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地一声。
美人出浴,一闪而逝的美景足以让人看得热血喷张。
姜妧没有叫宫人来服侍,而是自力更生的拿帕子将身上的水珠擦干净,却在将帕子挂回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挂在架子上的寝衣,理所当然的,衣裳泡水了。
泡水了的寝衣还能穿吗?
穿肯定是能穿,但不是现在。
姜妧盯着还在水面上飘飘荡荡的寝衣看了半天,在是就这么光着出去还是再让人拿一套寝衣进来之间犹豫了三秒,然后果断选择呼唤侍女:“连翘,我寝衣泡水了,再拿一套来。”
姜妧等了半天,都不见外面有动静,不禁嘀咕,不会吧,不会正好这个时候外头没人叭…她难不成真要光着出去遛一圈?。
这…倒也不是不行。
就在姜妧考虑突破羞耻心勇敢迈出这一步的时候,净室门突然被人敲了两下,就特别的有礼貌。
“进来吧。”
咦?
没动静。
外面的人好像停顿了片刻,然后就又开始坚持不懈的敲门,就特别的有原则,不仅有原则,还特别的有规律,三长两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传递什么重要情报。
姜妧:“……”
连翘今儿转性了?
不对…
姜妧擦头发的动作一顿,眼睛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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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净门被人从里打开,只开了一条缝,然后,缓缓的,一根细长的痒痒挠从里面伸了出来。
紧接着,就传来了女子瓮声瓮气似乎还掺杂着水汽的声音:“挂上面吧。”
挂…
不得不说,这可真是一个好主意。
萧颐手里还拿着刚从她柜子里翻出来的新鲜出炉的寝衣,夏季的寝衣很薄,是丝质的,轻飘飘的几乎没什么重量,看着戳到面前的痒痒挠,再看看豁了一道缝的净室门,一门之隔,萧颐都能想象出此刻里面的场景。
萧颐扯了扯唇角,垂下眼,当真就给她把衣裳挂在了上面,怕挂不牢会掉,萧颐还特别贴心的给她用腰带子缠了几圈。
细细的痒痒挠有些不能承受寝衣之重,还上下晃悠了两下,好在最后又顽强的撑住了,承载着生的希望,痒痒挠被重新从缝里拖了回去,“砰——”地一声,门又重新被关上,这一切都发生的特别的迅速。
萧颐在静静的站在门口,后知后觉想起来,这是防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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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个时辰后,净室门再一次被打开,这次从里面出来的不是痒痒挠了,而是新鲜出浴的美人儿。
姜妧很紧张,特别紧张。
万万没想到,萧颐居然挑这个点来了。
姜妧第一反应是,秋后算账来了…
姜妧内心很挣扎,挣扎了半天,姜妧还是决定勇敢的出来面对——
主要是净室窗户坏了还没来得及修,跳窗逃跑不现实。
姜妧小心翼翼的探出了一个头,咦?人呢?
姜妧试探性的迈出了第一步,然后就是半个身子探了出来。
确实没人…
人走了哈哈哈哈…
“你在找什么?”
突然从背后响起的男声成功把姜妧吓了一个激灵,脚底一打滑,眼看就要来个狗啃屎,幸好被人及时拎了起来。
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味道就连揪衣领子的动作都一毛一样!
姜妧无力翻白眼,迟早有一天,她得被勒死。
很快,姜妧就站稳了脚跟,衣领子也被人松开了。
看着近在咫尺一脸微妙看着她的不速之客,姜妧已经不想问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了,姜妧有气无力的摆手打招呼:“晚上好啊,陛下。”
然后,也不管萧颐到底是个什么表情,就拖着沉重的步伐,开始往梳妆台前走,开始每日护肤工作。
她想开了。
既然没办法反抗,那就只能躺平,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识趣,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的,她又何必挣扎…
咦咦咦…她放在梳妆匣子里的防狼三件套呢?
找到了。
呼…
安全感,就是要自己给自己嗷!
姜妧觉得,她又可以了!
扶本宫起来,本宫还能再苟三百年!
不知道姜妧内心犹如过山车般的艰难心路历程,萧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就那么看着姜妧将瓶瓶罐罐啥的都往脸上糊,一边糊还一边哼着歌,如果忽略两人全程无交流的诡异气氛,从某些方面来说,这场面还是很温馨的。
虽然无交流,但姜妧还是能通过镜子倒影清楚的看到男人的一举一动——
这么跟着木桩子似的坐着一直盯着她怪瘆人的!
原本一刻钟就能完成的护肤工作,姜妧直接拖到了半个时辰,萧颐就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坐了半个时辰。
由此可见,这人的自制力意志力到底有多出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位子上粘了胶水呢。
“收拾完了?”见姜妧扭头偷瞄,萧颐精准的捕捉到她鬼鬼祟祟的小动作,直接开口戳破了她忙碌的假象。
主要是等了一个多时辰,萧颐的耐心也耗的差不多了。
要是他再不开口,估计姜妧还能再忙上一整夜。
“差不多了。”姜妧将拖出来的瓶瓶罐罐回归原位。
“你忙完了,就该轮到朕了。”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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