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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温热闷痛的感觉袭来,谢青砚急急抽回手,脸也开始泛红,“小……就小玉吧。”
    呃……小玉?
    小玉也还……可以,元玉脑袋满足地蹭了蹭,正准备再蹭个几次,就被强制性地推开了。
    她不满,刚准备抬头要质问,头上就柔柔地压下来个手掌。
    “乖,要喝药。”
    温和的声音传来,元玉满心的不满瞬间泄了,眯着眼睛得意地哼唧。
    作者有话要说:  谢青砚:小可爱们都别闹了,快到碗里来。
    看在青砚的份上,小天使们动动小手收藏一下啦啦
    第2章 陈叔
    身着月白色对襟直袖长衫的男子双眼无神静立于廊下,右手持着的淡黄色竹竿也顿在原地。
    一阵萧索的凉风卷着东院竹林泛黄的叶子袭来,吹得檐下的气死风灯发出呼呼的清响,越发衬着男子茕茕孑立。
    陈叔甫一走进这院子,就看到公子这副孤寂黯然的模样,心里止不住得泛酸。
    公子身为陈郡谢氏嫡嫡出公子,本该做那惊才绝艳的谢家七郎,如今……陈叔心里忍不住叹息……公子年纪轻轻身上就氤氲着化不开的愁绪,可真是,天有不公啊……
    事实上,他眼中惆怅伤感的谢公子只是在一本正经地回想刚才的情景,他就是想知道,自己是从哪里被元玉给带偏了。
    陈叔再也看不下去了,喉咙微动,“公子,陈立回来了。”
    谢青砚耳朵动了动,忽而眉梢挑起,脸上晕开浅浅的笑意,“陈叔,您回来了。这一个多月舟车劳顿,陈叔该是累极。”说着,寻着声音,谢青砚敲着竹竿抬脚。“我们去书房。”
    陈叔也顺着青石板地大步朝廊下走,“陈立不累,只是,”顿了顿,他垂手拱立,“只是此番江南之行,陈立有负公子所托。”
    竹竿敲地声稍有停顿,复而又响起,“陈叔所说可是江南干旱之事?”
    跟在谢青砚身后的陈叔闻言面露愁色,“江南旱情并不是太过严重,百姓紧缩些用水也可将就过,只是……茶叶收成就不是太好了,往年茶园不错的几家,今年年景都不是太好。”
    谢青砚点点头,“雨水量本就对茶叶有影响。物以稀为贵,江南茶叶产量又自来是巨头,陈叔,你此去江南收了多少茶叶?”
    陈叔面有无奈,“茶叶涨得厉害,收的总也不过五万斤,上等好茶勉强收了三万斤,涨了往年的三倍,如往年那般的中等茶,收了两万斤,也费不少钱。”
    “太少。”谢青砚拧了拧眉,“茶叶稀少,世家贵族喝茶的却不会少,若砚料的不错,明年茶叶年景良好。”
    陈叔也凝下神色,“依公子看,还需再收多少茶叶?”
    谢青砚敲着青石地板的竹竿不停,“能收多自然更好,最低也得要二十万斤。”
    陈叔眼睛蓦然瞪大,“公子!这可是将手中钱都赌上了!”
    点点头,谢青砚察觉好似已经到了移墨堂,小心地扶住雕花镂空隔扇门的门框之后慢慢跨了进去,往东稍间的书房走。
    陈叔见公子小心翼翼地专心走路,想了想还是努力将心底的疑问先压了下去。
    移墨堂就是四书院的正房明厅,用来歇息待客用的。移墨堂和四书院两个名字都是院子的先主人张举人留下的,公子买下之后并未改动,所以还叫移墨堂,四书院。明厅左右各一次间一稍间。西次间西稍间是公子卧房,东边的稍次间则被改成书房了。只是因为公子眼疾的原因,五间正房里不过只摆些必要的摆设,并无梅瓶花瓠之类的摆件,至多几幅泼墨山水,所以,在屋中,陈叔倒也并不担心公子是否会撞到什么。
    二人落座之后,陈叔就迫不及待地又提了刚才的疑问,“公子往常行事颇为温和,怎的如今却如赌徒一般?”
    谢青砚听闻此话笑了笑,没有色彩的眼睛笑起来竟也令人沉醉,“陈叔,之前温和行事不过是没有这种机会而已。”
    陈叔听完一愣,确实,这几年茶叶一行虽然不错,可茶叶产地风调雨顺的,再加上各行有各行的规定,这循规蹈矩也蹈不出个富贵陶朱公来。
    谢青砚没等陈叔开口,就继续自说自话,“何况,就算赌输了,也不过是又重回当年了而已。”
    陈叔点点头,理是这个理,但是一赌下去就没有回头路了。
    谢青砚叹了口气,“陈叔若还不放心,那便只收十万斤。”
    陈立抬头凝视了谢青砚许久,咬了咬牙,站起身子拍了拍方己,“公子,就收二十万斤,反正陈立一个江湖人,没什么输不起的,大不了带着公子一起闯江湖!”
    谢青砚笑了笑,“到时可要仰仗陈叔了。”
    陈叔尴尬一笑,忽然又想到什么,眼神暗淡下来。
    谢青砚眼睛看不见以来,其它感官都极其敏锐,垂了垂眼睫,他低声安慰,“陈叔,外公……他虽然人不在了,可他的风采仍旧遗世独立。”
    陈叔点点头,面容间溢满恭敬钦佩。
    谢青砚的外公,乃是江湖上的盛传已久的神医容风。容神医不仅医术出名,武功出神入化,容貌更是儒雅翩翩,乃是当年江湖最惊才绝艳的人物。只是,容神医自发妻体弱难产而亡后就不再过问江湖之事,只专心抚养发妻好不容易产下的独女容华,也就是谢青砚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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