕老头，认识你一辈子了，你今天还真让我开眼界了……”秦老爷子一把松开吕老爷子，“给你面子还真当回事儿了是吧？真以为离了你我们就进不了一中了？”
    “你认识我一天了？”吕老爷子索性把头上的假发一把扯下来，“我要是能办得了，至于打扮成这个丢人现眼的熊样儿躲你？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个儿子有多死板，和他怎么说，他都是不同意，还说什么不能因为我是他爹，就坏了一中的风气。
    就为他这句话，我昨晚上和他狠狠干了一仗……”边说还边把下衣摆往上的掀，秦老爷子秦老太太赶紧挡在秦天面前，“干嘛干嘛，吕老头，我孙女儿还在这儿呢，你别为老不尊！”
    吕老爷子的动作就一顿，抽巴着一张脸：“我这不急了，想给你们看我腰上的伤嘛！走走走，进去给你们看，丢人已经丢到这步数了，也不怕再多丢点儿了。”
    几人进了茶楼的包间，秦老太太挡住了秦天的视线，才看向吕老爷子：“来吧。”
    待对方把衣服掀上去，看到腰上那青黑的一大块，秦老爷子和秦老太太都倒吸一口凉气，“你儿子给你揍这样了？”秦老太太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那倒不是，他还没不孝到那程度，是我追着打他，自己撞桌角上了，咝……”吕老爷子边说边吸口凉气，把衣服放下来，“老秦头，我真的尽力了，我这不就是没脸见你，才躲着你的嘛。”
    “行了，这事儿不用你管了，我找别人，本来是觉得，正好是你儿子，办起来顺手，哪想到……”摇摇头，秦老爷子没再说下去。
    “唉……”吕老爷子叹口气，有些颓丧的垂下脑袋，“人老了，不中用了……”说着又看向秦天，“四儿，老头子跟你道歉了，不应该因为自己无能，就说什么宁当鸡头不当凤尾，实事求是的说，一中的凤尾也绝对比六中的鸡头考的好。”
    “没事儿的。”对于这位老爷子，秦天倒是没有恶感，谁还没个虚荣心啥的？越是年纪大了越爱面子这事儿，她见多了，倒是可以理解，要不然怎么可能由着对方和爷爷奶奶闹腾一直不吱声儿？就像孩子打架大人不能掺合一个道理，长辈间的习惯性斗嘴，孩子最好也别跟着瞎掺合。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自在的飞翔……”
    “我先接个电话……”吕老爷子掏出手机，一看号码，冷哼一声，“逆子，咱们不是已经断绝父子关系了嘛，还打我电话干嘛？！”
    老年机清晰的漏音传来对方的回答：“爸，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啥意思？”
    “秦叔孙女儿来一中的事儿我答应了，但是，只能去九班，没的商量。”
    “九班倒也比六中强，行，我问问他们……”吕老爷子也不挂电话，就直接看向一家三口，“我儿子说了，小四儿可以去一中……”
    “我都听到了，你那个电话，隔八百里都能听明白……”秦老爷子打断吕老爷子，看向秦天，“四儿，九班是差生班，但好跟进度，行吗？”
    第87章 机会
    “行。”对于去哪个班级，秦天倒是无所谓，老爷子老太太高兴就好，反正她是想给自己一年的假期，然后，就要按照预定的进度前进了。
    这么做，一方面是想让自己休息休息，另一方面，既然打算成为真正的秦家人，当然要和一家人多处处，循序渐进的了解后，对于她的改变，也不至于太惊吓。
    得到孙女儿肯定的回答，秦老爷子一把夺过吕老爷子的手机：“吕中，我家四儿答应去你们九班了，但你得给我保证，九班的学生不能欺负四儿，要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秦叔，我可以保证的是，暴力欺负绝对没有，言语上的，我没法儿控制……”电话那端的男子叹口气，“咱们一中建校一百五十多年，历任校长对招生的严格程度您是知道的，我这儿来客人了，秦叔，就这样吧。”
    话音落下的同时电话便挂断了，秦老爷子摇摇头，手机递给吕老爷子：“吕老头，我跟你道歉，有这样的儿子，你也是真不容易。”
    “我儿子怎么了？我儿子那叫讲原则！”典型的自己的孩子只可以自己怼，吕老爷子梗着脖子脸涨的通红的开始为自家儿子分辩。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孙女的事儿办成了，秦老爷子也就不再和吕老爷子抬杠，喝了两壶茶，一行人便告辞各回各家了。
    “事儿办的咋样？”路上，秦老爷子问起桑清柔的事儿。
    “我把董健送过去了，让他们自己商量，机会给了她了，怎么做，全在她自己……”顿一顿，老太太又叹气，“这娘俩，一个比一个不省心，就算我们想干涉，也干涉不了。”
    “老伴儿，咱们尽心了……”秦老爷子长长叹口气，“孩子生下来，都是一样的对待，可他们性格天生不一样，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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