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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少爷一念之间,他手中的元丹突然光芒大盛。
    凄厉而怨恨,夹杂着各种元兽的叫喊声突然不绝于耳。
    众人只感到灵海剧震,心神差点失守,幸得这阵令人心惊胆战的声音只在修习有成的人灵海处响起,若非如此,怕是毫无修为的花儒和村民们会被其夺走神志,成为行尸走肉。
    “啊”莫谷的双手突然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仰天长喊一声,声音中满是惊惧和惶恐。
    莫谷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下去,那惊恐的目光和腹腔的血洞,让人望而生畏。
    莫谷,亡!
    元丹重回到少爷的手中,少爷突然转身,看着花儒,微微一笑。
    可怜花儒,方才与孔德建等人对峙之时还侃侃而谈,此刻看到少爷对他展颜一笑,却应激性地退后一步,随即才堪堪站定,一脸尴尬。
    少爷抿抿嘴,竟然把自己的老丈人吓成这幅模样。不过无妨,他给的补偿足够让自家的老丈人对他另眼相看。
    是的,花儒自娘胎中毒,身体孱弱,无法修炼。人族的功法对他来说难如登天,但莫家的功法,对他而言却是另辟蹊径。
    莫谷和嗅风狼的元丹,便能为花儒打下最牢固的基础,让他一步登天。
    他的子民,会以另外一种形式成为他最亲近的守护,这也是他能为他们找到的最好归宿。
    “这,这是怎么回事?”连一向胆肥的李六爷,也有点口吃。李六爷心里连连后怕,他的修为,顶多与莫谷相当,如果这墨非龙不是朵儿的至交好友,而是对方的人,李六爷想到这,生生打了个寒颤,再度庆幸不已。
    李家兄弟从未见过少爷出手,事实上到目前为止,少爷也只是动了口。
    从他们认识墨非龙那一刻起,少爷向来插科打诨,纨绔不羁。尤其在李有福的眼里,这厮还是条跟屁虫,黏人虫,每天都恨不得凑在朵儿的身侧,化为连体人,不,这家伙眼睛里赤/裸/裸写着都是想跟朵儿合体的野心欲望。
    李有福想到自己一路上对少爷的揶揄取笑,无理取闹,再看看倒在眼前的莫谷,李有福的腿有点发软。
    诡异,这实在是太诡异了。场中就算修为最高的孔德建,不,就算是普通的圣阶高手,也万万做不到如此轻描淡写,谈笑间便控制了一个地元阶高手的所有神志,让他自裁身亡。
    不,莫谷并没有失去神志,他的脸分明写满了恐惧和害怕,只是他的皮囊似乎已经完全与他的灵海分割了。
    思及此,所有人的心里不由一颤。
    完全清醒的状态下,生生挖出自己的元丹,这样的事情,想起来简直叫人从脚底生寒。
    “你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身份?”遮天楼从来黑白通吃,这世间光明与黑暗之地,都有遮天楼消息的源头。所以,刑天的眼界比在场所有人的高,都毒,包括刚愎自用的孔德建。
    他知道强如圣阶强者,可以对地元阶武者或者修为较弱的天元阶武者强行搜魂,也听说过南疆之地,有巫族之人能够利用秘法夺人神魂,将其制成犹如行尸走肉的傀儡。
    但刑天从未见过,一个身无任何元灵之力的人,就这样一句话,就能够让一个地元境强者神志清晰的情况下,按他的指令做事,甚至于虐杀自己。
    元灵之力是无法遮掩的,你可以掩饰修为的高低,但从古至今却没有一种秘法能够让一个修行者与普通人无异。
    墨非龙,他凭借的到底是什么?如此可怕的手段,别说见所未见,简直闻所未闻。
    让一个地元境武者自戕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如此轻描淡写,如此俾睨众生,怕是陛下,也不外如此。
    就在此时,铁背岩龙突然起身,头也不回地朝远处狂奔而去,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内。
    所有人错愕。
    “小子,你到底使了何种肮脏的手段,竟对莫谷下此毒手?今日,无论如何,你都休想从老夫的手下逃走。”孔德建恨声道。
    孔德建顾不上离开的铁背,事实上他也管不了。只是他踌躇满志,满腔热血地跑来十莽山,他所带的助力,一走一死。铁背的安全不用他担心,但莫谷,莫家人都知道他带着莫谷来十莽山,甚至借嗅风狼之力寻人。如今莫谷已死,他回去了要如何跟莫家交代。
    对,必须把这小子擒拿回去让莫家处置。不,这小子清楚莫家的不传之秘,也说给他们听了。若是让莫家知道,势必也将他视为眼中钉。再者,一个身无元灵之力的小子,莫家如何能信?
    孔德建环顾四周,最终将眼睛盯在了刑天的身上。
    这个锅,必须是由李家来背。
    只是小子所使的手段,比莫家的不传之秘,有过之而无不及,所能带回去让老祖搜魂,那收获可就大了!孔德建眼神闪烁,心里倒有点拿不定要让少爷是生是死的主意。
    少爷轻笑一声,环顾一周,“真是巧了”少爷眉尾一挑,声音晦暗不明却让人不寒而栗,“莫谷已亡,莫不是你们以为,你们的运气会比他更好?”
    话音一落,花葫眼中的惊色一闪而过。齐鲁和孔德建都是天元阶的高手,独独他为地元阶,莫谷的下场触目惊心。花葫的身形,不自觉朝身边的齐鲁靠近。
    孔德建仰天一笑,笑声中尽是猖狂之意,“小子,天地二字,一字之差,差之天地。刑天尚且不是我的对手,你又有什么资格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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