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儿,我想吃酸枣。”敖庚托着腮,眼巴巴地瞧着刘玉玲。
“小夫人,您今儿已经吃了一罐子了,不能再吃了。”刘玉玲叹气,这也太能吃了些,别人家夫人有了孩子,都害喜得厉害,什么都吃不下。他们家夫人吃的可是多,一个时辰不到便嚷着饿,胃口好得很。
“小花儿饿了,他想吃东西呜呜呜呜。”敖庚委屈巴巴,哪吒这回出去了两日,她要什么什么没有,连小玲儿也欺负她。
······这委屈的样子是做给谁看的呢,我又不是叁公子,看不得眼泪······
好吧实在是我见犹怜,我输了。
“最后叁颗,真的不能再吃了。”刘玉玲又给她用签子拨了叁颗出来,将罐子紧紧扣好收了起来。
敖庚想她夫君了。
她夫君就不会这样拘着她。
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
“小玲儿,你去小厨房问问,今天晚上吃什么。”
刘玉玲绝望了,她听说有种怪兽叫饕餮,不知道小夫人是不是那饕餮变的。⒫ǒ⑱мǒ.Ⅽǒм(po18mo.com)
她去小厨房传话,小夫人今儿想吃酸汤鱼,糖醋蟹,酿丸子,八宝糕,后面还说了好几样,但是她吃不完,刘玉玲自己做主没报。
这也得了不少闲话。
“真是拿了鸡毛当令箭了,一个偏房侧室,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夫人了,日日都叫单独准备饭。传出去败坏叁公子的名声。”一个穿着桃红色衣衫的丫头摇着扇子,站在廊下讥讽。
刘玉玲最近升了一等丫头,根本不怕别人挑衅,当即怼了回去:“那也比通房丫头强上一百倍!叁公子乐意宠着,你不就是妒忌吗?”
这李兰儿和张梅儿是殷夫人一并安排给哪吒的通房,可以暖床的那种。若是生养了,还能安排个妾侍的身份,举家都能跟着长个脸。她俩是殷夫人亲自挑的人,自然模样错不了,伺候人也是精细的,家世清清白白,谁知道哪吒只当普通丫鬟用着,叁年了脸都没开。
这身份也是不方便再嫁人了,那张梅儿眼看着十七岁了,等不及,去年守岁给哪吒更衣的时候,手上没了规矩。据说是被踹出来的,反正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下人们只知道听见了“哎呦”一声,就看到张梅儿撞了屏风摔在地上,蜷缩着半天没缓过来。
李兰儿当时就在,把张梅儿扶了,看见姐妹哭得泪人一般,不一会儿见了叁公子脸色不好走出来,看都没看她们一眼,回头就叫人把姐妹一家打发了出去。
她私底下问过姐妹,张梅儿红着脸说是去摸了一把,自讨了没趣。
“我听我哥说的,男人都喜欢被女人伺候,叁公子怕不是和大公子一样,不喜欢女人吧。”张梅儿压低了声音和她说。
“就这么被打发了出来,府里都成了笑话了。”张梅儿用帕子捂着脸啜泣。
“你是摸了哪里。”李兰儿悄悄问她。
“就那里啊,男人独长的东西,以前叁公子不叫伺候沐浴,也没见过,还怕摸不准,谁知道······那样惊人。”
“那就是有反应了?我听说那宝贝见了女人会有反应,就会变大,变硬。然后捅进女人身子里,管教你赛过神仙。”
“没有······没有硬,只是大。”说着姐妹间的体己话,张梅儿又用帕子捂了脸,这回是羞的。
若是叁公子有意,她们两个本来应该是在伺候过他之后,半夜一起躺在脚踏上,蒙着头在被子里说这些话。
可叁公子没有这个意思,她舔着脸去试了一回,还被打发了出来。
所以她们姐妹俩自然认为,叁公子是有点毛病的,多半是不行。
谁知道转眼叁公子就领了个来路不明的小姑娘进门。
而且,她做通房丫头,是贴身伺候的,自然见得到那种事。
那小姑娘刚进门的时候病着,谁都不让进卧房,倒也没真切见着,后来有一回儿,半夜叫了送水进去,她一进房门就明白了。
满屋子都是那种,怪异的味道。
床上的人背对着屏风躺着,只看到了海藻一样卷曲的长发。叁公子披着寝衣坐在床边,精壮的胸膛上有一道红色的抓痕,她赶忙低了头,退了出去。
再后来,她偷偷观察,府里也没明着说什么位份,那小姑娘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只是身量不足,比她还矮上几分,像是个还没及笄的小丫头片子。
她偷偷打量过身形,虽然有胸有屁股,脸上纯情得很,也不像是个会勾人的。
她使坏,教唆那小姑娘去做张梅儿做过的事,盼着那小姑娘失了规矩,被一脚踢出来。
没想到不仅没见着那小姑娘遭殃,半夜也没声响,她担惊受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进去,临到五更天,才听到房里传来动静,竟是叫了水。
她气死了,不知道那是什么狐媚子变的,竟将叁公子迷了心窍。
“我妒忌她?夫人都没承认过,连侧室都算不上,不过是养在府里的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李兰儿扇子拍在廊柱上,下巴一抬。她可是正经的殷夫人指了给叁公子的,叁公子既然房里收人了,她被开脸也是迟早的事。
“府上有吩咐,是称呼小夫人。咱们府上,可独独这一个小夫人。”不就盼着被叁公子收房吗,刘玉玲切了一声,几年前就被指了做通房,都多少年了没得叁公子碰一根手指头,心里还没点数吗?所谓选妻选贤,选妾选色,原先瞧着她和张梅儿也是貌美的,但比起小夫人,那真是没法比,云泥之别,给小夫人提鞋都不配!
“你冷笑什么?小蹄子,我是叁公子的通房大丫头,你不过是个奴婢,敢跟我摆脸子,你过来!”
真说上来,李兰儿虽然是个丫头,其实也算是叁公子的房里人,名义上还是要比一等大丫头高上那么一点点。较起真来,她们做的是一样的事,因为刘玉玲在小夫人跟前更得脸,贴身伺候的还多一些。
但李兰儿家里是李府的老人,她们家姓李,和李将军是远房的不能再远的亲戚,总还是得势些。
刘玉玲被她拧着胳膊上的肉扯在眼前,做奴婢的不能打脸,打了脸叫主子瞧出来,那是有麻烦的。李兰儿在她胳膊上下了死手,用力拧扯,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一时也不管不顾,去扯了李兰儿的发髻,两个人便扭在了一起。
刘玉玲哭得眼泪汪汪地跑回来搬救兵的时候,敖庚正捧着那只酸枣罐子大快朵颐。
看见她进来,用签子将最后一只酸枣塞进嘴里,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含混不清地问她:“怎么了这是?”
小玲儿被噎了一下,哭都忘了:“您怎么能偷吃呢!”
敖庚舔了舔嘴唇,罐子里还有剩一点点酸汁,好想喝。
“我怎么是偷吃呢,我光明正大吃的。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呜呜呜呜呜都怪我,没看顾好您······”
作者有话说:
偷吃的女鹅可爱吗?
男德优秀的鹅子竟然被人摸过一把,鹅子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并很生气。
被女鹅摸了一把,鹅子觉得他太幸福了已经人生无憾了。
驰名双标。
明天更下一章好困。明天争取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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