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他惊叫道。
白安跌跌撞撞的跑到了京师府中,他倒还有一分理智,整了整衣冠拿出他朝堂新秀的架子一路而进,倒是没有受到阻拦。
直到见了那京兆尹,白安才忍不住,直问他为何罔顾自己的意愿,拆散自己与妻子?又言明自己绝不承认这份和离书,若是官府欺人太甚,他便是告到御前也不会罢休。
京兆尹好奇的打量了眼白安,他对白安的事倒也有所耳闻,毕竟是太傅女婿,官场上炙手可热的红人,看着白安一表人才衣冠楚楚,京兆尹还有些同情,直到听到白安说出告御状这话,才有些惊讶。
“这正是圣上的旨意。”他说道。
白安完全呆住了,圣上的旨意?怎么可能?圣上何时会理会臣子家事了?
不,也不一定,太傅简在帝心,也许是他求了皇上。
其实却是他误会了,皇上之所以管这一家事倒不是因为太傅,而是因为林姝戈。
话要从几日前说起,林姝戈想到剧情里皇帝病重,大权旁落被三皇子一行得了便宜,最后太傅府失势的事,便从储物戒里取了一滴灵髓液,兑水后与面粉团和成了丹丸送入宫中。
皇帝近年来本就沉迷于寻仙问道之事,热衷于开炉炼丹,只是每每炼药的效果不尽人意。对这太傅之女所献上的丹药也是半信半疑,可是在找人试药之后,所见效果与之前那种暂时催人潜力的劣药完全不同,那种
半百老人焕发的健康的,勃勃的生机,让老皇帝一下子就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激动。
在真正服药之后,老皇帝更是确信这是神药无疑,他龙颜大悦,把林姝戈当做了有奇遇的仙子,连夜就要召见,传旨的小太监到了太傅府,林姝戈才听见他口里尊称的是仙姑。
林姝戈本来无此意,但这时也是顺水推舟了。和离后她是没有心思在嫁的,只想要积攒更多的财富值。
在封建王朝里如何才能光明正大又不引人觊觎的积攒财富?除了这太傅之女的身份,她还需要更可靠更硬实的倚仗。
原主气质高华,容貌清丽,林姝戈穿上素衣,拆了佩簪,描了淡妆,便有了几分九天仙子下凡尘的仙风道骨之意。
她这副装扮入宫,比那些神神叨叨的野道人更有说服力,再借着储物戒这种神器稍微展示一二“法术”,皇帝便对她梦中奇遇的故事深信不疑,直把林姝戈当做了下凡的仙子。
太傅并不知道林姝戈这么大胆,他听说这件事时,已是册封国师圣旨下达,木已成舟的时候。
太傅十分生气,他是不信这等神鬼之事的,自然觉得林姝戈欺君。林姝戈也不拿搪塞皇帝那套糊弄太傅,只说近年来皇帝求寿入魔,与其胡乱吃丹药坏了身子,还不如信了她,以后保养身子,勤于政事。
这番歪理有没说服太傅不清楚,可事已至此,太傅也不可能押着林姝戈去认了欺君之罪,他生气又无奈,更多是担心女儿:“世无不透风之事,只怕到时悔之晚矣。”
林姝戈又拿灵髓液兑水哄了太傅喝下。
“虽非真的神仙物,可也非是凡物。”
亲自体验过了灵髓液,太傅倒也知道林姝戈并非无的放矢,至少与一众滥竽充数的野道人相比,做这国师是绰绰有余了。
太傅放了些心,只等看林姝戈以后的作为。
而此时的白安并不知道这些事,只觉得是太傅在从中出力才使得自己和离,他失魂落魄的出了京师府,冷风一吹,白安忽然又生出了一点希望:那他便直接去太傅府请罪,求得林氏回家!
可是他又想差了,以往总是客气对待他的门房,这次毫不留情的将这位前姑爷关在了门外,白安的体面容不得他做出纠缠门房低三下四等事,他在太傅府外徘徊了很长时间,熬得双眼赤红,却总不见太傅府有人理会。
直到天色近晚,白安也无计可施,最后只能极为失望的回到了府邸中。
看着府里林氏曾经留下的痕迹,白安又痛又悔,更加深深地恨起了秋氏。
也就是这时,恰好秋氏的消息也传到了白府中,原来三皇子那边失去了秋氏的踪迹后,便送了信往京城来。
白安这边展信一看,发现这秋氏还没有死。不由咬牙切齿,心里恨不得把这秋氏亲自抓来,千刀万剐将这块他夫妻两人感情的绊脚石践踏成泥!
而远在白城,失眼断腿的秋氏又何尝不恨白安呢?
事态发展至此,这两人相互憎恨,曾经的恩爱早就抛之脑后,原剧情里他们本该还有一段孽缘,到这里也绝没有再发生的可能了。
第51章 4.10时光飞逝,转眼又是一个炎夏
时光飞逝,转眼又是一个炎夏。京城流民坊里,巡役押送来几名衣衫褴褛的难民。
流民坊的差使登记造册,巡役们一时不得离开,便在旁边拉闲散闷。
说起的,恰好正是今年流民的情况。
“西北大旱,南边儿的状况也不好,今年流民的数量倒是比往年少。”
“户部的大人们也说,最担心的灾后疫病今年没出现。”
“那是自然,自从两地传出灾情,国师大人就发了神药,又派遣了医官,便是有疫病,也被神药克制住。”
“不错,往年灾民活不下去了,才北上入京寻一条生路,今年不但4没有恶疫,朝廷还大手笔赈灾,除了减免税收,发放的赈银有往年的两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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