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南伽搓了搓手,将摩擦发热的掌心放在裴安的肚子上。
“南伽,你一一”
南伽咳嗽一声,耳朵有点红:“你闭嘴,我占便宜也是占我自己的便宜。”
“我来大姨妈的时候就这样暖暖,揉一揉,很快就会不疼了。”
裴安侧过头,望着她,良久,他说:“以后我每天跑三公里,锻炼身体,把你的身体养好。”
南伽没听清,她凑近:“你刚才说什么?”
裴安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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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裴安和南伽疑似谈恋爱的奇葩事情,还有一件事震惊全校。
月考,学渣南伽居然从吊车尾1020名前进到了全校前100名。
而学神裴安居然从万年第一的宝位上跑到了吊车尾。
周末,南伽不情不愿地抱着卷子来到了高二三班,是她没和裴安换身体的班级。
裴安已经坐在座位上了,他递给南伽几本手写的练习册:“今天的任务,写完这一本数学练习题。”
南伽:“这么多。”
裴安侧过头,抬眸望着她:“两本。”
南伽立刻趴在桌子上,打开练习册:“一本就一本,我写。”
裴安皱眉,用手拍她的背。
南伽默默地挺直腰背:“你真烦。”
裴安也不生气,他低头写试卷。
南伽的基础太差,老师发的试卷题她都不会做,裴安只能将最基础的题摘出来让她做。
做到一半,裴安看到南伽在本子上烦躁地画来画去。
他凑近:“哪道题不会?”
南伽回头:“都不会。”
她刚说完,没想到两个人离得很近,只余两寸的距离,她睫毛微颤,下一秒,她眨了眨眼,似是不可思议,“裴安?我们换回来了?”
南伽的视野里出现裴安的脸,只是用惯了裴安的身高,一猛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总觉得矮矮的,没有气势。
裴安也愣了一秒,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嗯,换回来了。”
南伽望着裴安,支着腮帮打量了他几眼,裴安被她看得发毛:“你看我什么?”
“看我把你的皮肤养得多好,每天早晚都有好好护肤,涂了睫毛液,还有护唇膏,嘴唇都润润的,你闻闻自己身上是不是香香的。”南伽自夸自的,“比以前的你变帅不少吧。”
裴安很难想象这幅画面。
他用笔敲了敲练习册:“快写。”
“没我替考,下次你还要吊车尾。”
南伽气成了河豚,脸扭了过去,长发甩了裴安一脸。
练习册的题太难了,南伽写着写着睡着了。
窗户外的阳光很刺眼,顺着窗缝斜照进来,南伽将脑袋埋进胳膊窝里,等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她看到了为她遮挡阳光的裴安。
裴安的校服外套不知何时披在了她的身上,他伸手放在她的眼前,刺眼的阳光也变得温和慵懒。
在裴安发现不对时,南伽已经睁开眼睛。
少年的轮廓青涩又刻着凛冽,南伽看得入迷,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抓住了裴安的胳膊,倾身,朝着他的脸靠近。
离裴安的脸庞还有一厘米时,他的掌心抵住了南伽的嘴唇。
“醒了就做题。”
裴安回过头,垂眸写卷子。
南伽整张脸如同火烧,她站起来,难堪地踹了下凳子:“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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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起,两个人的生活仿佛回到了正轨。
期中考,裴神再次稳坐年级第一的宝座。
南伽依旧是吊车尾,只是比1020名前进了100名。
两人不再有任何接触。
偶尔擦肩而过时,南伽全当看不见裴安,裴安一如既往,面向前方。
高三寒假,南伽父母要去C市工作,顺便给南伽转了学。
临走前,南伽最终还是约了裴安出来。
南伽原以为裴安不会答应,但他还是如约到了滑雪场。
裴安穿了一身黑色羽绒服,南伽穿的还是去年那身红色外套,黑色丝绒长裙。
“你不冷?”裴安问。
南伽当然冷:“你管我,这身好看,我喜欢穿。”
滑雪场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南伽和裴安没有滑雪,只是坐在台阶上看着远方的雪山。
“喂。”南伽踩了踩脚下的雪,她问,“我们应该还是朋友吧。”
裴安回头:“不是。”
南伽看着裴安,“算了,你说不是就不是吧,我也不在乎。”
她起身:“我明天会和爸爸妈妈去C市,可能不回来了。”
裴安点头,眼眸里像是盛了一片湖:“好。”
南伽觉得她和裴安完全没话可说:“你大学打算考哪儿呀?”
裴安:“没得选择,还在这里。”
南伽之前当过“裴安”,她知道他的家里有一个病重的妈妈,不能离开这里。
“我知道了。”南伽起身,“回去吧,不耽误你学习了。”
裴安刚想说什么,他皱眉,远处的雪山忽然崩塌,大块的雪山朝着他们方向冲去。
地面也随之震动。
南伽慌了,声音带着颤抖:“裴安,这是雪崩?”
裴安没说话,只是拽着她的胳膊往外跑。
远处崩塌的雪山像是弥漫在空中的白色烟雾,越滚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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