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颐的发质不错,明明啥都没做糙汉子一个,却比她精心保养一天三遍抹精油的头发要顺滑地多。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天生丽质吧。
真是令人嫉妒呢。
姜妧手下稍微用了点力,然后,就成功薅掉了几根头发,看着手指缝里随风飘荡的发丝,再看萧颐满头的脏辫,姜妧:“......”
姜妧试图悄悄毁灭证据,还没等彻底销毁,就对上了一双黑黝黝的眼睛。
姜妧挣扎:“我说是头发先动手的你信吗?”
对于一个发际线日渐秃显的人来说,被扯掉头发,约等于谋财害命,这绝对是不可原谅的事情。
见萧颐还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盯着自己,姜妧咬咬牙,直接伸手从自己的头上拔了一根,塞到萧颐手里:“呐,还你,两清。”
一把换一根,非常公平。
看着姜妧一脸心虚的样子,再看看自己手里被塞进来的那根细软的发丝,萧颐有瞬间的无语。
果然,不要指望能弄懂她的脑回路。
萧颐扬了扬唇,仔细将那根头发收好,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丑的特别有特色的荷包,在姜妧震惊的目光中,打开荷包将头发丝塞了进去。
“这这这是做什么?”姜妧狗脸懵逼。
“你好不容易才送我礼物,自然得好好收起来。”萧颐答道。
看着萧颐认真的表情,姜妧嘴角抽搐,不会吧,大哥,一根头发也值得收藏?
这算是暗搓搓求礼物吗?
姜妧心中啧了一声,这就是男人啊!
“那你该去我枕头上薅,一薅一大把呢。”姜妧嘀咕,看着那个被萧颐珍而藏之的丑丑的鼓鼓囊囊一看就装了不少东西的荷包,姜妧来了兴趣:“我看看,这里面都是些啥?”
萧颐不准备给,但耐不过姜妧磨人,最终荷包还是到了姜妧手上。
嗯...如她所料,五花八门让人眼花缭乱,仿佛一破烂堆。
姜妧拎起一块沾了血的破布片,嘴角抽搐:“这是啥?”
“你的里衣。”
姜妧:?
萧颐提醒:“之前落崖,你给我包扎...”
好了,懂了,就是之前因为没有纱布,所以她贡献出了自己的里衣来充当止血条,然后这家伙就收藏了一片布留作纪念...
“至于么?”姜妧有些不能理解他这种收集周边的行为。
萧颐将散出来的东西重新收拢到荷包里,听见姜妧嘀咕,萧颐没解释,只是淡笑着勾了勾唇角。
其实都是一些不起眼的,甚至可以称之为“垃圾”的小物什,但对他来说,这些不起眼的东西都有姜妧的气息,有许多事情,就是这些小物什拼凑起来的,这种感觉,姜妧不会懂,也不需要懂。
姜妧没有追问萧颐收藏这些东西的用意,趴在他怀里,姜妧问:“真的要与北戎干仗了?”
就算姜妧在宫里,都能够感觉到宫外那种紧张的气氛。
“嗯。”萧颐点头,也不瞒她:“北戎早有异动,吉亚将军的死不过是一个引子罢了,北戎王得知吉亚将军的死讯后大怒,北戎二王子阿达那主动请缨出征,四十万大军发往大庆边城,预备兵分三路对大庆形成夹击之势。”
“又要打仗啊...”
姜妧对战争并不陌生,毕竟才刚刚经历了一场,但安王叛乱跟北戎比起来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北戎是大庆的劲敌,从这么多年都只能把北戎打回老家而不能完全干掉就知道了。
不过,人家都已经打到家门口了,总不能当缩头乌龟吧。
“揍!往死里揍!”姜妧握紧了小爪子:“我能帮什么忙?”
看着姜妧义愤填膺的样子,萧颐失笑,摸了摸她的脑袋瓜:“你只需要好好在宫里待着就行了。”
“...哦。”
咸鱼废材,只能口嗨,说的大概就是她了叭...
不过...
姜妧脑袋灵光一闪,好像还有什么穿越女必备技能,能力不够,知识来凑,姜妧舔了舔嘴唇,跃跃欲试:“我觉得我可能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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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从某些方面来讲,昭王和萧颐不愧是兄弟,在北戎使臣莫名其妙就死了这件事上,总是要找出一个替罪羊的,不管是怀着怎样的目的,在找替罪羊这件事情上,二人都达成了高度一致——
靖安侯。
经过飞翎卫的仔细侦查,终于得出了一个重要结论,吉亚将军,是靖安侯派人弄死的,原因就是因为靖安侯记恨陛下冷落淑妃,加上某些不得不说的故事,靖安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弄死吉亚将军,试图借吉亚将军的死来挑起大庆与北戎的纷争。
至于是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参加过当日那场晚宴的官员们懂地都懂。
虽然也有人觉得靖安侯不至于这么脑残,但这是飞翎卫查出来经过皇帝亲口认证的,确实是靖安侯派人做的无疑。
至于靖安侯哭着喊着说冤枉...这年头哪个坏人会承认自己干坏事呢?
于是,靖安侯人在床上瘫,锅从天上来。
在飞翎卫的强大侦查能力下,顺便还查出了靖安侯结党营私贪污腐败为非作歹草菅人命等等一系列罪名,甚至连之前淑妃为皇帝挡刀时突然出现的刺客是靖安侯故意安排的都给翻出来了。
其他的还好,这条消息一出,百姓中间立马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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