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岭没有再执着于她。
她也没再去宋岭的房子,去店里辞职的那一天,温宁能感到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发生了变化。
宋岭与她之间,到底谁是被抛弃的那一个,这还用猜?
“你认真??”柳媛看着她满是不信,可见温宁那模样只得抿了抿嘴,悄声道,“你系同宋老板分开了?”
“谈不上分开。”她笑了笑,“本也不是那种讲分的关系呀。”
柳媛也不好再说其他,该给她的工钱还是给了她。
温宁瞧着她舔着指头点的仔细,然后递给她,“你之前得闲流嗰几日可不能给你算钱啊……”
从她手中接过,温宁笑了笑抽出叁分之一放在她桌上,“谢谢你了柳姐。”
柳媛点烟的手顿了一下,她抬头看着面前笑意满满的女人“啧”了一下嘴,“谢我?我仲要多谢你呀……”
也分不清是在讥讽她还是如何了,柳媛还是将她递来的钱拿过来理理放回抽屉里,瞥她眼,“你系要去找那姓谢的癫佬吧?”
“我话你啊,不系宋老板真的同报纸上那事有关你先要同他分啦吧??”ⓡoùsℎùωù.ⅵⓅ(roushuwu.vip)
“不是,是我不想在这处了。”
“啊??”柳媛愣住,“你要走?这可是你家,你到哪去啊。”
外头阳光耀眼,从窗中投在她面容上,她沉默似乎是在思索。
几秒后她讲,“还不知,可能会陪一个人回家去吧……”
她没有目标的,她的人生本就是这样……
她要走了,便是听到柳媛在她身后喊她。
“我知你要去找谁温宁,可我告诉你,男人系靠唔住的,你在这里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懂吗,便说那个姓谢的疯魔人,他那样的人,你就不怕自己有一天,也成了他盘中餐吗,你蠢啊!”
柳媛说的是对的,至今她也是这样认为的。
你一辈子会遇到很多很多的人说他离不开你,可真正能做的不过是极少数。
偏偏她就是那种运气不好的人,遇到的人大多都是不真诚的。
可试回想,谢沛曾对她所说的诸多言语里,最平凡最普通的,充其量也不过一句钟情。
他所做的一切,远远在这一句渺小的“喜欢”之上。
若你深陷暴雨中,有人愿为你撑伞,就算没有伞,也愿陪你一起听这雨水的声音。
她还未想过要去见他,他便已经跋山涉水归来……
“谢谢你柳姐。”
她转头再对她讲这一句便走了。
“温宁姐,你要辞职了?!”
下了楼,那还在前台收银的姑娘看到她,跑过来与她打招呼。
“是啊,钱赚够了,想做些别的事了。”
那姑娘犹犹豫豫,最终还是踮起脚在她耳边问,“不会真是宋老板出了什么事吧……”
人性的善与恶本就是条交织的绳子。
你能说谁是绝对的善良吗。
“不知道呢。”
她使了坏,把一个可能随时会被放大传播的流言放在这。
那女人肉眼可见的慌张,还想再问她,温宁已经不再等待走出门去。
暖阳,秋风温柔又勇敢。
她踏出门去。
关于柳媛说的,谢沛是善良还是凶恶,对她来讲这可能都不是多重要的事。
或终真有那么一天,那时,她死便只能是死于心甘情愿……
离开宋岭,离开店里。
她回到了自己望福路的家里头。
打扫了一番换了套新家具,有时逛逛街喝喝茶,生活也算是惬意温馨。
宋濂的事情似乎是叫人拦下了,报上再没登过这消息。
月中旬,一个细雨日,温宁没出门,只坐在窗台看书喝茶。
多半个月,什么都好,就是有一个本与她约好的混蛋仍是了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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