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儿,你母后说的对!我大庆朝国土众多,这普天之下又莫非王土。若是皇儿你不喜欢康含荷的话,等迟些日子,父皇再下诏为你选娶太子妃!”
见着父皇都这么说了,林靖远就算是心里感觉很不好受也没有办法。
便欣然的接受了这个意见。
气冲冲的回到了太子东宫,自幼伺候服侍林靖远长大的太监王振见此,看到他平日里放在心尖供着的祖宗不高兴了,于是连忙着急忙慌的跑上前来,“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你告诉奴才,奴才为你说理去!”
这整个大庆朝居然还敢有惹太子不开心的人,这是不想要活了不成?!
林靖远听了后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仰头喝下,伸手擦了一下唇角,顺了一下气息怒火,抬起头气急败坏的对着他道,“是本殿下的父皇,你敢去和他评理吗?!”
王振听此腾的一声跪在了地上,瞬间吓得三叩九拜,“殿下,奴才、奴才这可不敢啊!”
谁能够知道是皇上啊!
王振还以为是宫里的哪个皇子公主的!
却不料居然是皇上!
他要是敢和皇上去评理,这不就是掉脑袋的事情吗?!
“废物!!滚!”
林靖远看到王振如此贪生怕死的样子,气得站起来一脚就把他给踹翻在地。
王振大腹便便的身子在地上滚了几滚,然后连忙爬起来出去了。
“是!是!奴才这就出去!奴才这就出去......”
东宫里瞬间只剩下了伺候太子日常起居的宫女丫鬟。
每一位丫鬟和宫女可是从来没有看见过太子殿下发这么大的火气,慌忙低下头不敢看一眼,全身颤抖不已。
林靖远坐在桌子旁边,脑海里依然是路筠玉那一张明媚可人的脸颊,一想到她现如今就在自己的四弟林行疆的身/下婉转承/欢,林靖远手上的力道没有控制住,啪嗒一声杯子都被他给捏碎了。
掌心中的血液顺着他的手指缝隙流了下来,一滴一滴滴溅在了地面上。
丫鬟侍女见此连忙跪在了地上求饶不断,“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
林靖远没有理会贵了一地的丫鬟侍女,只是兀自看着自己手心里的伤口。
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这么的深入他心,却不料自己一看上却已经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弟弟林行疆的女人。
这让从小到大一直顺风顺水的林靖远怎么受得了。
“不行,本殿下得不到的女人,景王也休想要得到!”
即使是毁了路筠玉,他也不想要让林行疆可以如此安稳的和她在一起!!!
林靖远的眼睛里闪现过嗜血的杀意。
路筠玉原本今天是不想要出府去的,直到收到了外面守门的侍卫递给她的一封信。
署名落款处写着康含荷!
她一愣,拿过来打开一看。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京城郊区的石板桥上相见。
康含荷留。
“呵!这小妮子,定然是又想到了什么诡计陷阱等着我前去呢。”路筠玉见此笑了。
拿着信条走到了蜡烛前,点燃,看着信条慢慢的被燃烧殆尽。
“那么王妃,既然知道是有陷阱,那么你还要去吗?”海珠抱着小团子担心的说道。
“去!为什么不去!我不仅要去,我还要一个人去!!”路筠玉道。
“不行!王妃去可以去,但是一定要带上奴婢!”如果一个人去了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四爷要是知道了,定然是不会饶了他们这些奴才丫鬟的!
路筠玉知道海珠是担心她,但是她自己心里有底。
所以转身笑着对海珠道,“你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情的,如果赶在亥时我还没有回来的话,你再去告诉四爷!”
“可是......”
海珠还想要和路筠玉说几句话吧,可是看着她弯腰将自己怀里的小团子抱走逗弄着,一点儿没有要继续说的意思。
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用,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着天色慢慢暗淡,外面还有一些毛毛细雨,路筠玉便拿了一把油纸伞就出去了。
信条中说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这是指约定在黄昏渐近之时相见。
路筠玉按照规定的时间来到了京城郊区的石板桥上,远远的望过去,就已经看到桥上站着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女子。
她穿着一丝粉嫩黄色的裙裾,温婉美丽,在雨中有着一股朦胧感。
这样的衣服装扮,不是康含荷还会是谁呢?
路筠玉内心无声的笑了一下,走了过去。
待走近才发现,康含荷的身边还带着两位侍女丫鬟,三个人的身上都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似乎已经在这里等她好久了。
康含荷看到路筠玉来了,有些抱怨的说道,“信条上不是已经给你说了时辰吗?为什么现在才来!”
让她在这里冒着雨水等了她将近有半个时辰了。
路筠玉笑了,漫不经心的解释道,“你只写了一句诗,让我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见。你抬起头看看,现在可是月亮都还没有上升呢,怎么可以说我就是迟来了呢。倒是你,莫非一早儿就在这里等姐姐了?”
“我!”
康含荷哪里甘心就这样说自己等了好久了,虽然说她确实的一早就来了,但是就算如此她也不会给路筠玉说的,那样的话她岂不是要嘲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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