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没有胜算。”
徐骆云打法激进,且越战越勇,真不是一般人对付得了的。
而且她的招式……
张睿没忍住,出声道:“敢问徐小姐师承何人?”
徐骆云小脸通红,却不是害羞的,而是刚才打得实在痛快,她陷在了兴奋里还未出来。
闻言道:“师傅是我捡到的。”
张睿、秦屿:?
徐骆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听他们称呼他为方老。”
张睿先是一怔,随即倏地站起身,大声地道:“丘山老道方德山?”
徐骆云轻点头。
“那是谁?”
“没听过的名字……”
“这意思是徐小姐的师傅还是个道长啊?”
议论纷纷中,齐铭晔淡淡地道:“丘山老道,晋朝第一侠客。”
此言一出,殿中安静了。
朝中之人确实对江湖之事不太了解,但第一侠客这个名字太过敞亮,一听就能明白。
张睿没忍住,补了一句:“这老道性情古怪,一身绝学无人继承,许久之前就有传闻,说是他不知道死在哪个山中了。”
不想人不但没死,还教出来个更可怕的徒弟。
感慨声中,燕国那边有人不满道:“徐小姐武学了得,却也不能将人打成这样!若非单将军强行打断,海大人只怕是要被活活打死!”
“此举未免太过了吧?”
说话间,单阿木已经带着昏迷过去的海庆去寻大夫了。
“笑话!”晋朝人一听,当即就不干了:“这开打之前,你们一口一个海庆如何了得,还说什么他下手极狠将人致残,说不留情面的人是你们,如今输不起的也是你们!”
“若要算,那还要算单阿木无视规则入场,险些害我们徐小姐受伤呢!”
“就是,打不过就说别人狠,你们真是好大的脸啊!”
燕国使臣的脸色瞬间极为难看。
徐骆云从那种极端亢奋的状态中回神,面上又出现了不自在的神色。
她小声地道:“是我的错。”
“我许久未与人对战,一时失了分寸,下手狠了点。”
燕国使臣:……
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气人呢。
曲韵如面色发沉,却也清楚此事他们占不到好处。
瞧不起徐骆云的是他们,被暴打的人也是他们,丢脸的还是他们。
“此事到此为止。”她喝住身后的人,对林水月道:“晋朝之中,卧虎藏龙。这轮比试,是燕国输了。”
林水月轻颔首,面色淡淡的。
曲韵如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所有人都对徐骆云的表现所震惊,也为她鼓掌叫好。
唯有林水月从头到尾都很平静。
同那对战场上疯狂非常的徐骆云比起来,她觉得眼前这人更加可怕。
晋朝这位女官,当真是深不可测。
此番徐骆云出场,一次就把燕国上下打服了。
那些未出场的将士,皆不敢上前挑战。
原因无他,海庆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势,徐骆云却毫发未伤。
再上前挑战,被暴打的人就回变成他们了。
那单阿木去而复返,脸色也变得格外的难看。
凑到曲韵如身边耳语了几句。
海庆伤势确实严重,徐骆云枪枪到位,叫他痛苦非常。
偏巧,这些伤势又不足以致命,他性命无忧,但若想要恢复正常,少说也要卧床半年。
半年时间,只怕燕国使臣早就完成使命返回燕国了。
单阿木自己倒觉得可以与徐骆云一战,可惜的是第一轮对战中,他也并非是全身而退,被秦屿伤到的地方,也需要好好疗养。
一来二去之下,燕国只能放弃武斗。
这比试再回到文斗上,燕国就更加不是对手了。
徽明四子,太学院的林淮尹,甚至是女院之中,都有能耐超群之人。
燕国使臣中,有一个能工巧匠,原在燕国的时候,是在皇家内院做事,负责一些器具的打造。
这个人擅长的东西,与寻常文人不大一样。
出来之后,叫晋朝文人受了些小小的挫折。
但谁都没想到,那徽明四子中,也有这样的能人。
还是四人中最为不着调的白羽。
白羽思维活泛,远超这位燕国使臣,几番比试皆是大获全胜。
至此,燕国除公主曲韵如外,已无人能出。
今日这场比试,也以晋朝大捷告终。
晋朝那边欢欣鼓舞,气氛极佳,反观燕国这边,气势汹汹而来,败兴而归。
谁心中都不好受。
曲韵如沉默许久,到底是坐不住了。
她起身,看向了林水月。
“今日比试,燕国输了。”曲韵如话锋一转,紧盯着林水月道:“只是所有比试中,林大人皆未下场,不免有些遗憾。”
“夜色将至,若今日就这般结束了,实在可惜。不若两边再加试一场,这一场不涉及胜负,只是交流。”
“林大人意下如何?”
周围安静下来,晋朝的人都有些不高兴。
“燕国这是输得太难看,想最后找回点场子?”
“嗤,这不是输不起吗?”
“不过确实不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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