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皇帝又开始怀念他的皇后,可惜两人已经回不到从前了。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真真是应了相思扣的题目,
相思扣,相思扣,扣来人。
情何处,情何处,无人说。
看完之后,不禁令人感叹:
世人总为多情人,真是难为痴情人。
想要成全有情人,恨侬却是无情人。
我看得精疲力尽,头晕乎乎的。清心为我按摩穴位,边按摩,还边抱怨:“这都申时了,陛下还未来,眼下看来是不会来了,真是让郡主和王爷白等了那么久。”
我心中也甚是诧异:“文星竟还未来,这孩子平时也是个识大体的,这会子怎么就不懂事了。”
清心便道:“郡主,奴婢听闻今个儿早上,陛下打马球,误了时辰。被王爷抓了个正着,狠狠训斥了一番。结果,陛下反而不知错,又顶撞了王爷呢!”
我蹙了蹙眉,沉思,文星这孩子近年来的叛逆心越发重了,父王也是,无非是打个马球,也不该如此训斥,皇上长大了,要面子了。
正想着,父王便派人来了。
“见过郡主。”
“起身吧!”
“奴才奉摄政王之命前来请郡主前去皇庙。”
“本郡主知道了,你且先回吧!待我整理之后便再来。”
“是。”
那小厮走后,我便让清心整理一下我的衣物,因着之前躺在塌上休息,首饰啥得硌得慌,朝服也怕皱了,便早早换了常服。
如今既是要去皇庙,自然要穿得齐整些。
弄完一切后,便与清心来到了皇庙。
清心只能在外等着,父王早已经在里面参拜许久。我缓缓走进去,轻轻地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闭眼见礼,亦是祈福。
父王作为大齐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经常忧心朝政,这些天来,更是如此。
虽然他并不让我知道,为了不让我担忧,更是在我面前也扮演了一个慈父。
我瞧着他,平常大多皱着眉,不苟言笑,现在也只有在祖宗面前才舒展了些眉眼,有一刻的放松。
“儿臣祈愿父皇,平安康健。”我微笑便说。
他这才慢慢睁开了眼睛,一脸欣慰地看着我,眼中皆是满满的慈爱。
“陛下还没来吗?”见我来了,便问道。
“是,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我替他辩解,毕竟我就这么一个堂弟,这个时候该帮衬还是要帮衬一下的。
“哼,这臭小子,越来越胆大包天。”他冷哼一声,眼神露出了一抹不屑,“还真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此次三朝会由摄政王府主持,他这一消失,我们必然会方寸大乱,而他指不定在哪个旮旯里看我们笑话呢!这臭小子想得倒挺美的,殊不知这哪里是丢本王的脸,这是在丢整个大齐的啊!”父王越说越气愤,说到最后都有些不顾摄政王的身份了。
我便笑着劝慰:“父王,陛下还小呢!来日方长。”
“他都十六了,都成亲了。再过几年,便及冠了,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这还小?”他站起来直接反驳我,说话更是直指要害。
“您先消消气,祖宗面前,可别失了您的威仪。”我莞尔一笑,提醒并劝慰道。
这么一来,刚刚还火冒三丈的他顿时火气熄了三分。他这才想起正事,果然天大地大,面子最大,又恢复成了一本正经的摄政王。
我无奈,继续又为祖宗上了香,便听得我亲亲的父王理所当然地道:“本王想过了,明儿个若是那小子赶不到,朝宁你就做主祭司。”
我心中惊讶,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可人家摄政王却是一脸满意地盯着我,我被盯地心里发毛,便道:“父王,这,这于理不合。”
“什么合不合,本王说合适你就合适。谁敢反驳,直接拖出去,打到合适为止。”只见摄政王大手一挥阻断了所有可能性。
文星啊文星,你可要赶紧赶到啊!否则不仅父王找你算账,我也不会放过你。要不然,你堂姐就要亲自上场了,我在心中默默叹气。
我心中因为此事正思绪万千,父王略显忧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今日是三朝会的第一天,上一次是在大秦举办,彼时秦楚正是对立之际,两方共同签订了停战协议,瓜分了北戎,也算是断了秦国的一条臂膀。距今已经过去了三年,三年虽说不长,却足以改变许多东西。”
“此次三朝会,我大齐需得抓住机会才是,才能改变在三国中羸弱的地位。明日祭典,各国都会派使臣前来观礼,据探子汇报,大秦来得是三皇子赫连珏。
“赫连珏?”我有些疑惑,“这个名字并不算出名。”
“是不算出名,谁都知道,大秦皇室皇子众多,为争夺太子之位,明争暗斗极其激烈。
大皇子赫连昊,二皇子赫连珪,都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而这个赫连珏却能够在两人中存活下来,而且还被派遣大齐出使如此重要的人物,他的实力亦不可小觑。”
“可惜……”只见他摇摇头,脸上露出了一抹惋惜的神情。
“可惜什么?”我问。
“可惜他半身残疾,这大概也是他能够在如狼似虎的秦宫存活下来的原因之一吧!”他接着道。
“的确惋惜,但也因祸得福。”我接着问道:“那大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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