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竹在睡梦中径直感受到两道灵力冲自己而来,登时被吓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见三人眼底各有火气。且两柄长剑与她也不过三寸距离,再浓的困意也瞬间散了。
她淡淡掀了眼皮:“都闹够没有?”
“谁的剑,自己收了。”
萧雁行眉眼戾气瞬间散去,换了敛眉抿唇的委屈巴巴小模样,变脸之快丝毫不亚于戏台子上的优伶。
景问筠虽依旧面无表情,但眉目间冰冷化去,染上几分柔和温度。
箬竹扯了扯池惟青衣袖,让她放自己下来,没再披景问筠的长衫,而是拿了备在浴池旁的浴巾裹上。
“不是一早定好,月分三旬,上中下每个人各十天的吗?”她揉着额穴,“你们今天是集体吃错药了,还是醋喝多了,要这样闹?”
“姐姐……”萧雁行憋嘴嘟囔,“姐姐忘了今天是三十一日?这要算给谁嘛。”
箬竹无奈:“我就不能休息一天?”
三道写满哀怨的目光蓦地汇聚到她身上。
箬竹:“……”好嘛,不歇就不歇。
谁让她既爱他们爱得深沉,又耐不住心软呢,见不得任何一个受委屈。
可事实摆在这里,三十一日只有一个晚上,不论分给谁总会惹得另两人不满,厚此薄彼什么的肯定行不通。箬竹苦思冥想,最后好歹是想到一个三全其美的法子了。
她道:“要么你们三个今晚……轮流?”
空气凝滞一瞬,箬竹面色讪讪,就当她以为他们还是不满意这个方式想要把话收回时,池惟青问:“轮流自然可以,但问题在于,谁先,谁后?”
“……这也要争?”箬竹道,“先后,它区别大吗?”
“自然大。”池惟青道,“毕竟谁也没法保证,会不会有人在前头给阿竹你用些不三不四的催`情药物,使尽手段破坏规则,将阿竹独占。”
他说话间眼神若有似无瞥过浴池,暗指被他丢下池水的,景问筠那盒膏脂。
景问筠这事儿的确理亏,他难给自己辩解,只好故意偷换概念,把污水泼到萧雁行身上:“吾倒是听闻魔族有金铃魔音控人神志,如若阿竹不慎被迷惑,便说不准还有没有后头了。”
萧雁行额间花钿红色愈深,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魔气不溢出,哒哒两步跑到箬竹面前。
“姐姐,他们俩仗着自己先认识姐姐,就这样拉踩我……姐姐可不能任由他们这样。”
箬竹算是看出来了,今晚这阵势,彻底没完了。
难道她还能说你们三个一起上塌?
她早就困得不行,委实是没精力听他们闹了,懒懒打了个哈欠:“到底想怎么样,你们三个自己决定行吧?我先回房歇着了,你们什么时候决定好,什么时候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永远爱修罗场哈哈哈哈,大家可以看一下同样是修罗场的预收文呀!
预收《全天下都对我穷追不舍》
褚沅卿穿书了,在原著里——
她有个忌惮她手中兵权的皇帝义弟,有个时刻想废她修为当掌门的同门师兄,还有个想借她双修的虚伪师尊。
身边全员恶人,偏偏原主蠢的到死才看清三人真面目。
熟知剧情的褚沅卿和药宗少主做了笔交易,用假死摆脱所有人。
呵,恕她不奉陪了!
涅槃重来的褚沅卿,凭着在现代学过的高超化妆术和变声术,改头换面做生意。
她能变成主顾念念不忘的任何故人,也能顶着故人的脸说出主顾想听的任何话。
渐渐,褚沅卿的小金库越堆越高,比国库更富有,直到有一天——
她昔日的皇帝义弟、同门师兄和人渣师尊同时找上门,就连药宗少主谢流苏也横插一脚,重金请她变成褚沅卿的模样。
富已敌国的褚沅卿冷眼:别爱我,没结果,除非有钱超过我。
谢流苏用秘药揭开她的假面,指着药宗堆满数座海岛的财宝,志得意满:这些,做卿卿的聘礼可够?
褚沅卿盯着比她私藏多出百倍的金银,后知后觉,她可能翻车了。
从此,全天下都知道了她是假死,大佬们都对她穷追不舍。
修罗场成了全员火葬场。
第96章
她回到染竹殿正殿,很是心安理得地睡下了,似乎后续也再没人来打扰她酣梦。
直到次日清晨,箬竹在暖阳熠熠中醒来,她双臂环抱着一个人,脑袋窝在他怀里,还有大腿高高抬起搭在他的腰上。箬竹睁大眼睛,脑袋微懵,昨晚她记得自己从浴池偏殿离开后……就没有然后了呀。
她动了动身子,想看看究竟是谁在她睡着后还胆敢怕上她的床。
可这一动,箬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腿酸,腰似乎也有点酸,甚至口干舌燥。
妥妥是纵欲过度的反应。
她小心翼翼从枕边人怀里退出来,眼睛余光却率先不禁瞥见床帐外的地面,石榴衫裙似乎成了片片碎布,俨然是被人撕扯开随意丢在地上的,还有身下躺着褶皱凌乱的被衾。
箬竹咽了咽口水,昨晚这么激烈的嘛?
她心里憋着一股气儿,想直接把人拽起来质问算了,正欲开口,低哑喑沉的声音忽然从头顶传来:“醒了?”
箬竹闻声一愣,这是……风遥的声音。
她连忙抬头,甚过妖孽俊美的容貌登时撞入她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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