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接受贵妃投喂,生命值+1】
萧颐眸光闪烁了一下,立马把要出口的拒绝咽了下去:“那就麻烦贵妃了”
“不麻烦不麻烦。”贵妃含情脉脉:“能伺候陛下用膳,是臣妾的福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说这句话,自己总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看着姜妧脸上的灿烂笑容,萧颐突然就想拒绝她的好意,但贵妃显然不会给他拒绝的机会。
“陛下,来,”姜妧兴致勃勃的舀了一勺粥,先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才递到萧颐嘴边,就跟哄三岁小孩儿那样,轻声诱哄:“臣妾吹过了,不烫哦,来,张嘴,啊——”
萧颐:“......”
“来嘛,乖——”
萧颐面无表情的张嘴,咽了下去。
很快,又是一勺怼了过来。
...…
李德全在一旁看着两人和谐吃饭的场景,先是惊愕,看着看着就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忍不住抬袖子擦了擦眼角,他是看着陛下长大的,陛下幼时不得先帝看重,又无得力母家庇佑,在宫中过得颇为艰难,不然也不会以皇子之尊远赴边关,从一个守城小将开始熬,一步步熬到今天...这中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陛下性子冷肃,于男女之事上更是冷淡,从前在王府中时就连个贴身女婢都无,如今虽说由太后做主选了一些嫔妃,但陛下一心扑在政事上,大半年也不见得踏入一次后宫,李德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寻常人家的男儿在这个年纪不说儿女成堆,但起码也有信儿了啊,可陛下呢,就连外界纷传说十分的盛宠的淑妃,陛下居然都一次也没召幸过!
李德全都快愁死了,就怕是陛下在边关那些年受了伤,伤到了某个关键部位,这个猜想让他差点吓出一身冷汗,忍不住去悄悄问了一直给陛下诊平安脉的太医院程院判,得到陛下一切正常的回答后才稍稍安心。
不过...一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正值壮年的男子,这般不近女色,当真是正常的么?
不管旁人信不信,反正李德全是不信。
李德全是知道民间有断袖之说,特别是在军营中,因常年不见女子,一帮大老爷们儿扎堆难免就会发展出一些特殊爱好,陛下常年在军中,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特别是,那位常年伴在陛下身侧的陆统领...
现在好了,陛下总算是开窍了...看着烛火下姿容出众仿佛一对神仙璧人的两人,李德全差点喜极而泣,丽主子...您要是在天有灵,就保佑咱们陛下与贵妃早得贵子吧!
*
云过月明,等这场投喂饭局结束,夜已经深了。
姜妧才惊觉,最严肃的考验来了——
夜宿承乾殿,还是同床共枕的那种?
这题,超纲了啊!
等姜妧磨磨蹭蹭洗漱完出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出了净室,姜妧一眼就看见了大刀阔斧坐在床前的萧颐,他应该也是刚洗漱完,头发上还沾着水汽,上衣半褪,李德全正拿着药瓶与纱布站在一旁,应当是准备给他上药。
听见动静,萧颐抬头,等看见从屏风后拐出来的粉色身影后,眼底闪过一丝暗色。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四目相对,一时都没有说话,烛灯幽幽,淡淡的龙涎香燃烧,空气中突然就弥漫起了那么一丝不可言喻的诡异氛围,在一派寂静中,只见贵妃捋了捋头发,一偏头,抬手打了个招呼:“嗨,陛下,好巧啊,都刚洗完?”
萧颐:“......”
贵妃莲步轻移,径直走到了床边,在皇帝的注视下,露出了一个优雅矜持的笑容:“陛下,能往旁边挪挪么?臣妾困了,您上药,臣妾先睡着。”说完,还不忘打了个哈欠。
好不容易升起来的那么一丝暧.昧氛围,“啪”地一声,全碎了。
“娘娘——”
见姜妧脱了鞋就要往床上爬,李德全赶紧开口:“娘娘,还劳烦您给陛下上药。”
“嗯?”姜妧拧眉:“不是有你么?”
李德全道:“奴才笨手笨脚的,及不上娘娘蕙质兰心,还是娘娘来。”
上药啊,多好的相处机会,李德全表示,他懂,李德全满脸笑容的将药瓶与纱布塞到了姜妧手里:“娘娘先上药,奴才外头还有些事先出去瞧瞧。”
见李德全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姜妧沉思,这场面怎么就莫名有些眼熟呢?好像在哪儿看见过。
眼睁睁看着药瓶易手都没来得及阻止的萧颐:“......”
“陛下,来来来,臣妾给您上药。”
听见身后传来拔药瓶盖子的声音,萧颐下意识绷紧了脑中那根弦,很快,熟悉的痛感再次传来...萧颐咬紧了牙关,暗暗决定,以后,上药这种事,绝对不能再交到姜妧手上。
【滴——接受贵妃贴心包扎一次,生命值+0.5】
萧颐:“......”
下次换种金疮药!
“陛下,您睡里面还是外面?”
在萧颐咬牙与药效做抗争的时候,姜妧已经毫不见外的甩掉鞋子爬上了床,此时正盘腿坐在床中央,开始划分地盘。
“外面。”
“好的。”
得了准话,姜妧麻溜的就滚到了里侧,同时还不忘出声催促:“陛下,您快点哈,灯太亮了晃得臣妾眼睛疼睡不着。”
萧颐好不容易忍过那股灼痛感,将寝衣穿好,回头,看着已经裹着被子做熟睡状的姜妧,忍不住拧起了眉,虽说他未幸过嫔妃,但...头一次同床共枕,怎么着也不该是这种反应吧,这是不是也太随意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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