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她消失这么久,是去梳妆打扮去了,结果就挽了个头发?”容芯蕊撇嘴道。
容京听得清楚,可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
见她穿过众人,坐在了最角落的座位上,他眼眸微动。
林水月,好像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她出现后,宴上热闹了几分。
也不知为何,今日来林府的许多人都与林水月有过节。
那个刚才被鱼吓到的谭家小姐谭素月,之前就跟林水月交恶过。
她许久没见到林水月,今日再撞见,看林水月的眼中就带着几分打量。
“听说了吗,此前刺杀庆王殿下还逃脱了的那个刺客被抓到了。”
“竟有这等事?”
“对,还是裴公子抓到的。”
“裴公子虽身子不好,可极为聪慧,他出马哪还有什么抓不到的人!”
周围的人在聊天,林水月无聊地打了个呵欠。
再回过神来,胡西西已经坐到她旁边了。
“你怎么在这?”林水月惊讶。
胡西西:“自然是被邀请来的。”
这林水月肯定知道,但她记得胡西西跟他们家所有人都不熟,包括长袖善舞的林瑾钰,与胡西西来往都不多。
胡西西出身书香世家,其祖父是当朝太傅。
她又是家中嫡长女,在女院内都很少有人惹她。
“给你兄长的贺礼。”胡西西把两个盒子往她面前推。
“你直接给他吧。”林水月眼里还泛着泪花。
“那不行,我不认识你兄长。”
林水月:?
好家伙,不认识她还来参加宴席,真有她的。
“这里面是紫金砚,有一块是你的。”
林水月:“我又没考取解元。”
胡西西面带赫然:“上回你在三公主宴上夸我,我母亲知道了,给了五千两银子!”
林水月:“……你母亲还缺女儿吗?”
“你说什么?”胡西西没听清。
“我是说伯母大气!”她竖起大拇指。
“胡西西性子那么傲,平日里在女院跟谁都不来往,怎么突然跟林水月混到一块去了?”容芯蕊小声与林瑾钰说。
林瑾钰看了那边一眼:“许是投缘吧。”
“我看未必,林水月那样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是带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胡西西可别被她骗了。”
这林瑾钰反而没否认。
他们坐在一张桌上,容京也在一旁。
他听着妹妹和林瑾钰的话,复又看了林水月一眼。
是这样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庆王殿下不光要设个雅宴,选出件最好的宝贝去给太后祝寿,还要将那白曼语带进宫去?”
“嘘,这等事可不是咱们能胡说的。”
谭素月听到此处,不由得看向林水月:“说来,林二小姐也是庆王殿下的救命恩人,这进宫献寿的事情,也没落到你身上?”
屋内一静。
“谭小姐这话说的,庆王殿下作何决策,哪是我等能轻易置喙的。”林瑾钰轻笑道。
“是吗?我还以为是因为林二小姐秉性不佳,惹怒了殿下呢!”谭素月冷笑:“林二小姐如今在京城里,也算得上是有些名气了。”
她说这么多,林水月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谭素月冷下脸:“林二小姐!?”
林水月抬头,目光澄澈。
“二妹,谭小姐在与你说话。”林瑾钰轻声提点了句。
林水月微怔,她是真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她全部精神都用在跟胡西西探讨等下找谁一起打牌的问题。
她想了下,伸出手来鼓鼓掌,道:“好!”
所有人:……
谭素月脸都青了:“林二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林水月看她这反应,道:“我猜你应该不是在跟我说这出戏唱得好。”
胡西西没忍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一边不忘记埋汰谭素月:“我说你可真是闲的。”
“那庆王殿下愿意带谁就带谁,你这么好奇,不如自己去问庆王啊。”
“你!”谭素月倏地起身:“林水月!当初你就曾使绊子让我险些误了女院的考试。”
“如今我看在了林公子和林大小姐的份上,来你府中做客,你却联合别人奚落于我!”
“天底下如何会有你这等霸道不讲道理的人!”说罢,自己竟是急的要掉金豆子。
林水月:?
这简直是路边的行人见了都要喊冤的水平。
“谭小姐快别哭了。”谭素月身边的人纷纷安慰起了她。
“谭小姐第一次没考入女院,原来就是这个原因。”
“那这林水月也太可恶了些。”
“难怪谭小姐会如此的伤心。”
“二妹。”林瑾钰看她:“谭小姐是家中请来的客人,快些给谭小姐道歉。”
林淮尹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见谭素月哭得委屈,皱下了眉头。
“庆王殿下到!”
这屋内乱作一团,庆王怎么来了?
来的人还不只是庆王,除了那个如今庆王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的白曼语外,还有裴尘。
裴尘正温声与庆王说话,目光却直接穿过人群,落在林水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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