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在她的鼻翼上轻轻拧了拧, “自然。”
“你能让邬大哥恢复如常?”蕊儿惊喜地道。
尊上无奈地摇摇头,“玄武还在那, 我会交代他的。”天行在那,他先行离开,自然会将玄武留在那里善后。
蕊儿仿佛想起什么, 偷偷瞄了尊上一眼,挨近了些,试探地说一句,“尊上,邬大哥以前是有机会可以修炼的,他的根骨天赋都很好。”蕊儿抿了抿唇,“如果他恢复如常,是不是就可以修炼了?”
尊上看了蕊儿讨好的笑容一眼,眉一挑,突然端坐了起来,双手环抱在胸。
“本尊不收徒弟。”
开什么玩笑,他是什么辈分,什么身份,什么级别的大佬。这天地,连他座下的那些莽荒凶兽都没资格当他的亲传弟子,何况是邬净这样稍有天赋的凡人。
“我不敢妄想尊上收他为弟子,但尊上在修炼一途,应该认识不少修炼中人,能不能,”花蕊儿咬着唇羞道:“能不能帮他寻一个师傅。”
尊上端坐在哪里,伸出了食指勾了勾。
蕊儿一脸不明所以,跪坐在地上的她挺直了身体,朝尊上方向凑近了些。
尊上的手突然落在了她的颈后的位置,拇指摩挲着她的耳廓。
他望进她的双眸,眸色染着一丝别样的情愫。
“夫人既然开了口,本尊自是不会拒绝。”
尊上的脸又近了些许,呼出的热气在蕊儿的脸上,给她的脸镀上了一层薄润的红。
“本尊就在夫人这收回点拜师礼。”
“本尊已有安排,夫人无需多虑。”
尊上的声音在蕊儿的耳朵里轻轻响起,他的双唇,已然覆下。
唇触之时两人的灵海处几乎同时一震。
铺天盖地的渴望,思念,不舍都在那辗转反侧的唇齿之间。
原来那般羞涩安静的蕊儿,双手自然而然攀在了尊上的肩上。
他似乎不满她离得太远,将她捞起,放在了他的腿上。
雪倪兽撒腿撒得欢,也撒得稳。
听说这拉马车的活跟玄武大人布雨是一样重要。玄武大人肯将这么重要的活交给它,它说什么都要给办得漂漂亮亮。
玄大人说了,尊上没说停,就要一直跑,别傻了吧唧一下子拉回问道阁,出去好好转一转,哪里人少风光好往哪去。
小院里天行一行已经离开了。玄武抬起了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陛下啊,我玄龟一脉收弟子也不是这么随便的好吗?
邬隆诧异地看到玄武跟着他们进了屋。
此间事了,玄老先生应该直接离去了才是。
邬隆也不敢多问,恭恭敬敬又给玄武行了礼,“今日多亏老先生施以援手,救了小儿一命。”
屋内的邬净已经缓缓转醒,嘴快的阿巧已经将今日一事大致说了给他听。
一看到老者进来,邬净便知晓这是救他性命之人,起不来身的他虚弱地连连道谢。
“伤得还真重,这手筋脚筋连着骨头尽皆断碎。”玄武幽幽地道。
邬夫人独子啜泣,邬隆老泪纵横。
反倒是当事人邬净,眼中黯然一闪而过,便笑了,“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之事,这天下,还有许多比我更苦的人,我纵是成了废人,还有父母,亲友,兄弟帮扶照顾,说起来,我已经很幸运了,就是”邬净眼中一暗,“不能亲手侍奉双亲,还连累双亲为我操劳,实在不孝。”
“瞎胡说,”邬夫人向前一步,坐在儿子身旁,“你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亲手养大的儿,什么连累不连累,莫要再这般想,以前你们父子在前线拼命,我天天担心受怕,总怕哪一天你们就回不来了,如今我们一家人,完完整整,就够了,足够了。”
玄武原本对收徒一事颇为勉强,如今看着眼前的男子,不因人生的重挫而寻死觅活,反而能够较之身边的人更快振作起来,心性是极好的。这般看着,倒也多了几分满意。
“倒不必如此灰心丧气,”玄武笑了笑,很是慈祥地道,“这伤,还是能治的。”
屋里众人几乎同时一愣,除了邬净,余下几人,包括阿巧,都不约而同双膝跪地。
“老先生,您救救邬大哥,我家小姐要是在这,她也会跪下感恩您的。”阿巧抹了抹泪,出声道。
玄武浑身一个哆嗦,老龟我还能活很久,老龟也不嫌命长,真不带这么吓人的小丫头。
“放心,放心,这伤哪,都能恢复如初。”玄武摸了摸没有胡须的下巴,很亲切地道,“我看你天赋根骨不错,是个修炼的好苗子,你伤愈之后,是想继续从军还是想走修行之路?”
邬净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他从来不是愚笨之人,活得通透恰恰是他最大的优点。
他几乎不假思索便道:“邬净若有机会能随老先生修行,是邬净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邬净”邬净想要挣扎地爬起来,奈何伤势实在太重。
阿巧眼睛一转,很是用力地在地上结结实实叩了三个头:“阿巧代邬大哥给师尊叩头,师尊在上,请受邬净三拜。”
邬隆夫妇和张信却被这一个又一个的惊喜冲击到脑袋发蒙,完全没有阿巧反应来得快。
等他们反应过来,玄武已经走到了门口,他的声音悠悠传来,“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玄武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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