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娇滴滴的小娘子变得可真快,前一刻还是我见犹怜,这一刻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我就这么被绑架了,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我不好好练功,活该打不过她被抓。
刚才的那张纸压根就不是什么情书,而是一方地图,用来调换的假地图。
不过这司宣朗到底拥有什么,值得让人这般对他,还间接性害了我这个不相干的人。
铃铛姑娘将我写得信传到了落云山,第二日这司宣朗居然出乎意料的出现了。
不过是萍水相逢,这厮真得是太重情义了。我不禁开始唾弃我之前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小人行径,非君子所为。
“司宣朗,交出闻风笛同地图来。”这铃铛姑娘变换了一副模样,气势瞬间上来了,我也不知她说得是什么,不过我也不甘于只当一个人质。
“东西就在本公子身上,有本事自己来拿。”司宣朗一脸的云淡风轻。
“你不要她的命了么?”
“随意,请便。你若是为我除了这个祸害,在下感激不尽。”这说得更加别提多无所谓了。
“好你个司宣朗,亏我,亏我……”一下子说不上话来,使劲蹦出来几个字,“亏我将你当成旗鼓相当的对手。
“本公子何时有你这样差劲的对手了?不要拉低我对手的水准。”他直接反驳我。
这嘴巴还真毒啊!
铃铛姑娘邪魅一笑:“既然如此,她死了也与你无任何关系了?”
“与本公子无关,请便吧!”司宣朗自然秉持着他一贯的清冷。
“哎,哎哎。我师父是无道子你若是还想好好活下去便将我放了。”我大吵道,心中越发忐忑不安。
“你在要是真死了,本公子还落得轻松。”
这你一句我一句终究将铃铛姑娘吵烦了,这举起剑来就要把我砍了。
我一下子大叫,缩了缩脑袋。
那刀剑从我眼前一闪而过,等我反应过来,两人已经交手数百回合。
高手过招,不容分神。
我慢慢挪到后头的石头上,磨了又磨,终于以最快的速度弄断了绳子。
然后观战,以我的功夫实在帮不了什么?还好司宣朗武功高强,没过多久这铃铛姑娘就渐渐有些不敌了。
很快就束手就擒,回了山门后,我才知道一切都是计中计,戏中戏。
……
我虽然没受什么大伤,可皮肉之苦却有一点。
我敷完药之后,他来给我送药。
“这是金疮散,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他送来一个小瓷瓶,缓缓道。
“你有那么好心?”我盯着他问道。
“你若不需要,便罢了,还省了本公子的药材。”他正要收回小瓷瓶,骤然被我一把夺过。
打开塞子,闻了闻,这香味,想来药效甚好。
“有何条件?”
他瞥了我一眼:“你这人真是将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还不是怕你又将我给卖了?”
“此话从何说起。”他低头,走至一边,也未看我。
我走到他跟前:“我这前脚刚被绑走没多久,你后脚就到了?这么说,你是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掳走了?”
司宣朗挑了挑眉毛:“本公子是看到某人的求救信,估摸着那人心中怕得很。”
“你才会怕呢!我虽写了这玩意,不过以我俩这种关系,你不是会看了信来救我的人。”
“你就那般肯定?”他注视着我,眼睛里意味不明。
我没在意,继续说道:“你同那人这般熟稔,看来不是第一个了吧!”
他笑了笑:“算你聪明。”
“对了,那闻风笛和地图是什么呀?”我盯着他好奇地问道。
“不该问得别问,你好好休息。”他变得严肃起来,说着正要离开。
“司宣朗。”我伸手拦住他,愤愤不平地叫道。
“你早就知道她是坏人了,还置于我险地不顾,这会子,还让我别问。”我双手抱胸,心里倏地火冒三丈。
他看了我一眼,语气比平时软了几分,温言道:“傻瓜,我不过是将计就计,引蛇出洞,也就是你会中计?”
他默了默,又道:“何况这也不是你该知道的。”
听他这么讲,竟然是我的不对了。虽说得也算是有理。我瞧着他,少年穿着雪蓝色的锦衣,玉冠墨发,面目清秀,一双狭长地丹凤眼正似笑非笑。
我嫣然一笑,锤了一把他的肩:“怕什么,不是还有你嘛!”
正瞧见他乌黑而明亮的眸子好似囊括了浩瀚星辰,清澈而亮堂,漂亮极了,我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待我发觉时,他正楞愣地盯着我,眼神有些闪烁不定。“你,你好好休息,本公子改日再来看你。”一转身便踉踉跄跄地出了屋子。
心下想这司宣朗真是越发奇怪了。
“对了,我一定会知道的。”我朝他仓皇的背影喊道,也不知他是否听到。
这娃真是越发不庄重了,说好得少年老成呢?
至于闻风笛同那幅地图的事情,后来我从他口中套了好几次话,也没套出个所以然来,渐渐也就忘了。
……
司宣朗这模样,在众多弟子中贼招人欢喜。
情书礼物啥的更是一大堆。我因为奉了掌门师父的命令好好照看他,年龄又同他相仿很容易就玩一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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