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男人点头的样子后,路筠玉才明白不是自己幻听了。抱一抱,难不成这个男人有抱人的癖好。
但是转而想到只是抱一抱而已,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于是,路筠玉便很是豪爽的点了点头。
独孤无涯见此,缓缓的走向了路筠玉。
看着男子瘦弱的身躯,他愣了下,最后伸出了手,将她搂进了怀里。
这一次,他的动作很是温柔,没有像是刚才那么粗鲁,又像是在验证什么?
“不痛了,居然真的不痛了......不痛了......”
耳畔,男人低沉的声音不断的响起,他语气轻缓,可又感觉充满着激动。
路筠玉转动了一下脑袋,“殿下......”
一声殿下,男人似乎是回过神来,不再说话,再抱了会儿,独孤无涯才放开了她。
在男人松开了她后,路筠玉不由得朝后退了几步。
这一幕,落进了男人的眼中,则是另一回事了,独孤无涯的眸子微微一眯,“你怕本王?”
路筠玉感受到来自男人身上的薄怒,连忙拱手回答道,“殿下息怒,在下并非是怕殿下,只是尊卑有别,在下一介草民,怕逾越殿下而已 “是嘛?你倒是很会说话。”独孤无涯笑了,随后道,“你下去吧,本殿下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路筠玉一愣,这就完了?可不是还有事情找她吗?
当然,这些话她没有问,满怀疑惑,路筠玉点头,“是 看着男子出去的矮小背影,独孤无涯的薄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一双漆黑的眸子,闪现着复杂的光芒。
随后,他收回目光,伸出手,呆呆的盯着自己的手指。
路筠玉出来后,整个人是懵逼的。
对于独孤无涯大早上传唤她过去,可又一句话没有讲,随后又让自己出来感觉非常的不解。
正在她低头想着的时候,肩膀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她下了一跳,抬起头就看到了独孤贺。
“怎么了,皇叔说什么了吗?怎么感觉你进去了一趟出来就像是没有魂了?”独孤贺看到路筠玉的反应,皱眉不解的问道。
路筠玉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然后拉着独孤贺的胳膊朝着远处走去,“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些话问你 “哎,干什么去啊?”两个人于是来到了府内的一个后花园。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独孤贺看着路筠玉,不解的道。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流露出了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靠近路筠玉道,“你该不会是喜欢本王,想要和本王约会吧?”
“去你的!”路筠玉听了后翻了一个白眼,随后一个巴掌不客气的打在了独孤贺的身上。
或许是由于独孤贺身上没有一点儿王爷的架子,所以路筠玉总是不自觉的将他当做知己般的对待。自然两个人之间也就没有什么距离了。
“你居然打本王,本王长这么大,除了父皇和母妃,你还是第一个敢打本王的!”独孤贺瞪大眼睛,对于路筠玉伸手打他的事情感觉很是吃惊,大声的说道。
路筠玉看着他夸张的表演,直接无视掉,观察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人后,开口道,“独孤贺,我问你个事情,你不要隐瞒我,一定要实话告诉我 独孤贺看着路筠玉正经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事情很重要,也不再玩了。
“你皇叔,是不是又什么病?”路筠玉的一句话很是直接。
听到这一句话后,独孤贺猛然捂住了路筠玉的嘴巴,慌张的看了眼四周。
见没有人,压低声音说道,“瞎说什么呢?你不想活了!”
路筠玉明白,看来自己是说到了什么重要的隐晦的事情了。
“刚才在房间里,都发生了什么?”独孤贺面色不似刚才,此刻也意识到了什么,神情严肃的问道。
这会儿,路筠玉早已经把承诺独孤无涯不会说出去的保证抛在了脑后,便将刚才在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独孤贺。
独孤无涯听了,不由得愣住了,下一秒不可置信的钳制住了路筠玉的肩膀,语气激动的问道,“你说什么?你说刚才皇叔抱了你?而且在抱了你后不再痛了?!!”
路筠玉被独孤贺吓到了,只顾着呆愣愣的答道,“是啊?怎么了吗?”
听到确定的答案后,路独孤贺突然笑了。
目光上下来回的扫视着路筠玉,这一次,不同于早上带着调侃,而是带着一抹不可置信的神情。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什么不可能啊?你倒是告诉我啊?!!”
路筠玉感觉很是无语,她此刻脑袋上放好像有着无数的问好在徘徊着,绕的她迷迷糊糊越来越乱。
独孤贺整个人变得很是激动,有些手足无措,对着路筠玉道,“你可知道,我皇叔碰不得别人,不管是男人,亦或者是女人,还是小孩儿,都碰不得!哪怕是拉一拉手,都会恶心的呕吐。而你,却让他抱了?!”
路筠玉感觉自己在听了一个笑话,她先是一阵怔愣,回过神来后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你在开玩笑吧?碰不得男人和女人?那他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活着吗?”
独孤贺严肃的点头,“对,而且,皇叔还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只有吴国皇室的人才知道 独孤贺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看着路筠玉,最后决定将这一件事情告诉她,“皇叔出生的那一年,天存异端,日月皆被黑暗所侵蚀。不久后,满月之时,有一位洪都而来的道士,说皇叔的上一辈子,是个极大的恶人,他误杀了一名少女,少女临死之际对他下了诅咒无论他轮回多少次,在每一世及冠之后的每月,都会承受撕心裂肺伤筋动骨般的痛楚。且,不能够靠近任何的人,没有人能够为他减轻,他将永生永世的坠入无边的寂寞孤独之中,伴随着痛楚,至死方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