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妧迫不及待的就跳下了床作势要往外冲,萧颐眼疾手快的一把将她拽住:“去哪儿?”
“见裴阿兄啊,算起来都三个多月没见了呢。”
“就这么着急?”
那肯定啊!
不对,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酸溜溜呢?
姜妧狐疑扭头,果然就看见了一张表情十分微妙的俊脸,怎么说呢,知道酸黄瓜吗?
“既然这么想念,要不要我专门为你们设宴,好让你们兄妹聚聚以解相思之情?”萧颐慢条斯理的开口,脸上还带着笑,声音温和,如果能忽视他那幽幽的看她就像看一个负心渣女的诡异眼神的话就更好了。
完了,被更年期支配的恐惧又来了。
自从那天因为知道淑妃要搞裴阿兄对萧颐劈头盖脸一顿骂之后,这男人玻璃般的幼小心灵就受了伤,时不时还会阴阳怪气几句,就仿佛一个身处更年期因为丈夫常年在外而喜欢胡思乱想的中年妇女...姜妧又是献身又是甜言蜜语的哄了好久才将人哄得正常一点,这...
姜妧薅了薅头发:“你吃醋了?”
萧颐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不说话,十分高贵冷艳,但还是非常大度的开口:“想来裴太医现在还未走远,我现在就让人将他唤回来,再准备酒宴。”
能接风洗尘当然是好的,但...确定到时候你不会掀桌子?
姜妧对萧颐的心眼到底有多大并不抱有期望,她从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人的心眼儿这么小呢。
现在只要知道裴阿兄平安归来就行,至于接风洗尘什么的...以后再说叭,姜妧承认她就是典型的见色忘义,没见人皇帝都委屈的快哭了吗?
姜妧妥协般的叹了口气,顺手就抱住了他的胳膊:“酒宴就不必了,随便来点吃的就成,正好我也饿了,上次那桂花粟米粥就挺好。”
见姜妧没故意去提裴子瑾来气他,萧颐紧绷着的脸稍稍一松:“都备好了,还有你昨日说想吃的松仁糕。”
这还差不多。
“颐颐最好了——”
甜腻腻的女声响起,萧颐面皮狠狠一抽,就连表情都僵硬了:“你唤我什么?”
“颐颐啊~”姜妧扑闪着眼睛:“是不是听起来敲级有爱,敲级贴心?你称我妧妧,那总得礼尚往来啊,我决定了,以后这就是你的专属爱称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萧颐:“......”
萧颐没错过姜妧眼中一闪而逝的戏谑,就知道她是故意的,还颐颐...挺恶心一称呼,但当姜妧以一种软糯撒娇的语气唤的时候,他却觉得像是一根柔软的尾羽在心尖轻扫,真是见鬼...
萧颐没有对这一称呼提出异议,只是表示,私底下叫叫就行了,大庭广众之下,他要脸。
姜妧:啧,还挺闷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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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妧的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遛鸟逗狗,和已经彻底丧失斗志只想当她的小弟们咵咵天,然后没事再去御书房逛一圈撩撩某人,直将某人撩得眼睛都在冒火,然后就得意大笑拍拍屁股走人,就让人恨得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后宫就不用说了,姜妧几乎是王者一般的存在,虽然还只是顶着个贵妃的头衔,但一应规格几乎都是按照皇后的标准来的,而这都是陛下的授意,有小道消息,说,贵妃之所以还是贵妃,那是因为贵妃不想当皇后,因为嫌烦。
虽然这理由听起来很离谱,但大家却对此深信不疑。
毕竟,皇帝的态度就明晃晃的摆在这儿呢!
有见过大庭广众之下纡尊降贵亲自给贵妃穿鞋的皇帝吗?
她们见过。
皇帝给穿鞋的时候,贵妃还暗搓搓薅皇帝头发呢。
例如这样的事还有很多,起先大家还有些不信,但见得多了,想不信也得信。
仔细一想也是,贵妃不论是从容貌还是从家世来说,一个皇后之位那是妥妥的不在话下,更不用说还有帝王的盛宠,宠爱宠爱,最重要的还是在那个爱字。
之前投靠淑妃的那几个嫔妃现在在四人组的洗脑下也都看开躺平了,徐昭仪说的不错,跟贵妃搞好关系,照样能吃穿不愁,每天捣腾捣腾花草没事再组几个牌局,这可比挖空心思讨好皇帝玩宫斗强多了,前者只用吃喝玩乐,后者还存在生命危险,傻子都知道要怎么选。
姜妧很满意现状,虽然少了一点搞事的机会,但做人嘛,和气生财,她又不是那种喜欢无事找事的人。
只除了——
几乎每天都上门打卡的萧明月。
“明月崽崽啊,你咋又来了?”看着已经在殿中等着的萧明月,姜妧一边打着哈欠从寝殿出来,一边发出灵魂叩问。
目光往萧明月旁边站着的大宫女身上一瞟,果然就见大宫女手上抱着几个包装好的精致礼盒,这种礼盒姜妧已经收到很多了,几乎都是萧明月送的,小到朱钗手镯,大到古董花瓶摆件…反正萧明月就不会空手上门。
别看孩子小,但礼数还挺足。
姜妧都要怀疑她是不是都快把家底给掏空了,而且,突然这么殷勤,还真的让人有些害怕啊!
萧明月没吭声,换作从前,打死她都想不到自己还有往钟粹宫跑的这么勤的时候。
看着姜妧从她身前走过往主位去,萧明月的目光也忍不住跟着她移动。
看得出来姜妧是才起床,只穿了一身家常衣裳,一头墨发慵懒的用根发绳束在脑后,肌肤白皙胜雪吹弹可破,凤眸菱唇,慵懒中透着一丝娇憨,就让人忍不住将目光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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