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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极热爱烹饪,更喜看人吃她亲手做的饭菜吃的香甜,眼见郑瀚玉吃光了鸡丝面,心中欢喜,便絮絮说起哪道菜如何做法,食材怎样挑选等语。
    郑瀚玉瞧着她,忽道了一声:“桃儿。”
    宋桃儿应了一声,问道:“四爷,何事?”
    郑瀚玉眸子微垂,说道:“无事。”
    这两道菜,都是上辈子她来照顾他时,看着天热他吃不下饭,做给他吃的。如今,是歪打正着么?
    两人用着晚食,说了几句闲话,郑瀚玉倒喜欢听她说她在乡下娘家时那些闺中往事及乡下趣闻,不时问上几句,含笑听着,倒是宋桃儿说的多些。
    须臾,看着妻子额上渐渐又出了些汗,郑瀚玉便道:“若是觉得热了,明儿我叫人到地窖里把冬日存着的冰块起出来,拿到房里给你祛暑。”
    靖国公府有地窖,能在冬日里存放大块的冰,及四季时新蔬菜水果,到了盛夏时分便可起出来,供各房主子纳凉祛暑。然则,这些冰块都是京郊玉泉山来的,也唯独那里的山泉水冻成的冰,方能做饮食之用,各府邸都是按位分领取。而京中也不是什么小可人家都能挖地窖,唯有这些豪门贵胄之家方可如此,不然便是违制。是以,靖国公府地窖所存有限,每年也要先仅着老太太郑罗氏,余下才能分各房太太,再余下才是少爷奶奶等人。前世宋桃儿在靖国公府里过的狼狈,能分得的冰块自是少之又少,于这些规矩却是听得耳朵长茧。
    听郑瀚玉如此说,她不免有些诧异,问道:“这府里的冰块,老太太不用,旁人能用么?”
    郑瀚玉听着,微笑道:“原是如此的,但我与他们都不同。我已有爵位,自有产业,本当另开府邸的,只是母亲舍不得,一直不放,所以还未出去。但其实,我与那三房的账是分开算的。你想用什么,不必看他们。”说着,又想起一件事,便道:“请封的折子过两日我便递上去,都是面上的文章罢了。待皇上批了,你便是诰命夫人了。”
    这些话,听得宋桃儿一阵晕眩,这都是与以往的她不相干的事情。
    她低头想了一会儿,不知说什么,便没话找话道:“其实还不算太热。”
    郑瀚玉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不必委屈求全。”
    今生回来娶她,他再不想看她受半点委屈。
    宋桃儿浅浅一笑,摇了摇头,眼下她根本没想冰块的事。
    晚夕就寝,郑瀚玉免不得又抱着娇妻亲热了一阵。
    一时事了,他正欲睡去,宋桃儿却忽的翻了个身,伏在他胸膛前,问道:“瀚郎,你不要女人也行得?那你娶我干啥?”
    郑瀚玉登时睁开了眼眸,垂首看去,却见宋桃儿双眸正自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第四十一章 她是天生的媚骨
    郑瀚玉看着俯卧在自己胸口的小娘子,一时哑然。
    今世打从娶了她,他便隐隐觉察,桃儿并非是自己以为的那个只是一昧温柔沉默的姑娘。
    她一时羞怯乖觉,令人忍不住心生欺负逗弄之意;一时又大胆的令人咋舌,妩媚冶艳的撩拨着男人的心弦。这两种截然相反的风韵,竟能同时揉在一个女子身上,当真有些不可思议。
    宋桃儿看他不言语,又向前挪了一下,整个身躯便都压在了郑瀚玉身上。
    温热娇软的身躯腻在他身上,少女清甜的淡香一丝丝的钻入他的鼻息。
    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眸,宛如一汪秋水,没有沾染丝毫情//欲,唯有纯粹的疑问。
    然而愈是如此,便愈是挑逗。
    郑瀚玉几乎可以断言,她是天生的媚骨。
    轻抚着她细窄的腰身,他轻笑问道:“怎么这样问?”
    宋桃儿嫩红的唇嗫嚅着,小声说道:“都两日了,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肯要我?”
    昨日洞房花烛夜,今日浴房里的亲昵,再到夜间就寝,他亲她,摸她,抱她,却唯独不肯真个和她圆房。
    他又不是不行。
    白日里丫头们的言语,苏月珑语焉不详的话音,都在她心里一点一点的抓挠着。
    宋桃儿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初嫁姑娘,当然明白子嗣对于后宅妇人的重要,但她有更为在意的事情。
    直到了这会儿,她也不明白郑瀚玉为何忽然要娶自己,两人身份家境悬殊,她还曾与郑廷棘有婚约,他不惜大费周章,将自己抢来,却又迟迟的不肯和自己圆房,那是何意?她实在不懂,自己并无可取之处,唯一或许能让他看上的也就只有她的姿色了,可若是连这副身子他都不想要,那他为何还要娶她?
    上辈子,她从不在乎郑廷棘宿在谁那儿,或者在外又包占了哪个外室,他不来找她,她反倒轻松自在。
    嫁给郑瀚玉,她心里其实也早有预备。他们这等人家的爷们,房里放上七八个都是些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甚而前世,她还曾听闻某家公子,正妻进门之前,通房已先生下了一位庶女。那位小姐过门之后闹得不可开交,最后硬将那通房撵出府居住,又把孩子收到了她膝下,方才勉强收场。入门之前,她没奢望什么,只是把郑瀚玉当做了一个可以倚靠的男人。
    进门之后,不过短短两日相处,她便觉着好似有什么不一样了。
    想着郑瀚玉往日那些□□,想着或许老太太已经默许了的怜姝,她心头微微的酸涩起来,好像小时候淘气贪嘴,吃了不熟的柿,涩的张不开口,却又不肯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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