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正愁着,也不知道哪位主儿,竟然想出法儿来,说是可以提供后腿肉,让顾舜华帮着代做。
代做的话,那利润自然少一些,但是骨朵儿一算,还是能挣不少,也就接了。
骨朵儿除了有苏映红帮忙,还另外在百子湾找了几个老乡帮忙,当然了,她也小心着,可别超过七个雇工,免得犯了忌。
平时她忙的时候,就让陆老爷子在那四合院里帮看着,陆老爷子是本地人,周围就算有个老炮流氓的,也不敢招惹,倒是也相安无事。
那天周日,任竞年陪着她过去四合院,她就在那里练刀功,任竞年帮着骨朵儿苏映红一起做清酱肉,两个孩子则在院子里捉迷藏。
她看着欢笑的两个孩子,再看看这修整过后像模像样的四合院,心里自然是舒坦。
也许未来有许多需要操劳奋斗的,但是一家人这么和和美美的,日子有奔头,越过越好了。
谁能想到,这么敞亮的一处大院子成了自家的,房产证和土地产权证都在自己匣子里躺着呢!
差不多忙到了下午四点多,看看时候也不早了,一家子打算回去,谁知道刚要出门,就见苗秀梅过来了。
自从那次顾振华出国,顾舜华过去找苗秀梅,苗秀梅终究没什么回应,双方倒是来往少了。
倒也不是彼此有什么意见,而是这个关系本身就有些尴尬,以前苗秀梅住她房子,现在不住了,也没牵扯了。
只是没想到这次苗秀梅竟然过来了。
她看到顾舜华,好像松了口气,之后看到任竞年,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顾舜华见此,便让任竞年先带着孩子在旁边走走,自己和苗秀梅说话。
苗秀梅:“舜华,有个事,我觉得我得和你说说,不和你说说,还是挺别扭的。”
顾舜华:“秀梅姐,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就是了。”
苗秀梅:“我……我可能要结婚了。”
顾舜华便笑了:“那挺好的啊,是那位司机同志吗?我记得他姓唐?什么时候啊,记得给我送喜帖。”
苗秀梅更加不好意思了:“是他,叫唐铁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稀里糊涂的,就这么着了。”
顾舜华听着,有些不懂,心想怎么叫稀里糊涂的呢,之前不是觉得挺好,于是就要结婚了吗?
但她也不好问。
之前她都说破了,那意思还是希望她和自己哥哥成,既然苗秀梅不回这个头,那在苗秀梅的婚事上,她就不好说什么了,说了倒像是自己盼着她和别人成不了似的。
所以她只是笑着说:“既然要结婚,那就是大喜事,需要置办什么吗?婚礼上要不要掌勺的,到时候我抽空过去帮忙?”
苗秀梅忙摇头:“不用,不用,我们小门小户的,哪那么多事,你现在成大厨了,那么有名,我看到我们厂子里的人提起你了,我们就随便办办就行了。”
顾舜华:“秀梅姐,我们也认识一场,爸妈那里也一直记挂着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说话,我能做的一定做。”
苗秀梅眼圈便红了:“好妹妹,谢谢你。”
苗秀梅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回去的路上,坐着公交车,顾舜华随口和任竞年提起来。
“其实人还是挺踏实的,真和我哥成了也不错,可惜,没那缘分。”
任竞年听着却道:“她估计有什么事不顺心。”
顾舜华疑惑:“什么意思?”
任竞年:“感觉。”
顾舜华:“你多说说啊,为什么感觉有什么事不顺心?”
任竞年:“我判断,她是有什么难办的事了,想找你帮忙,但是又不好开口,所以先在你这里打一个招呼,不然回头太冒失。”
顾舜华听这话,倒是意外,
她仔细想了想苗秀梅的言行,那样子好像是有些吞吞吐吐的,倒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又不好意思。
不过她到底是叹了口气:“算了,她现在和咱们也没什么大关系,自从那次我哥的事后,我们再见面也有些尴尬,问多了没意思,毕竟人家现在要结婚了,我们如果走太近乎,谁知道那位司机同志那里怎么想呢?人家要张口,那咱能帮就帮,不张口,何必多那个事呢。”
任竞年:“嗯,接下来比赛就开始了,你还是多准备这个,这是大事,别的闲杂事,包括清酱肉的事,你先都别想了。”
顾舜华:“行,我才不管呢,反正什么都有你,天塌下来你得给我顶着,我就只操心我的比赛了。”
任竞年听这个,便笑了:“这次的烹饪比赛,做什么菜你都有想法了吗?”
顾舜华:“已经大概想过了,一共三道菜,第一道菜是冷荤摆盘,不过这个冷荤摆盘到时候烹饪大赛会指定要求,所以只能是尽可能地多准备食材和花样,到时候临场发挥了,第二道菜,我应该是做开水白菜,至于第三道,我打算做桃花泛,这个暂时是秘密,除了牛经理和我爸,没告诉任何人,算是我的压轴菜了。”
桃花泛?
任竞年:“这名字听着真好听,这是什么菜?”
顾舜华:“桃花泛来源不好说,有的说是京苏菜,也有的说来源自鲁菜的海鲜锅巴,和川菜也沾边,不过不管怎么着,这道菜是以前宫廷菜中的一道,当年据说每次设宴慈禧都要这道菜,宫廷里的桃花泛是和北京菜融合过的,用调成的芡汁浇在锅巴上。锅巴本来炸得已经酥脆了,用滚烫的芡汁那么一浇,就得发出热油滋滋的响儿,浇得热气弥漫,酸甜四溢,芡汁还得溅起来,嫣红的调汁溅起来的时候就像水中泛起一朵朵桃花,所以叫桃花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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