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会令他们起疑。”他这样说。
昭昭道:“见了他们又可能被看出什么来。”
他们只是冒用了身份,对金雪玉的了解都是万老三告知,伪装起来全靠摸索,和他的心腹接触过多,真的不太安全。
虽然暴露身份也没什么,但毕竟在人家的老窝,哪怕是实力强大到过分的两人,能不打草惊蛇就不打草惊蛇。
被发现阻挠事小,暴露真正目的事大,那座古墓可不能再被摧残了,这关乎到她往后的自由。
“要想个名正言顺的法子赶走他们。”昭昭琢磨着,“等他们走了,我们再分头行动,你去金雪玉的书房找找线索,我去问那个师爷。”
荆沉玉微微启唇,似乎有话要说,但最后什么都没说。
昭昭没注意到他这样子,只想着如何让殿外的人赶紧离开。
怎么才行呢。
昭昭歪着头想了想,也不是没有法子,但是……
她凝着荆沉玉,被她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他渐渐不自在起来。
“怎么了。”他低声问话,视线落在他自己的手上,手指弯曲,虚虚握拳。
昭昭抿了抿唇:“我倒是有个法子,他们应该不会怀疑也会自动离开。”
“你说。”荆沉玉语速很快,“我照做。”
昭昭有些一言难尽,手抓着腰间的毛球揉着,揉得荆沉玉莫名燥热,稍微有些猜到是什么法子了。
兔夫人是金雪玉的爱宠,两人在不夜侯府很是放荡,若用这样的原因避免与他们交代这次为何突然独自回来,不与其他魔主一起,倒是很正常。
可是……换做以前,昭昭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但现在她和荆沉玉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再者……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太想主动和他那样,虽然更亲密的事两人都做过了,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矫情吗?也不是,就是很别扭,好像某种心态变了,没办法那么从容。
是什么变了呢,昭昭说不清,但那种变化让她很不安。
一道阴影落在眼前,昭昭愣了一下,抬眼,荆沉玉俊美无俦的脸庞近在咫尺。
他不需她说什么就心领神会了她的“法子”,主动靠近是因为她如今做不到主动,那就只能他主动。
湖心殿外的魔修们等了许久等不到主子爷的召唤,正觉得奇怪,就看见一道又一道的金纱帐后,他们的主子爷将兔夫人推倒在圆形的床榻上,几乎有些粗鲁地压了上去。
兔夫人娇媚的惊呼声传来,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几个魔修对视一眼,有些揶揄又有些无语,他们低声商议了几句,开始陆续有人离开。
殿内,纱帐之后,昭昭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手搭在荆沉玉肩上,他的发丝从她脸上滑过,带起一阵阵凉意。
他离她太近了,两人胸膛相对,她呼吸凌乱,软乎乎在他精瘦的胸膛下起伏,两人都对此有非常敏锐的感知。
荆沉玉那样一个冷情淡泊的人,难得在这种事上不曾闪躲,他甚至没有转开目光,自上而下专注看着她,看得昭昭面颊发热,眉心粉色的花钿衬得她艳若初桃,颠倒众生。
她自然是美的,他一直知道她好看,可随着认识的时间变长,她在他眼里,一日胜过一日好看。
好看到他哪怕知道不合时宜,头还是越来越低。
渐渐的,两人鼻尖相贴,昭昭巨大的心跳声他想忽视都难。
或许。
只是或许。
他猜测,她可能不会特别讨厌这样的靠近。
他不会真的做什么,只是想要靠她近一些。
这样的机会以后可能不多了,毕竟他这辈子没有机会了,只能等下辈子。
虽然也算有个盼头,但下辈子的事真的太遥远了。
在等待那样遥远的未来之前,他是否可以先得到一点奖赏?
荆沉玉眼睛眨得飞快,沉缓的心跳和昭昭形成鲜明对比。
她抓住了他的手,在他注视下露出抗拒的眼神,她烦恼着殿外的魔修怎么还有一个,别人都走了那师爷为何不走?金雪玉就如此信任他,连……墙角都给他听?
好像还真是如此。
那魔修不但不走,甚至还找了个地方坐下,虽然背对着这边,但大家都是修道之人,哪怕道不同不相为谋,也都五感通达,这样近的距离,殿内的春色之声他不可能听不见。
他听得见,就得听得着,如果什么都没有,那就太奇怪了。
从那人的动作不难看出,他是习惯如此的。
殿内久久没有声音他还觉得奇怪,回了一次头。
朦胧的纱帐后,兔夫人翻身做主人了,将侯爷换在下面,身上的交领襦裙乱了,随着披帛软软地散下来,发髻上粉色的飘带暧昧飞舞,当真是香艳妩媚。
不愧是妖,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两人做这些,还是忍不住这样感慨。
殿内,昭昭不知外面的魔修心里在想什么,却能感觉到对方那隐约的注视。
真是恨死了金雪玉,就算是魔也不要玩得这么开放吧!除了纱帐连个遮挡物都没有,昭昭甚至不能找到什么屏风,连以玩花样的理由换个地方都没处可换。
她咬着唇,实在受不了荆沉玉一直这样盯着自己,便把他按在了下面。
四目相对,昭昭夹着嗓子说:“侯爷,妾身好冷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