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可辩驳,逃到深海也是希望能保全最后的族人。但是,深海的环境不好,族人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出生的鲛人也越来越丑......”
深海压强大,生活在这里你还没变型算好的了......
舒乐打断她的话,“谁让你架起的桥,和你相爱的那个人吗?”
“对......他说修士无意引战,只是想和魔人修好......”
“这样的话你也信!”花言气得蛟尾竖直,“当初他们是如何对待鲛人的,又是如何对待魔人的!”
“食其肉,饮其血,贩其肤......”
“后来呢?”舒乐用拇指压制住花言,“你的眼睛是如何变成了这样?”她问着海洛,却看着花言,这已经是舒乐第二次对花言问出这样的问题了。
“鲛人族天生柔弱,我只能变成凶兽保护我的族人......”
舒乐震惊住,她看着那双几乎恶心的眸子,脑子里却想象不出她吃人的画面。
她为了保护自己的族人变成了凶兽,那花言当初是否也是为了保护那些魔人才......
花言避开她的目光,将自己盘了起来。
两只凶兽明明睁着红眸却格外的脆弱,那红色的眼睛好像不是吃人的象征了,是破碎幻灭的曾经。
舒乐将花言塞回储物囊,伸手抚了抚海洛的头发,她的头发很干燥,不似皮肤有那种滑腻的油脂感。
“你告诉我该如何帮你找回鲛人泪,我会帮你的。”舒乐答应的原因不仅仅是心疼,她总觉得千年前的修魔之战好像还有一些故事,她想去挖掘出更多的东西来,这是她的直觉在驱使她这么做。
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小说世界了,这里的每个人都给她一种活生生的立体的感觉。
比如表面温和其实八卦的谢裴,又敢担当却又内心脆弱的刀野,外表冷漠却默默热心的赵元和,就连花言也是敢爱敢恨的一只蛟。
海洛双目燃起希望,笑得真切,“我已经失去鲛人泪千年了,但是我肯定,它一定在修士手里!”
......
舒乐轻咳出声,有点无奈,中土人不说几十亿,十几亿是有的吧?算少点,修士最少总要占一亿吧?
她在一亿里面大海捞针吗?
燕回舟醒的时候海洛还没走,他躺在冰床上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小师妹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了。
等到海洛走后,他又躺了一炷香才爬起来。
“师妹......”
“师兄你醒啦!”舒乐见他面色苍白,伸手想探一探他的额头,却被燕回舟躲开了。
“我没事,你有事吗?”
“我也没事。”舒乐坐在床上,“我们现在在鲛人的宫殿,我刚刚答应了鲛人族长的一个小小请求。”舒乐伸出手,将大拇指压到小拇指上。
燕回舟轻笑一声,“什么请求,只要能让我们安全离开就行。”
“她叫我们帮她找回鲛人泪。”
燕回舟早就知道这个请求了,却还是故作意外,“鲛人泪不是鲛人的眼泪吗?”
舒乐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简略的告诉了燕回舟,比如鲛人泪其实不是鲛人的眼泪,是神的眼泪。
燕回舟静静地听着,却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舒乐会主动地参与进这样的一件事里。
千年前因为鲛人,中土修士可以闹起一阵腥风血雨。鲛人本身无错,却因体质全身是宝而成为了纷争的焦点。
燕回舟叹了口气,“都好,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我胸口好闷。”
舒乐看着燕回舟,“好,我去向族长辞行。”
说着她出了门,心里却在想方才燕回舟躲闪的眼神。也许燕回舟是不想管这件事,也许是他听到了一些东西,但不管什么,一旦燕回舟对她起了芥蒂之心,她还怎么让他相信自己,帮他成功成神?
自己也是要业绩的。
还是先想法子走剧情,先给燕回舟找找事干,比如让他重练功法。
打定了主意,舒乐便在水晶宫中穿梭着。
可是,这水晶宫看上去不大,但是珊瑚特别多,这些个珊瑚又都是活的,动来动去,位置移动得舒乐根本分不清哪里是来时的路,哪里是要去的路。
她在珊瑚里走了许久,成功走进了更大的一片珊瑚林,彻底迷路了。
深海里的鱼类都挺丑的,有的眼球爆出,有的畸形得舒乐皱眉。珊瑚也不大好看,她连碰都不想碰到。
又走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她看到了一块珊瑚礁洞。舒乐站在洞口喊道:“有鱼吗?我迷路了!”
里面没有鱼,只有舒乐的回音。
舒乐又站了一会儿,突然头上传来一个声音。
“你在这里做什么?”
舒乐抬头望去,是那只和她一样脸的鲛人。
“你怎么还用着我的脸?”
“我的脸太丑了,你是我见过除了族长最好看的脸。”鲛人游了过来,“这个礁洞里以前有个修士待过,后来他死了,这里就是他的坟墓。”
舒乐后退了一步,拉开自己和这个礁洞的距离。
“我忘记他叫什么了,你等着,我给你找找他叫什么。”说着鲛人一头扎进了礁洞里,根本不给舒乐挽回他的机会和时间。
舒乐站在原地有点踌躇,她压根不想知道里面死掉的修士是谁,她只想赶紧离开这片珊瑚林,去找海洛,然后带着燕回舟回到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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