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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大娘和儿子说了阵话,见花月没进来,疑惑道:“你媳妇忙什么呐?怎么也不进来?你给她带了这么多东西,她肯定高兴。”
    陆良眼睑低垂,淡淡地看了一眼那些东西,轻声说:“娘,您先坐着,我去洗洗身子换身衣裳。”
    他走出来看到她抱着胳膊像个蜷缩成一团的可怜动物,呆呆地看着烧得很旺的燥火,锅子里已经散发出扑鼻而来的香味。他打了水倒进木盆里兑着热水回屋里去了,花月又是一阵气,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这么看她不顺眼,这日子还要不要过?
    等汤熬好了,她端起锅,盛了一碗给婆母送进去。昏黄的油灯下,陆大娘并没有看到花月发红的眼眶,而是眯着眼睛笑:“你看阿良给你买了多少好东西,真是糊涂了,一会儿全搬到你们屋里去。你们小两口这么久没见了,你去多陪陪他,不用管我这个老婆子。”
    花月应了声:“娘,要是不够你喊一声,我再给你盛,锅里还有好多呢。”
    花月在外面站了会儿,还是端了一碗汤进去,放在炕头让涼着,他正搓背,她要从他手里拿帕子却被他给躲开,这会儿连掩饰都没有。她重重地推了他一把,饶是陆良坐得稳当也差点被她推得趴在地上:“你要是看不得我,我这就收拾东西回娘家去,何必这么阴阳怪气地,我不愿意受你的气。”
    陆良听她声音里带着颤音,心里也是一阵钝痛,可只要想到她不过是戏耍自己就没有办法心软,他没有办法开口,自顾自地擦洗着身子。
    花月被花家人惯出了脾气,也不乐意和他在屋里白哈气,转身出去了,就是陆良出来倒水也没见她抬头。别说吃饭,连碗热水都没有,他刚才喝了一口汤,挺好喝的。可是他也有他自己的傲气,不愿意在她面前认输。陆良全部的心思都在花月身上,已经把自己的位置放得最低了,而她怎么能和别人打赌来玩弄他?他到底算什么?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尝到什么叫撕心裂肺,就算疯狂的想她,骨子里的傲气让他不能轻易低头。
    就算到头来折磨的还是他自己,他一定要逼着花月和他说实话。
    两人一直到睡在炕上,吹熄了油灯也没再说什么话。外面的月看着两人背对着彼此,用劲全力将这间不甚大的屋子照亮。
    花月除了委屈,心里还有一阵不服气,她一心盼着他回来,多少个日夜总要想着他才能睡着。他这么冷着她……她总得查一查才好,想着便转身往他身边蹭了蹭,撑起身子,柔软滑腻的小手往他领口探。
    陆良本就有些心烦意乱,他想了许久的馨香气息就在旁边勾着他,可他却不能动,哪知她会来这招,不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身子就像是着火一样,差点将他头脑里的理智都烧干净。他强压着下身的火气,抓着她的胳膊将她从自己身上甩开,用低哑的声音来掩盖自己的气息不稳:“我很累,早点歇着吧。”
    花月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月光照耀下的黑影,嘴角勾起一抹苍白的笑。她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陆良就是个骗子,当初说要疼惜她爱护她的话全是骗人的。
    她重新躺下来,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沾湿了枕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陆良再听到身边的啜泣声止住听到均匀的呼吸后,才敢转过身来看她,这个被他放在心上的女人,他恨自己让她哭却无动于衷,更怨她的冷情淡漠。这一道沟壑,他知道自己不尽快迈过去,会让他们越走越远,可是他就是无法咽下那口气。
    太过想念了,他紧紧地拥着她一夜未眠,直到察觉到她要醒过来,才放开她,规规矩矩地躺好,依旧是背对彼此的姿势。
    外面的天刚蒙蒙亮,花月揉了揉酸疼的眼睛,想来该是肿了。看了眼依旧是那副姿势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无力的笑,她就是没出息,只要看一眼就想掉眼泪。
    她抹去脸上的泪水,穿好衣服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衣裳,一件一件叠好放到铺开的碎花布上,既然容不下她,变了心那她就离开给人腾地方。
    陆良察觉到不对劲,转过身正好看到她抱着包袱下地,腾地坐起来,拉着她的胳膊沉声问:“你做什么去?”
    花月怎么用力都甩不开,恨恨地说:“放开,我去哪里不用你管。你既然觉得我碍眼,我不再你跟前碍你的眼还不成?”
    陆良这会儿只觉得脑仁都疼,手上一用力将人拽到自己怀里来,极为粗鲁地将包袱扔出去,强壮的身子将花月压在身下,任她怎么捶打都不放松半分。她柔软的身子碰到了他的敏/感,让他忍不住低哼一声,乌亮深邃的眼眸刹那间燃起了火,漂亮的让人惊叹,他精准地捉住了花月的唇,不甚温柔地索取着唇齿间的芬芳,手下不停,将花月穿好的衣裳全都扒干净,摸、着白皙如鸡蛋般细腻的肌肤,他心里的恳求更加强烈。
    花月哪能让他如愿,这会儿她真是恨死他了,这算什么?连蹬带踹都不能让他松开半分,好不容易他的唇离开,能让她喘口气,她双目如炬,怒气冲冲地骂道:“陆良,你不要太过分,放开我。”
    陆良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脱下来露出精壮的胸膛,有力的肌肤让花月眼睛缩了缩,碰着她的那个东西像是早已按耐不住,让她莫名的觉得恐慌又悲戚,忍不住哭起来,软软地指责:“陆良,你说你会对我好,这才多久你就变了卦,我真是造了什么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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