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把衣服换了!”沈宴的声音透过被子传到耳朵。
“不换。”常长安一把掀开被子,换了还怎么找贺兰姑娘。
“不换就别想出去。”沈宴走到桌边老神在在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沈大人,我穿着这身衣服怎么碍着你了。”常长安很不满:“你能来这里找乐子睡男人,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穿这身衣服了!”
“我睡男人?”沈宴气笑了,“你何时看见我睡男人了,满嘴胡话。”
“你爱睡不睡,我今天必须出去。”常长安下床往门口走。
“想出去今天必须把衣服给换了。”沈宴也不阻拦,只是看着她。
常长安走到门口,任凭怎么使劲,门也纹丝不动。
行,耗着是吧,老子耗不死你,反正她今天就是来找贺兰的,也没其他什么事,沈宴就不一样了,每天忙得见不到人,看谁的时间宝贵。
两人就这么耗着,谁也不退半步。
半响,最终还是沈宴先妥协,给气鼓鼓趴在旁边的常长安倒了杯水,安耐着脾气问道:“今天怎么突然来了藏翠楼,是有事要办?”
常长安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沈宴揉了揉眉心:“说话。”
常长安轻飘飘的扫了眼沈宴,继续趴着。
“常!安!本官耐心有限,现在给你机会,解释!”
常长安看火候差不多了,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干巴巴丢出两个字:“没错。”
沈宴忍了忍到底没忍住:“别以为我不会揍你。”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都给她台阶下了,她还存心给他找不痛快。
“您虽然是刑部的老大,但事关我的私事,不需要全都禀报给您吧。”
“应卯时间,你却闲逛青楼,你觉得呢?”
“今日是休沐!”
“你记错了,本官昨日临时有任务指派与你,需今日完成,所以现在是应卯时间。”沈宴敲了敲桌面,“在刑部也有一段时间了,无故旷工,需受何刑罚,你心里应该清楚吧。”
视情节严重与否处以笞刑或徒刑,她刚上任就知道了。
常长安气急:“你以权谋私。”
“权利本就是为某私而生,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常大人?”沈宴将茶杯一放,凑近常长安耳畔,低声威胁,“继续,解释。”
沈宴,你最好别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否则……老子非让你生吞苍蝇不可!常长安咬牙切此狠瞪向沈宴。
“我来找人。”
“找谁?”
常长安正想着如何扯个慌,没想到沈宴又轻飘飘一句:“扯谎没用,我查得到的。”
那你到是去查啊,还在这里威胁人!
迫不得已,常长安只得把杨青书的事情简单交代了一遍。
“杨青书的案子,我劝你早点放弃,他对偷盗试题的事情已经供认不讳,案子已成定局。”
“不可能,他绝对是被人威胁才承认的,我相信他。”
“相信?”沈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冷笑出声,“常安,对一个七八年没见过的人轻言相信,你是天真还是愚蠢。”
沈宴这句话,常长安无法反驳,没错,七八年的光阴,是人都会变,她的相信太苍白无力了。
“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前途都可以舍弃,身体都可以出卖,,还有什么是他为了那个女人不能做的,这样的杨青书,你还相信吗?”
常长安诧异,沈宴怎么会知道贺兰的事情,她方才只是简单说了一下杨青书有认识的姑娘在这里,所以她来找她了解情况,其他的并没有说,沈宴怎会知道?
沈宴轻哂:“礼部呈上来的卷宗写的很清楚了。”
常长安心中诧异,卷宗何时已经拿到刑部了?刑部司的人不是说还没消息吗?
“偷盗科考试题的案子可是密宗,你以为就刑部司你认识的那几个小喽啰能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常长安心中一咯噔:“你……都知道了?”
“常安我是不是对你太纵容太宽宏大量,让你觉得我这个刑部侍郎就是个摆设,在我眼皮子底下做手脚,我都发现不了?”
常长安悻悻地低下头,她确实是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来着。
但即便杨青书的案子已经定下,她依旧不相信杨青书会去偷盗试题,肯定是有人愿意出钱指使他,所以这偷盗试题的罪名绝非他一人。指使他的人肯定也是看了试题的,绝对就在这次的榜单里面。
她不能让那人明目张胆逍遥法外。贺兰姑娘她也是要见的,她要弄清楚贺兰和吕香兰的关系,还有就是弄清楚,之前在南山时,吕香兰对她说所说的,关于常老头的事情的真假。
常长安将自己的想法说与沈宴听。后边关于吕香兰的是事情自然只放在了心底没有说出。
沈宴这次到没有再对她冷嘲热讽:“所以,本大人这不是来这里查案来了吗?”
“查案?他不是来找乐子的,那之前那个妖媚的男人……”
沈宴扫了眼常长安眼底的不明意味:“方才那个男人是藏翠楼的贺妈妈,我让他带我去找先前跟在向文钟身边的小倌。”
常长安:“……”她以为贺妈妈是个女人。
沈宴开始翻旧账,“所以,方才说你满嘴胡话可是冤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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