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萧颐的表情,姜妧觉得她猜对了,十有八九就是有人想造反,姜妧记得,之前书中的剧情好像也提到过,好像是哪个王来着,但具体是哪个王她还真想不起来,虽然根据书中剧情线来,造反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了,但万一剧情线给窜了呢?
她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上回在清水县看到的萧颐手里拿着的军事协防图,果然,萧颐南巡就是来搞事来了。
不过,看萧颐这表现,应该是已经有所准备了,就是不知道谁这么倒霉出师未捷身先死被这个黑心肝的东西给瞄上了。
对此,萧颐的回答是,赏了她一个脑壳崩:“就你聪明。”
竟是就这么给承认了。
这回轮到姜妧诧异了,毕竟她只是试探性的问一问,也没指望会得到萧颐的正面回应,毕竟有人要造反这事儿到现在都还没爆出来,萧颐也只是暗搓搓的做准备,那肯定就是秘密中的秘密啊,所以,这个大秘密就这么轻飘飘的告诉她了?
“往旁边挪挪,给朕让个空。”只听萧颐自然开口。
姜妧默默往里角缩了缩,眼睁睁看着萧颐脱了鞋上床,然后学着她的样子同样盘腿而坐。
“怕了?”
姜妧默默摇头,没怕,但傻了。
床头的烛灯还燃着,因为是背光,晦暗的烛光或明或暗的在他脸上闪烁跳跃,一片安静中,只听萧颐平淡开口:“还记得那次在圆觉寺遇袭吗?”
姜妧小鸡啄米似点头,这谁能不记得?差点小命都给玩完了。
“那些刺客是安王的人。”
啥玩意儿?
安王?
姜妧一下子鼓圆了眼,对对对,她想起来了,那个谋反的王爷好像就是安王来着,但安王具体是哪号人物...她还真对不上,左不过是萧颐的叔伯啥的。
萧颐看着姜妧脸上的震惊,低笑了一声,将还处于惊愣中的人直接捞进了自己的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淡淡继续:“安王是朕的皇叔,封地就在这一带,这些年来,安王豢养私兵囤积银粮早已有谋逆之心,特别是在这次水患中,安王竟然让手下的兵士扮成水匪去劫运朝廷赈灾粮款,更是与幽州蓟州等地的官员勾结,搜刮民脂民膏...朕此番亲自南巡,安王势必会按耐不住...”
“所以,您明面上是来视察水患,实际上是准备和安王干仗来了?”姜妧接话。
“朕的贵妃就是聪慧。”萧颐毫不犹豫的表示赞赏,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另一只空出来的手轻抚她的秀发,这个姿势不可谓不亲昵,闻着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萧颐不觉心神微荡,但很快就收敛住了心绪。
姜妧觉得,这种聪慧还是不要比较好。
“陛下,您说臣妾现在走人还来得及不?”姜妧真诚发问。
“那估计是来不及了。”
姜妧:“......”
所以,她这是要被迫围观战争场面了吗?
“既然您老都有准备了,那臣妾是不是也就可以罢工了?”姜妧又问。
听萧颐这意思,颇有些万事尽在掌控中的感觉,那她还需要劳心劳力的给破谣言吗?这就不需要了吧。
“算了,臣妾这人做事一向都是有始有终,既然都已经开始了,那就干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底,您搞您的,臣妾忙臣妾的,保证送您一份大礼,可以闪瞎人的钛合金狗眼的那种。”不等萧颐开口,姜妧飞快自我否决,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那肯定是不能半途而废啊,这一票,她干了!
“好,朕等着你的惊喜。”萧颐摸着她的头发,看着她神采奕奕的面庞,漆黑的眼中荡着异样的光彩:“朕很高兴,你能为朕做这么多...”
四目相对,她能清楚的看见萧颐眼中掩饰不住的欢喜与纵容,就仿佛一个小孩子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糖果,又怕糖果会被收回去,所以还藏着那么一丝丝的小心翼翼,有必要这么高兴吗?她这都还什么都没做呢,姜妧突然就觉得有些不自在,眼神飘忽了一下,伸手撩了撩头发,轻咳了两声:“倒也不必这么高兴,做这些都是有偿的,比如说,小金库一日游...”
姜妧声音越说越小,因为她已经看到了那张在她眼前不断放大的脸,然后,就是额头上传来的温热触感。
她又双叒叕一次被亲了。
这是第三次了吧。
这人难不成还亲上瘾了?
姜妧有那么一丝丝的嫌弃,但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反感,这莫不是就是所谓的亲着亲着…就习惯了?
她还被萧颐揽在怀里,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暖暖的,还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淡淡龙涎香,现在都没熏香了身上居然还有这味道,难不成是香熏久了,人都已经腌入味儿了?
姜妧突然后知后觉想起来,当初,自己好像也想造反推翻萧颐自个儿单飞来着。
可现在...
姜妧长长的睫毛轻颤,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想法了,不过,现在重要的是——
“陛下,差不多就得了哈,早睡早起,明儿还得继续干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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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暗搓搓要造反的消息在姜妧这儿似乎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毕竟她对自己的定位也很清楚,阴谋诡计排兵布阵上战场这种苦力活她肯定是干不来的,既然萧颐自个儿心里跟明镜似的,那他显然是已经有办法应对了,好歹也是当皇帝的人,总不能这么容易就被人给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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