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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舒乐已经十几年都没有现身了,燕回舟以及所有人都认为那个叫钟参灵的人死了,化为了乌有, 可是花言才不相信。
    舒乐这么多年没出现只是时机没到,她先后用的几个身份都相继以“死”作为结局,逃离众人的眼睛, 而这些身份“死”后,众人对她的记忆也渐渐消失, 这样的手法说明她用过的几个身份是不曾存在的,是她自己编造的,所以消失后别人也不会有多激动。
    而现在“箫可可”这个身份还在,她也没有用这个身份诈死, 也就是说,她还会出现,以箫可可的身份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花言正想着,看向仙乐。
    仙乐的长相和他初见舒乐时的那个身份一样,不过这些年仙乐的修为有所精进,他的容貌也更加的精致让人挑不出错来,美的像幅画。
    仙乐的头上带着一根玉簪,这根玉簪是舒乐在他去往魔族的时候送给他的,他一直戴着,以此彰显自己的身份,好让那些魔人不会欺负他。
    花言一抬首,那根玉簪子落到他的手中。仙乐头上一轻,黑色的长发散了一肩,他诧异得看着花言,不明白花言为什么突然收回了簪子。这簪子虽然是花言的,可是仙乐戴了十几年,他早已将这根簪子视为已物。
    “这簪子,你养的不错。”
    这根簪子需要灵力供养着才能养的光润,玉质如羊脂般纯白。
    花言捏着簪子,托着下巴打量着。这簪子是花白留给他的,他听花白说过,这簪子是娘娘给她的,至于如何用,花言至今也不知道。
    当初初见到舒乐的时候,他就觉得她的气息和这簪子很像,也看出了她是神使的身份,于是将簪子给了她,希望有朝一日这簪子能帮上她的忙,可是兜兜转转,这簪子还是回到了他的手上。
    花言将簪子还给仙乐,“你收着吧。”
    仙乐看不透花言的想法,也不敢将簪子束在头发上了。这簪子显然对花言意义非凡,但是现在却交给他收着,仙乐心中有一股隐秘的快感让他欣喜,但是又让他担忧。
    花言的旧伤没好,每晚固定时间要打坐疗伤。仙乐和大祭司识趣的退出了大殿,一出门,大祭司看着仙乐手上的簪子,气得鼻子都要竖起来了。
    “海洛族长问你什么时候回去呢!”大祭司阴阳怪气道。
    仙乐淡淡一笑,“是族长让我回去,还是大祭司想让我回去?”
    “自然是都想!”
    仙乐噙着笑,“就算你们想,但是我不想又怎么样?我就是想待在魔尊的身边,你难不成还能赶我走?”
    大祭司被他的话激到炸毛,“你这个臭不要脸的鲛!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打我们尊上的主意!”
    仙乐歪了歪脑袋,见他炸毛更是忍不住逗他,“怎么了?我是鲛人,尊上是吞海蛟,我们从本源上来说可能是一个祖先呢。”
    “呸呸呸!臭不要脸的东西!”大祭司气得跳脚,猛地推了他一把就走开,谁知道自己下手太重,仙乐身子单薄,虽然做了时间年的人,但是双腿还是比不得人下盘稳当,自己走路的时候走慢点还看不出他双腿虚软的毛病,大祭司这一推用了十足的力道,他被推得后退了七八步都没稳住,摔在地上,手上的簪子也砸在了地上,摔成了三段。
    仙乐当即气红了眼睛,“你就算再讨厌我也该知道这是魔尊的心爱之物,现在它被你毁了!”
    大祭司被吓得手脚冰凉,但是很快,地上的簪子如化成了水珠一般,它们互相融合在一起,变成了一枚白玉珠子。
    仙乐吃惊的捡起珠子,但是珠子仿佛有自己的灵识一般兀自飞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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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乐意识清醒时,看到的是一片白,这种白不刺眼,很纯洁,让她置身其中感到很温和。
    舒乐伸手去触碰这白色,手指感到的是凉凉湿意,却不冰手。
    她坐在这片白中开始想自己的处境。
    她想起了很多回忆,千年前的,千年后的。她化成万物后一直跟着燕回舟的一切,这一切都让她茫然。
    自己究竟是谁?
    她是一个任务者,她来到这个世界是要做任务的。她想起的这些记忆究竟是系统导入的还是真的真实存在的?
    她将脸埋进臂弯里,又想,真的有系统这种东西吗?
    那些回忆是那么的真实,她的心境也是那样的悲痛,她真的只是一个任务者所以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舒乐茫然的自问。
    忽然间,她想起了何承恩,她要找到何承恩,这样就可以确定自己的身份了!
    他和自己都是外来者,舒乐只要找到他确认了彼此的身份就能够坚定自己的观念了!
    舒乐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在看自己的处境,这里似曾相识的样子,所以她并不感到害怕。
    舒乐闭上眼睛去调动自己的灵力,白壁上的灵力顺着她的手掌流入她的身体中,舒乐微微讶异,这些灵力并不排斥她,甚至像是为她准备好的补给似的。
    舒乐吸收着这些灵力,没多久白壁变得薄脆,她举起拳头一砸,玉石碎裂的声音响起,舒乐跌落在结实的地上,入眼竟然是两个熟人。
    “好久不见。”舒乐对大祭司和仙乐打招呼道,然而两人看着她的样子只是一脸的震惊,随后还后退了好几步。
    “鬼啊!!!”大祭司尖叫一声,惊动了殿内的花言,花言出来看的时候颇有些无语,但是看到舒乐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即挑了挑唇,挥袖冲舒乐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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