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余致是两年多前搬到隔壁的,他在关岭城上大学,开始和原主并不算熟悉。
一年前,这人敲开了原主的家门,神情郁郁,形容落寞。原来他家中遭逢变故,双亲过世,舅家霸占了家产,再也付不起房租。
他说自己不甘心放弃学业,见原主院落宽敞,就请求原主让他借住一段时间。
原主感念两人身世相类,起了怜悯,一时冲动顾不得男女大防,就同意了。
后来两人便熟悉了,陈余致同龄俊秀,彬彬有礼,他初时怕被赶出去,刻意对原主温柔小意,不吝夸奖。
这种情况,要沦陷一个不谙世事,交际圈闭塞的少女是轻而易举的。于是原主动了心,与陈余致的关系渐渐暧昧起来。
她拼命干活省钱,甚至在冬日里接了洗衣的活计,就是为了给陈余致提供学费和生活费。
只是可惜,哪怕原主将陈余致捧上了神坛,这尊神瞧人却是高高在上的。陈余致将原主视作跳板与暂时的钱囊,剧情中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结识了城中旗袍行的千金钟青青,并很快与她互为知己,无话不谈。
再过半年后,关岭城里查出了富商资敌的大案,钟家旗袍行赫然在其中,不过钟家早有准备,连夜逃出了国。
陈余致和钟青青慢了一拍,但也算有惊无险,在原主租住的院落中躲了一天,也坐上了北上的火车。
而原主却倒了大霉,她在绣坊劳累一天后回家,就被家中埋伏的警察逮了个正着。
接着她以窝藏罪名被下了狱,因为实在问不出什么,关押半月后她终于被释放出狱,可是期间的刑讯使她手上多指骨折,哪怕愈合了,也再不能从事绣娘这种精细的活计了。
她受难困顿,还一心记挂着陈余致的安危,却不知道因为陈余致和钟青青在一路逃亡中感情升温,已由知己变为了爱人。
两人干柴烈火,钟青青很快怀了孩子,一年后钟家打通关系,安然无恙的回到关岭城,并风光接回了一家三口。
陈余致做了钟家的乘龙快婿,矢口否认当初与原主的关系,声称一直是原主纠缠,自己碍于恩情才不好撕破脸。
原主在关岭城顿时成了个笑话,她没了名声,又没了工作,还暗地遭受钟家的欺辱,很快郁郁而终。
她悔恨自己当初与陈余致扯上了纠葛,遭受无妄之灾,还被反咬一口,因此怨气不散,才有了林姝戈如今的替代。
林姝戈微微阖上眼,她前事记不清了,隐约感觉从前也是技能满身的人物,只是到了这里,似乎全被压制住。
不过拿了原主的身体,也就承了她的因果,为原主散去怨气一事,林姝戈并没有异议。
她伸出自己的左手,手腕处有一道浅浅的金光印记。
林姝戈凝目注视那道印记,思维忽而被拉到一个无上无下的漆黑空间,空间中只有一个悬浮的金色元宝。
由上往下端详,那元宝是中空的,其中不断变化闪烁着各色光团,似乎永不会停歇。
这是林姝戈带来的,太清五神器之一的聚宝盆。
前面已经说过,林姝戈记忆模糊,因此得到神器的过程她并不清楚,神器的用法也还需慢慢摸索。
唯一能确定的,是聚宝盆的启用与财富值相关,财富值越高,聚宝盆所能发挥的功效也就越大。
而财富值就是指林姝戈得到的钱财——她之前拿回了原主的17块3毛钱,财富值就是十七。
她隐隐感觉得到,哪怕是启用最普通最低级的一次,也至少需要上万财富值。
要挣钱啊
林姝戈皱起眉头。
她想到原主的工作,这个时期原主在李氏绣坊做绣娘,每个月有二十九元薪酬这样低的薪金,要挣到上万需要几十年。
林姝戈明白这不现实,而且绣娘这一行,耗神又费眼,特别是像原主这类最底层的绣娘,常年要点灯熬夜,没到年老,眼睛大概就昏花了,届时穿针都困难,更别提刺绣
因此,做一个绣娘,并非长久之计。
可是不做绣娘,又能做什么呢?聚宝盆暂时用不上,原主也没有别的技艺,连带着林姝戈现在也有些发愁。
想了许久,也想不到什么挣钱门道,林姝戈凝着眉走出内间。
第2章 1.2陈余致和钟青青已经不知去向,
陈余致和钟青青已经不知去向,他们外出时似乎忘记屋里还有林姝戈在,只随意掩了正堂门,并未关紧。
寒风携细雪从门缝里探进头来,呼了她一身的湿气。
林姝戈微微皱了皱眉,上前将大门关紧,又将被风吹得散落在地面上的几张纸稿拾起。
她眯眼去看,上面字句凌乱,却标明了初稿,二稿这样的字样。
想起之前钟青青和陈余致聊天时自己所听到的,陈余致这是打算向报刊投稿?
回忆了一下这时期文人的稿费收入,林姝戈突然茅塞顿开。
她在为挣钱发愁,但眼前不就有条很不错的来钱路子吗?
因多方文化碰撞,此时的思想言论相对自由,国内报社多如繁星,写作者也如过江之鲫。
而多数报刊,采取三品一等的选稿方式。哪怕是最次品的文章,只要被选录刊登,也有五元千字的润笔费。
多样化的写作体裁也各有市场,小说、散文、诗歌、话剧、新闻时政、观后评阅只要你想得到——规模先不论——就能找到对口的报社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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