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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竞年抽出时间,带着老父亲一家在北京城逛了一圈,去了几个景点后,也差不多要回去了。
回去那天,顾舜华摆了一桌好菜,算是送送。
吃过饭,任竞年陪着父亲说了好一番话,回来后说,他爸给他一个信封,里面是这些年他寄回去的钱,他爸其实都攒着,说要给他。
还说他一个月二十多的工资,地里也有庄稼收,其实日子过得还可以,倒是不缺钱,说家里房子也有,就等着给老二娶媳妇了,万一有什么,到时候再说。
当然也提到了继母总是想沾小便宜,让任竞年和顾舜华说一声,别在意,在这里住两天也就走了。
顾舜华听着这个,倒是有些心酸难过:“钱我们肯定不要了,以后逢年过节再寄点。”
任竞年点头:“嗯。”
任竞年显然情绪上有些低落,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曾经年少轻狂,又有一个继母梗在那里,关系就没好过。
只是现在,好像也做不了什么,父亲有自己另外的家庭和责任,继母和继弟就是他的妻儿和指望,他不可能抛弃一切留在北京让自己尽孝,而自己也不可能接纳继母和继弟所有的人。
所以也就这样了。
临走前,顾舜华收拾了收拾,把家里的点心,腊肉,还有两床床单被面都找出来给了继母,让她带着。
这倒是让继母意外,她来了这几天,只觉得任竞年油盐不进,还是那臭脾气,便有些失望了,没想到竟然还能落点好处!
当下喜滋滋的:“北京人就是不一样!”
送的时候是任竞年去送的,顾舜华忙着去上班,也就没去。
任竞年没再说什么,接了孩子,给孩子做了饭,又陪着孩子一起读书。
晚上顾舜华回来,他说要多陪陪孩子,免得孩子长大了,以后想陪人家都不让你陪了。
顾舜华想想也是,其实孩子在自己身边的日子又有多少呢,长大一些,求学工作,结婚生子,还不是忙碌自己的人生,现在孩子在身边,还需要自己陪,确实应该多陪,珍惜现在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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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罗明浩的餐馆堂而皇之开起来了,就叫御膳之家,霍师傅和玉花台另外两位大厨直接过去了。
御膳之家开业头一天,敲锣打鼓放鞭炮,还搞出来开业酬宾,说是进去吃饭统统打七折,每桌送一杯宫廷玉液酒。
“那可是当年皇帝老儿喝过的,这时候也轮到咱喝一喝了!”
这句话说出去,不少人都心动,一时之间,罗明浩的御膳之家坐满了人,还有人好奇地往里面瞧,反之玉花台这里,却是没几个客人了。
大家都去那边瞧热闹去了!
姚经理气得背着手在走廊里来回转:“这都什么事,七折,七折能挣钱吗?还送什么宫廷玉液酒,我就不信他能造出来什么好酒!”
派出去打听的很快回来了,说是那宫廷玉液酒包装可真好,金灿灿的,上面还印着皇宫,反正一看就是宫里头来的,有派头,大家都信,又听说七折,都赶紧过去占便宜了。
玉花台的后厨便坐不住了,冯保国几个更是盯着,那边可千万别上什么不该上的,上了的话,他们就敢去砸摊子!
不过看样子,头一天,他们确实没什么道道,就是普通手艺,主要是噱头搞得足,那大喇叭叫唤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喝了宫廷玉液酒就能长生不老了!
对此,顾舜华倒是很淡定,她觉得顾客吃饭看得是长久,真金不怕火炼,开饭馆好食材好厨师的成本都在那里摆着,什么七折便宜卖,能长久吗,也就是最开始热闹热闹,回头还不是那样,至于霍师傅那几个的手艺,虽然也够火候,但真要说和玉花台其实师傅拼,未必就能拼得过。
“先让他们热闹着,咱们自己准备自己的,把咱们饭店内外都整顿整顿,装修需要花钱,这个咱没辙,但服务员的服务态度可以培训,饭店内外的管理可以加强,还有其它一些细节,比如菜品,装盘等,都可以做得更好,咱们稍微下功夫,怎么也比外面的私营饭馆强。”
姚经理一听就眼睛亮了:“行啊,舜华,你在外面可没白学,你好好计划下咱怎么搞,咱要不干脆弄几个日本风味菜,中日结合,现在大家都知道日本有钱,兴许这洋玩意儿大家喜欢。”
顾舜华却道:“那也是一时的噱头,还是得拿着真功夫上,我写一下计划书,大致从几方面整改,到时候拿过来给姚经理看。”
姚立国:“行,你赶紧的,赶紧写!”
顾舜华第二天就去找了顾全福,提了这事,顾全福是觉得顾舜华考虑得有道理,对方闹腾,就让他闹腾去。
他就算再有钱,还能一直赔本不成,总有熬不住的时候,反正自己这边是国营,国营的,不怕亏,怎么也能熬得住,一个月没生意照样发工资。
他罗明浩给厨师发五百块,回头他得挣出来那么多啊!
顾舜华离开大杂院的时候,苏映红找上来了:“姐,罗明浩又回来了,他还开了个饭馆?”
顾舜华看她那样子,明显带着恨,便问:“映红,你听谁说的?”
苏映红:“别提了,我哥和我妈提的,这不是我哥马上也要结婚了,到时候摆酒,说是让罗明浩过来摆,我为了这个,又和家里闹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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