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红离家远,爱人又出差了,孩子在奶奶那里照顾着,让她单独回去顾舜华不放心,章兆云见这个,就说今天他们正好打算回去大杂院,天这么晚了,干脆苏映红也跟着过去大杂院住下,明天才回家。
苏映红想想也是,虽然不喜家里人,但这个时候,天晚了,也不好麻烦别人非送自己回家,当下就跟着顾振华章兆云回去大杂院了。
冯保国顺子他们见此,商量着,两个人陪着顾舜华把她送回家。
回到家里后,任竞年已经回来了,她便把这事讲了,任竞年当时脸色就变了:“万一出什么事呢,他既然能干出这种事,走投无路了,不一定怎么着呢,这就是亡命之徒,太危险了。”
顾舜华:“那不是着急嘛,再说挺多人的,又不是我一个。”
任竞年:“以后不能这样,做事还是得三思而后行。”
顾舜华:“行啦行啦知道啦!”
任竞年看她不高兴,只好哄道:“也是怕你万一出事,那人不是什么好东西,铤而走险都有可能。”
顾舜华低哼一声,没理他。
任竞年:“我做好饭了,先吃饭吧,明天过去爸妈那里,看看哥嫂,再商量下这事。”
顾舜华:“好吧……”
不过顾舜华也就是当时气鼓鼓的,过去也就好了,她也知道任竞年是担心她,就是态度有点强硬罢了。
到了第二天,顾舜华过去大杂院,谁知道一进门,就听到吵嚷声。
进去了,这才知道,是乔秀雅和苏映红吵起来了。
之前苏建平结婚,罗明浩来了,苏映红掀了桌子,和罗明浩闹了一个不愉快,苏映红为了这个和乔秀雅生分了,一直闹气。
这次也是没办法,大晚上的,过来大杂院住了,可提起罗明浩的事,苏建平就先恼了,说自己结婚大喜日子,苏映红不给自己面子。
乔秀雅也数落苏映红,苏映红便把罗明浩私藏了不知道什么东西被抓的事说了。
乔秀雅却急了:“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帮着舜华整人啊,你哪能这么缺德!”
苏映红怎么也没想到她妈竟这么说。
其实这几年,她日子过得可以,她父母也尽量弥补,她感觉出来了,所以和父母关系还行。
人呢,最怕的就是存了希望,回头那心狠狠地被摔在地上。
她咬牙瞪着乔秀雅:“那人不是玩意儿,你们还帮他说话?你以为他们是什么东西?”
这么说的时候,撕心裂肺,眼睛都红了。
乔秀雅:“你甭管人家,你管得着吗?就算人家违法犯罪,和你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那是你哥朋友,你至于非得当这坏人吗?”
这话说得真是戳苏映红的心,这当口,她竟然是没什么恼的了。
她绝望地看了乔秀雅一眼:“你说得对,你说得全都对!”
说着,转身就往外跑。
顾舜华正好到家,见到这情景,赶紧跟上去。
苏映红却是不哭了,很冷静:“姐,什么都别说了,我算是看透了,以后,我什么都不指望,只要咱能把罗明浩送进去,最好是吃了枪子,我就值了,我这辈子没别的想头了!”
顾舜华看她这样,才稍微放心,不过到底是陪着她过去了她家里,正好李桂容出差回来了,正纳闷呢,看到她这样,也是一惊。
顾舜华把事情大概提了,李桂容气得够呛,一时也有些怪苏映红,怎么一点没和他提过这事:“这个王八羔子既然重新回来了,有什么事,好歹一起看看怎么整啊!”
苏映红也没吭声,低着头。
李桂容在那里,便也有些心疼,又有些恼。
顾舜华看这情况,赶紧找个理由走了,人家两口子的事,内部解决吧。
李桂容人品不错,厚道,孩子也有了,也是一个疼媳妇的,他回来,自己也就放心了。
再回去大杂院,乔秀雅竟然还在闹气,甚至对着顾舜华指桑骂槐开了,认为“带坏了我闺女”。
陈翠月自然不是吃素的,说你闺女当初怎么着怎么着,这是多亏了我闺女帮衬着呢,现在有了正儿八经铁饭碗还嫁了女婿有了孩子,怎么着你竟然翻脸不认人了,沾了便宜你都不说个好,有你这样的吗?
最后又骂乔秀雅说你给脸不要脸,你自己闺女都和你反目成仇活该你将来被推到了墙头上!
乔秀雅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不过周围人也都劝她,说你怎么说话呢,哪能这样,人家舜华怎么对不住你了,你也想想你自个儿家里什么情况!
后来苏大成过来,把乔秀雅训了一通,一家子进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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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顾客都被吓到了,一个个打听怎么回事,当时在场的就说起这个事来,说看到什么什么末子,有懂行的一听,作孽啊,那就是大烟壳子磨的吧!
在早那个东西,其实家里也有人藏着,就是治病用的,那可是金贵东西,一般人饭都吃不起,谁会放菜里那个呢,谁想到,竟然还有人这么作孽,竟然放到菜里呢,可真舍得下本儿!
这时候再想想自己在御膳之家吃的那些饭,大家都咂摸过味儿来了,怪不得吃了后总惦记着,有时候不去吃就难受,原来是大烟壳子啊,原来是被人家下药有瘾啊!
于是公安局还没出结果呢,一群人就冲过去了,说是要举报,说自己被害了,还有的人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有瘾了,跑过去医院哭着要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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