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就是她嫁的那个骆川。
明明是一个地主家的狗崽子,也是全村避之不及的二流子,捡了大便宜娶到了自己,却好像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还总是恶声恶气的,也不知道是有什么毛病,让顾迟想到他就又怕又烦。
另一个嘛,则是马上要和宣柳谈处对象的何磐。
原本她是不会对有对象的男人起心思的,但也不知怎的,第一眼看到何磐她就心中擂鼓似的乱撞,从此忘不了他。
她也对何磐示过几次好,但偏偏何磐对着她就像那高僧对着妖精似的,不为所动中又带着厌恶,反而对顾迟看不起的宣柳大献殷勤。
想到这里,顾迟撇了撇嘴,也不知道宣柳那副假男人样有什么好的?
今天,自己就要让何磐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女人...顾迟摸了摸衣兜内袋里那一包小小的药粉,绕是一向大胆的她,也有了一丝脸红。
畅想着何磐用了药会如何对自己,顾迟心中火热,哪怕被带着寒意的春风吹着裸露在外的小腿,也不觉得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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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啦出事啦!大家快去何磐家看热闹去啊!”没一会儿,一道公鸭嗓幸灾乐祸的响起,霎时吸引了大半个村子的注意力。
何况说的又是何磐。
村里否管有事的没事的,只要听到的都开始往何家赶去,生怕自己落在了后头,错过了热闹。
毕竟这何家最近可因为何磐大大的出了风头。
那何磐出去参军几年,听说已经做到连长了,一个月工资足有几十块呢!
这次回家探亲,带回来的大包小包简直让让村里人开了眼,当然惹来了不少人明里暗里的嫉妒。
听说是他的事,哪怕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也足够让人好奇了。
于是没一会儿,何家院子外就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
结果一看,嚯!院子里那个穿着红裙子、衣衫不整的不是顾迟吗?
这话传出去,院外的人瞬间激动了,纷纷垫着脚,试图穿过前面人的脑袋,透过小小的院门看清楚里头的顾迟是如何的“衣衫不整”。
实在看不到的,就大声嚷嚷的催前头的人仔细讲讲院子里的场景。
于是就有看清楚的人绘声绘色的描述了起来,“顾迟大半边肩膀都露在外头咧!那个白花花的!简直晃眼!这城里来的娇小姐是不一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皮子这么白的呢!也不知道衣服剥光了是个什么样!何磐这小子,真有福气啊!”
说到兴起,那嗓门就控制不住,清晰的传进半躺在地上的顾迟耳朵里。
被人这样评头论足,她自然是羞恼非常,但更多的却是不服气,不敢相信自己都这样了,那何磐还沾了自己带去的药,竟然还能不留情面的推开自己!
她这人一向霸道小气,尤其是对男人,只能自己不喜欢对方,哪里允许对方不喜欢自己?
何磐越是这样不为她的魅力所动,她越是难以忘怀。
“何大哥,呜呜呜你好狠的心!”顾迟很快蓄起了泪,并控制在眼睛里要掉不掉的,加上她露出来的半个凝脂般的肩膀,活生生一副梨花春带雨的样子,这种冲击性的美将门外大声谈论她身子的村民们都镇住了,一时间整个小院外鸦雀无声,都在直愣愣的盯着她看。
“何大哥,我究竟哪里不好?你要这样对我?”但不管她怎么声泪俱下的表演,也不管围观的村民如何猪油蒙了心似的替她指责何磐,那道将她拒之门外的小小木门始终毫无动静,那个将她狠狠摔到院子里的男人也始终一言不发。
到了这个地步,顾迟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了,她咬了咬牙,将原本果冻般的唇抿的发白,眼里的泪也掉了下来,“何大哥,我…你看了我的身子,就要为我的清白负责,不然,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
她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最是勾人,不信何磐还能继续这样关着门不见她。
果然,那道门打开了,顾迟低下头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来。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走出来的何磐背脊挺直,眼里带着对她的嫌恶,一副多看她一眼都脏了眼的样子,“骆大嫂子,我尊称你一句嫂子,希望你自重一点,也为骆大哥想一想,你这样做,丢的是你们两个人得脸。”
听他提到骆川,顾迟心头火起,气的简直失掉了理智。
骆川!
又是骆川!
自己不过是被人算计,勉强嫁给了骆川那个穷鬼,又没卖给他骆家,怎么这破村子里每个人都拿骆川来压自己!
“我和他不过是假夫妻而已,我是不是清白的,何大哥你难道不知道吗?”
她这话说出来,瞬间就让人想入非非了,围观的村民们也不可避免,满脸兴奋的看着两个人。
被她这么说,何磐也来了火气。
他回忆了下自己回村这段时间,对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一向都是敬而远之,从未和任何人有过拉扯,也不知道这个顾迟怎么就铁了心的赖上自己,做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来,简直是不知廉耻!
不耐烦的捏了捏眉,何磐的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他正色道“骆大嫂,你究竟知不知道,污蔑军人是犯法的?我敬你是嫂子,希望你给自己留点脸,和大家解释清楚,我就当今天这事没发生过,你好好和骆大哥过日子,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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