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织梦摇摇头,“没有,不知所踪。两名看守洗心录的地元阶长老没有任何反击之力,一击毙命。”
“天元阶以上,而且是精通暗杀的高手。”老太君咬牙切齿地道。
“太子无事?”老太君沉吟片刻,问道。
“无事,且身体越来越好。”许织梦淡淡道,“陛下又有子嗣诞生。”
“有寿的事情可有眉目?”老太君接着问。
说起孙儿,还是最优秀的孙儿,许织梦的眼中多了几分凝重之色,“有寿说他不曾下死手,至于剑宗长老的孙儿怎么死的,定是他离开之后的事情。”
“现在剑宗也不愿与我们商议,直接是,”许织梦冷哼一声,“剑指李家!”
“娘,那颗赤子童心苗是你亲手采摘回来的,也是一直放在你的身边,怎会有问题?”李固忍不住出声问道,末了还羞涩地犹豫地加了句,“娘,莫不是您认错了,那本就不是什么赤子童心苗。”
“草!”一把椅子直接往李固身上砸了下去,“老娘认错儿子也不会认错赤子童心苗。生你不如生块叉烧,咒老娘死还敢埋汰老娘,你以为老娘是你,眼睛被屎糊住了?”
“娘,您别气。”许织梦沉声道,“阿固说的没错,如果是您采摘了并一直保管赤子童心苗,它就不可能被调换,那唯一的问题就是,”许织梦停顿了,看到老太君抿着的嘴角和越发凶戾的眸色,“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将它种在哪里,等着你去采摘。”
即便已经意识到许织梦要说的的话,老太君依旧浑身一震,身上的气息起伏不定。
“我是在皇家的星愿镜天找到的这株赤子童心苗。”老太君坐在那,满眼阴翳,“最令我担心的是赤子童心苗里,有一丝魔物之气,如果我顺利晋升,恐怕我的灵海会被魔物侵蚀,最后化魔。我发现得早,强行阻断,才受了伤。”
皇家的星愿镜天,除了皇族,仅有极少数有着大功劳的强者才可能被允许进入碰碰机缘。
“这怎么可能,我们。”李固满脸难以置信。
老太君缓缓站起身来,“你父亲的死,我一直心存疑虑。”
“总会弄清楚的,总会弄清楚。”老太君重复着说,声音平淡,但双眸的杀意却浓郁得叫人颤抖。
“若非老瞎子从不妄言乱断,我真的非直接取他人头不可。”老太君冷声道。
“老瞎子?”许织梦想了想,“娘指的是那位?”她的手指朝天上指了指。
“就是天灵山脉那个算命的老瞎子。有什么不敢说的。”老太君怒斥。
李固一脸懵懂,“这,这跟天易神算有什么关系?”
“天易相隔几十年就会为天下卜一卦,能登上他卦山去了解卦象的,唯有天元阶以上强者。”老太君冷沉着一张脸,“我也去了一趟。”
“那卦象说了什么?”许织梦眼神一凝,“可是与我李家有关?”
老太君目光如炬,“换成人话,那就是天下将变,有一股旷古绝后的气运将降临风云大陆,得气运者得天下。观气运所往,落在风澜,而我李家,阳气鼎沸,一代六子,将门生辉,阴气绵而不哀,阴阳相生相济,是有大气运傍身之族。”
“啥?”李固后知后觉地想了一会,突然破口大骂,“我草这个老不死的,老子能生还是错了?就因为老子阳刚十足,精力充沛,多生了几块叉烧,他就将祸水引到我李家,我草他大爷的,心忒坏了,难怪活了几百岁,还是个老妖怪,连个蛋都下不出。”
“你,你”许织梦冲过去,捂住了他的嘴,“你别瞎胡说。”
李固一把把媳妇的手掰下来,喘着粗气道,“这老不死的干这么缺德的事,还不许我说了,我偏说。我李家有大气运傍身,我爹会死?我女儿一家会跟过街老鼠一样怕被人逮着了?我生的那几块叉烧会跟智障一样?我娘会受伤?这叫气运?喷的什么狗粪?放你家臭窑子老阉货的狗臭屁!”
看着老太君听得津津有味的表情,许织梦已经彻底放弃拦着他。她家夫君能够在军中横行,当上将军,他的这张嘴巴起码沾了三层的功劳。哪一次两军对垒之前的骂战,不是他亲自出马,从攻击对方的野心,战略,目的,到攻击对方的排兵,布阵,再到攻击主帅的长相身材品性智商祖宗十八代,要不是每次对方主帅怒发冲冠丧失理智的大喊冲,他李固可以从日出骂到日落。
“娘,为今之计是您要好好保重身体,只要您在,我们李家就有主心骨。”许织梦噙着温和的笑,道,“小八也快要突破了天元了。我李家至今未见任何气运之机,反倒是听说花珍绮和水灵族圣女皆为从来世无双的完整灵根水阴脉,还有堪称妖孽的宗云泽,后起之秀云海太子和木灵族少族长,还有不知道隐匿了多少实力的陛下和孔家。众说纷纭,没有确定之前,他们不会对我们李家下死手的。”
许织梦冷哼一声,声音中难掩傲然,“因为,他们付不起那个代价!”
“娘,您的伤势如何?除了洗心录,还有何物我让我遮天楼给您寻去。”许织梦看着老太君,一脸殷切。
“帮我确定巫魔洞的位置。”老太君站在那里,娇小的身子却仿佛蕴藏着无边的力量。
“巫魔洞?娘,你找那些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畜生干什么?”李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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