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楚成舟抬起袖子闻了闻,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点点。
楚成舟嫌弃地皱起眉:“我去洗澡。”
“我也去。”乔宿抓着他衣袖道。
楚成舟呆呆地看着她:“一起?”
“不行吗?”
“今天二十几?明天就初一了!就下个月了。”
反应过来之后楚成舟把乔宿紧紧搂住:“我就知道宿宿你想和我一起睡觉!”
怕乔宿害羞,楚成舟已经说的很委婉了,乔宿闻言还是涨红了脸:“我不想!你再说就自己去!”
“我想,我想。”楚成舟把人拦腰抱起,“走,沐浴去。”
乔宿住的院中有一处莲花形的水池,约一人深,楚成舟在里面刚好能没过锁骨,引得也是山上的活水,花园的池子被桉浅当家之后,楚成舟一般就在乔宿院子里化回原形。
“要在这儿吗?”乔宿抬眸看了眼,万里无云,明月皎皎,满天繁星。
就算有黑夜作掩护,也架不住这地方是露天的。
玩这么野?
楚成舟装听不懂,贴在她耳边问道:“在这儿做什么?”
他刻意压低声音,羽毛似的拂着乔宿的心脏,酥酥麻麻的。
乔宿耳根子发麻,抿着嘴不答话,她在这方面对楚成舟一点办法也没有,楚成舟各种调.情的话张口就来,她傻愣愣地回答只会被他引着往坑里跳。
“你说呢?”乔宿眯起眼睛,弯腰试了下水温,是热的。
果然早有预谋。
察觉到乔宿有要跑的意思,楚成舟把人圈住,低声哀求道:“我想变回原形和你做,试一次吧。”
“”
乔宿脑子里闪过楚成舟那条流光溢彩的大尾巴,有点心动。
“就一次,今天只做一次。”
“”
架不住楚成舟撒娇,乔宿同意了。
这次楚成舟倒挺话,说一次就一次,做完把乔宿捞出来抱回去擦干,乔宿晕乎乎地任他摆弄,满脑子都是楚成舟的尾巴。
比晚霞还要好看,缠在身上丝丝滑滑的,像抓不到的绸缎。
乔宿鬼迷心窍了,抓着楚成舟的袖子道:“再来一次吧。”
这从天而降的馅饼让楚成舟愣了一下,不给她反悔的机会,直接扑了过来。
乔宿一觉睡到下午,决心以后把祸从口出当成座右铭。
她起来之后还要去见守心,守心虽然关在天牢中,但有萧穆荷的令牌在手,乔宿没费太大功夫就见到了他。
进去前乔宿以为天牢会是那种阴暗潮湿,窄小的牢房中铺着干草,一扇小窗户透着不怎么明亮的光。见到守心的牢房后乔宿才知道,原来天牢也是有贵宾间的,床铺整洁,牢房明亮,还有一张小桌子支在中央,桌上摆着茶壶和一个小白瓷杯。
有床和凳子守心不坐,偏要在一堆干草中打坐,外面的霞光披在他身上,如同活佛降临。
乔宿隔着牢门,双手合十行了个礼。守心给她回礼,两人远远相望,谁也没说话。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乔宿盯着这位德高望重的法师看了一会儿,忽的笑道:“我以为法师会像她们一样问我和陆先行的关系。”
守心眸色一沉,缓缓道:“看来乔姑娘已经知道了。”
“我和他有什么相像的地方吗?”萧穆荷和卢空月都是凭感觉猜测,守心的语气却很笃定,乔宿断定他是能看到些什么。
守心道:“你们身上,都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乔姑娘来到这里之后,身上的灵气应当吸引了不少妖物吧?”
乔宿认真数了一下,也不多,加上楚成舟也就五个。
“这样浓郁且纯粹的灵气,凡界当是没有的。就像陆丞相身上笼罩着一层淡紫色的气,我但以为是龙气,后来才知那应该代表个官运。”
不知是不是乔宿的错觉,守心说起陆先行时,眼底一片哀伤,语气似有愧疚。
乔宿道:“陆先行来这儿三年就考了状元,年纪轻轻便官拜丞相,确实有些官运在身上。”可以再好的官运也抵不住帝王的猜忌。
“法师想见我,就为了问这件事情吗?”
守心垂眸,许久之后才开口道:“刘不往。”
“什么?”
“绑架络河的人是刘不往。”
听到这个答案,乔宿无疑是震惊的,她虽未见过刘不往,但天乾百姓口中刘不往也是个贤相,他与络河的关系说不上好,但也互相尊敬。
“他为何要这么做?”
“为了将我关进牢中,为了封住同光寺的嘴。”守心语速很慢,像在讲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乔宿只能从他微微起伏的语调中判断他的情绪,“萧穆荷想开创女子学院,第一个找到的人是我,我同意帮她。刘不往知晓了此事,为了阻止萧穆荷,为我设了这个局。”
“你为什么不告诉楚成舟和络河?”
“因为我心中有愧,愧对萧穆荷,愧对陆先行,也愧对淑蓉妃刘不往知晓我曾经做过的错事,为了同光寺的名声,为了寺中几百弟子,我不得不屈从。”
因他一时误判,将陆先行身上有龙气的事情告诉了承帝,害得陆先行丢了姓名,三十年来,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魔,修为停滞,夜夜难眠。
“这件事和刘不往有什么关系?他和先帝一起害的陆先行?”一想到卢空月可能嫁给了自己的仇人,乔宿出了一身冷汗,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全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