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家名字早已是过去,贫僧早已经放下。”
“当年,楚帝苏恪凭一己之力从辅政大臣秦相中夺回了皇权,朕当年也是极其钦佩他的。苏恪同宋后琴瑟和鸣,帝后相互扶持也是九州大陆的一大佳话。”
“可我如今才知晓,还有另一段故事。”
“朝宁公主,或许朕该称你为一声宋慈吧!”
我低头,嘴角微微上扬:“不得不说秦皇很会猜测,只是宋慈是宋慈,而我是祁宁,是大齐尊贵的公主。”
萧清河冷冷一笑,道:“你可知,苏恪欺骗了你,你竟一点不自知。好笑,还真是好笑!”
“你祁宁便是宋慈也是他曾经抛弃的皇后。”
赫连珏与萧清河调查得详细,这些只有大内皇庭才知晓的秘辛,他们却知道得清楚。
“这又如何说来。”我佯装不知问道,“你方才还说他们相敬如宾,是人人殷羡的一对。”
赫连珏见我入了圈套,便笑着说:“这问题应该由佛缘禅师来回答,他是当事人,自然最具有发言权了。”
我故意看向佛缘,后者低头:“阿弥陀佛。”
“我原与施主也不过几面之缘,三千红尘往事早就随风而散,该忘了的便忘了。”
“禅师不愿留恋红尘也是在理的,本公主却是看不下去的。你们之前于落云山相知相爱,后来却被苏恪恶狠狠地拆散。”
“你又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本公主实在忍不了,看着两个相爱的人因为某些谎言而分开。”萧清河拉着我的手,径直说道:“朝宁,你也知晓,麒麟印对于天下苍生的重要性。如今你心爱的情郎已经站在我们这边,昔日苏恪这般负你,你又何必去在意他的感受?”
“你又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谁都知晓当年楚帝最宠爱的可是贵妃秦氏,大楚宫中的老人都可以作证。”
“那她们人呢?”
萧清河抢先道:“还有,你忘了,南宫先生可是清楚得很。”
“南宫师叔?”我诧异,我料想过南宫西可能会同他们合作,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将我出卖得彻底。
“这位佛缘禅师从前可是医圣最得意的徒弟。想当年,司家少主之名在江湖中也是威风凛凛的。你同他的爱情如此轰轰烈烈,他自然是知晓的。”
只见司宣朗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阿慈,如若你忘了,也好。”
我不理他,而是直接问道:“你让我背叛现在的丈夫?可于我有什么好处?且不说这只是你们的片面之词,更何况我已经是大楚的皇后,你们就这么肯定我会为了他而放弃荣华富贵?”
赫连珏轻笑:“朝宁公主当然不是好糊弄的,可苏恪却不一定。朕完全可以拿你去威胁他,先前的焚叶果,他即便用名器来换也愿意得很。”
“你威胁我?”
“朝宁,你知晓朕也不愿威胁你,不过……有些时候就只能另当别论了。”
“你也这么想?”我转而看向佛缘禅师。
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贫僧只是个局外人,不多做评价。”
我微笑:“是么?”
他挑眉,同样秉持着一贯的笑容。
冷一资料寒霜地走过来,恭请了个礼,然后摇了摇头。
赫连珏沉思后,开口问道:“禅师,朕既然用了她的血,可对于星罗阵的破解用处并不大。”
司宣朗默了默,回答道:“那是因为她的血脉还未完全觉醒。”
“那要如何才能觉醒?”
他想了想,道:“这一事得问轩辕宫的人,血脉觉醒怕不是那么容易。”
他话锋一转,“不过……开启星罗阵的时候可以用到她。”
萧清河大声问道:“禅师的意思是现在还需要留她一命?”
“佛曰,不可说。”
……
我被囚禁地这几天,三餐照常,只因为我是麒麟火焰兰的血脉。
那日,我正恹恹欲睡着,便听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正缓缓向我走来。
我蓦得睁开眼睛,司宣朗那张眉清目秀的脸倏地出现在我眼前。
“司宣朗,我都记起来了。”我笑道。
他突然顿了顿,了然一笑:“我知道。”
我打量了他一会儿:“司宣朗,你为何变成了这样?”
“施主,贫僧法号佛缘。”
“现在只剩我们两人,怎么还这般装模作样。”
“怕只怕隔墙有耳,你这大大咧咧的性子何时能变一变?”他温言叹息道。
我笑,想起从前也是这样,我的功课没有完成亦或是偷偷溜出去玩,都是他给我打马虎眼。我和他配合的天衣无缝,以至于后来,我恍若以为我们的默契与生俱来。
见我正打量他,他也望了过来。我看着他,心里复杂万分。
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司宣朗,你恨我么?恨我没有随你一同离开。”
司宣朗怔愣了一会儿,木讷地喊道:“阿慈。”
我却释怀了:“我先前还不知该如何面对你,眼下却看开了。”
他点了点头,对我说:“阿慈,此地不宜久留,你快些走吧!”
“你不是说要拿我来祭祀么?”
“只是瞎说给他们听的。”
我说:“司宣朗,你留在这里我不放心。”
他反驳我:“阿慈,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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