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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阿木微顿,退后半步:“末将的性命是皇子救回的,单家愿为皇子效忠,请皇子受单阿木一拜。”
    “听说燕国接受印玺的第一件事, 就是请求皇上册封曲煊为燕国太子。”不远处有一栋红色的小高楼。
    大雪纷飞,将这小楼的屋檐上都堆满了积雪。
    因着今日贵客到访,楼中的小厮特地将这走廊中的雪清扫了,周围放上了银丝炭盆。
    林水月穿着一身素色衣裙,身上罩着件红色披风,站在了走廊上。
    旁边是晋朝宣布退兵之后,恢复了自己身份面容的裴尘。
    他穿着身黑色狐皮大氅,气色极好,那张俊秀至极的面容上,已经看不出半点病弱的痕迹了。
    他二人的视线中,恰好能看到燕国来接曲煊的那辆马车。
    见得曲煊虚扶起单阿木,与其一起往那辆马车中走去。
    “曲琨断了腿,又在战中失利,着贬为庶人。”林水月面色平静:“燕国皇帝只有曲煊这个选择了。”
    裴尘闻言,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见得她还在看在雪地里前行的人,他便欺身上前,从背后将她拢入了怀中,头埋在了她的肩膀上,低声道:“夫人为何要帮曲煊?”
    林水月挑眉。
    却瞒不过裴尘,他声音里带着些异样的情绪:“燕国不比晋朝,世家贵族,尤其是单阿木所在的单家,在燕国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燕国皇帝确实只有曲煊一个儿子不假,但若没有曲煊以身换单阿木的事,想要获得世家认同。”
    “并不是件简单的事。”
    他低声道:“夫人何时与曲煊这般熟稔了?”
    他拿眼去看,那曲煊确实生得一副好容貌,还有双招人的桃花眼。
    他不是外人,林水月并未否认,低笑道:“你想哪去了?”
    恰逢底下的曲煊抬眸,他原只是打算再看这个株洲城一眼,不想却与高楼上亲昵的二人对上视线。
    他微愣后,朝林水月轻颔首。
    裴尘轻哼:“人都要走了,此生是否还能再见一面都未可知,尚且还惦记着与夫人打招呼。”
    林水月失笑:“如今燕国为藩国,你我是晋朝的使臣,他只是不想丢了礼节罢了。”
    裴尘未语,抬头在她的脖颈上流连。
    林水月红了脸,伸手推他:“大白天的,这还在外面,做什么呢?”
    “夫人招惹人的本事越发了得。”他低笑:“需得要给我机会多多表现才是。”
    林水月知他醋了,无奈道:“以此人能耐,日后成为燕国储君是早晚的事,且让他来换单阿木,也是当下最好令燕国皇帝低头的办法。”
    “所以夫人就做了个顺水人情?”裴尘挑眉:“从前与夫人刚认识时,你对我可冷漠了,何曾这般好心地待我。”
    说话间,曲煊已经同王傅上了马车,单阿木驾车,那辆马车在雪地里疾行,很快就消失在了眼前。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他轻叹气。
    林水月失笑,只得道:“自来就只有你一人,哪来的新人旧人。”
    “夫人说谎都不眨眼睛了,既是只有我一人,怎成婚这么久了,却连一声夫君都不肯叫?”外面飞雪连天,他眼里却是带着无限温情。
    似碧波荡漾,映在了她的心底。
    林水月不语,他便将阵地转移,到了她的耳后。
    她瑟缩了瞬,两人亲密无间多少回,她哪里最经不得撩拨,他是最清楚的。
    她指尖收紧,握住了他禁锢着腰间的手,身形都隐隐有些颤抖。
    可这到底是外面,她没办法像他这般脸皮厚,只得道:“夫君。”
    她听得身后的人倒抽了口凉气,随即满足地低笑起来:“嗯,夫君在呢。”
    林水月红了脸,这个疯子……
    待得到了晚间,她才知道,白天的裴尘还不算多疯,他把力气都留到了晚上。
    一连几夜,夜夜都要听她叫夫君。
    她不依就可着劲折腾她。
    林水月这把老腰差点没给他弄折了,一时只得感慨这男人小气起来,简直没女人什么事。
    而他们原定于不日折返回京,因着大雪封路前行困难,也耽搁了几日。
    这一日,林水月与裴尘二人坐在榻上。
    屋内烧有地龙,很是暖和,林水月穿着身轻薄的衣裙,旁边放着个银色炭炉,里面放着几个红薯,烤红薯的香味溢满了整个屋子。
    她却眉头紧蹙,手里捏着个棋子,苦大仇深地看着棋盘。
    裴尘难得见她这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光是坐在了她面前,便能瞧上一整日。
    她在其他方面都了得,偏偏一手臭棋,是神仙来了都救不了。
    同裴尘下棋更过,下一步要悔三步。
    裴尘且纵着她,太过分了,便要问她讨个赏才肯同意。
    两个人下了几场棋,就把前来添茶水的红缨闹得是面色通红,飞快地退了下去,再不敢进来打搅两个主子。
    “夫人可想好了。”他唇边噙着笑。
    这几日与他在一起,林水月的身上都沾染了他身上的冷香。
    他的病症已经彻底去除,但这冷香却始终保留。
    林水月问起来,他就说林水月是因这香才对他动了情,他得好好留住了,以免林水月被他人身上的香味给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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