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不能骗你,你最清楚。”夜月眠不高兴了,“你实在不信可以试试,有血契在你还要怀疑本座??”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如果是骗我,你就立马自杀。”昭昭果断道。
一阵风飘过,夜月眠宽袍被风吹起,他苍白的脸上浮现愤怒的红:“你还真试??”
“能试不试是王八。”昭昭冷声道,“我可没忘了你拿我挡剑的事。”
“你记着!你就记着,带到棺材里,记到下辈子去!”
夜月眠气愤说完,转身就要走。
“你去哪?”昭昭拉住他的衣袖,一副很不舍的样子。
荆沉玉睁开眼,不能打坐,只能闭眼调息,于他的重伤来说,实在没什么太大效果。
但总好过无。
夜月眠和昭昭说话时下了结界,他听不见什么,但看得见。
她拉着他的衣袖,无限眷恋,如雏鸟一般。
可若她真是只雏鸟,眷恋也该是他才对。
她生于他的灵府,长于他的心中,他担得起她所有留恋,不是么。
“本座当然是要回魔界了。”夜月眠甩着衣袖,昭昭不撒手,俩人就好像在玩荡悠悠,“你先在这儿努力,搞不定再联系本座。”
他递过来一块墨玉玉佩,昭昭拿在手里看了看,玉佩是镂空的,雕刻成皎月的样子,下方有大大的月字。
“注入灵力便可和本座说话,不过不要老用,五百年没回魔界,本座要好好整顿一番,肯定有的忙,不一定有空理你。”夜月眠高贵冷艳地说。
昭昭将玉佩挂到腰间,有些烦躁道:“你要走也不是不行……”
她话还没说完,结界便被人一剑劈开,荆沉玉眨眼间到了两人之间,剑气划过,夜月眠衣袖断裂,正是昭昭方才拉着的那一边。
昭昭错愕地看着他,这么会儿功夫就恢复到这种程度了??回泉水都没有这么快的啊,不愧是男主,不愧是剑修。
“受死。”荆沉玉每次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就代表有人要死了,从无例外。
但自从昭昭出现,他这两个字的含金量直线下降。
夜月眠无法开太远的空间,不代表不能开一个近处的,他着急道:“你帮我拖住他!让我先走!”
听得出来是真的急了,那么自恃身份的魔连“本座”都给忘了。
昭昭看着荆沉玉无视她的存在,只去收拾夜月眠,心里怪怪的。
她摸摸手臂,刚好摸到上面的伤疤,她顿了一下,朗声道:“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你想走可以,但你得答应我,到了魔界没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夜月眠:“???”
荆沉玉动作一滞,侧目望过来,墨发飞舞,清冷的桃花眼刚要定在她身上,她便趁机上前一把将他抱住。
他浑身一僵,听见她说:“你去了魔界不准再来修界,也不准搞什么小动作,就好好整顿你的朔月宫,管好你的属下,不许他们到修界胡作非为,快说你答应,不说就别走。”
当初放夜月眠出来只是为了助自己一臂之力,可没打算真的和他一起毁了修界。
她虽然变成了魔,但穿书之前是个良民,现在最大的志向也不过是离开荆沉玉,保住自己的小命。有机会的话可以挑挑女婿,没机会的话躲得远远的自己过自己的也挺好。
夜月眠肯定和她不一样,他必然想干坏事,想复仇,谁被镇压五百年不想复仇呢?
她不能让他那么做,否则只要有人因此而死,那就是她的责任。
想想就头疼。
“你……我……”夜月眠不想答应,使劲扯着自己的嘴努力不发声。
昭昭跳到荆沉玉背上,荆沉玉该把她扔下去的,可身体的反应却是在她没趴稳的时候用手托了一下。
他眉头紧锁,好在昭昭一心应付夜月眠,根本没发现他的异常。
“你不同意就自杀吧。”
这招最好用,昭昭一这么说,夜月眠就憋屈地按着想要自刎的手答应下来。
他几乎咬牙切齿:“好,本座不会到修界来,也不会四处惹是生非,你满意了?”
昭昭搂着荆沉玉的脖子:“满意了,你记着,只要有魔界的人到修界作恶我都会怪到你头上。”
“那也能怪我吗???”
“当然,你管好他们就不会来了!你还磨蹭什么?还不快滚?等我好消息。”
夜月眠看着她,荆沉玉被她死死搂着,似乎真的没法子上前阻拦。
可他有点看不惯,总想把昭昭扯下来。
搂那么紧干什么,贴得严丝合缝,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他们正道人士不是最讲究这些虚礼的吗??
“走了。”夜月眠阴阳怪气,“但愿是好消息。”
他开了个小裂隙,艰难地把自己塞进去,裂隙随即关闭,三秒后,他出现在一百米远的地方。
昭昭:“……”
荆沉玉:“……”
夜月眠:“你们什么都没看见!”他再不用什么裂隙,撩开衣摆靠跑的。
昭昭搂着荆沉玉的脖子,慢悠悠道:“别拦着他了,他回去又出不来,也不能做坏事,只能折磨折磨自己的手下了。”
荆沉玉衣襟被她手绞着,领口凌乱极了,他挣开她说:“下去。”
昭昭顺势下来,抬头就看他在拉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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