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好笑,骂起骆川来便不怎么给力,还为他说了好几句好话,惹来顾迟迟不满,“宣柳姐姐!你究竟哪头的啊!
“我当然是站你这头的啊!只是…”宣柳皱了皱眉,装出一副苦恼的样子,试探道:“可是你们两个毕竟是夫妻,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我终究是个外人…”
“谁要和他过一辈子了!”这下顾迟迟跳脚的更厉害了,她一脸斩钉截铁的样子,恨声道:“我顾迟迟就算是一辈子没人爱!从现在打光棍到死!从河里跳下去!也不会和骆川过一辈子的!”
她想不通为什么宣柳也会说出这种和稀泥的话!
在她看来,这件事本就是骆川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宣柳应该和自己一起狠狠的唾骂骆川才对,怎么能,怎么能说什么自己要和骆川过一辈子的话来?
她气呼呼的,转身就要走,被宣柳一把拉住了,“你啊,脾气还是这么急!我也没说什么啊?你要是不想和骆川过了,那咱们趁着天色还早,现在就离婚去?”
“也…也不用这么着急吧?”这下轮到顾迟迟犹豫了,她想了想,吞吞吐吐的解释道:“和他离婚的话,我就得回城了,我…我不想回去…”
她自认这个理由十分充分,但在心里明镜似的宣柳面前,就很有些欲盖弥彰了。
见她明明对骆川有了和以往不同的在意,偏偏还不开窍,宣柳就想笑。
她咳嗽了一声,掩饰住声音里的笑意,这才开口道:“那好吧,这确实是个问题,既然现在离不了婚,那咱们去找骆川聊聊?他给了你气受,我这个当姐姐的也算是半个娘家人,总得为你讨个公道不是?”
她说着就解开围裙,提上烧火棍,一副要去为顾迟迟出头找骆川算账的样子,把顾迟迟吓得够呛。
“也…也没有这么严重…”她手忙脚乱的拦住气势汹汹的宣柳,觉得自己就像个被家暴了不知道反抗的软弱女人,但她也没别的办法了。
毕竟她和骆川不过是表面夫妻,扯证本就是迫于舆论下的权宜之计,现在风头过了,他随时都能和自己离婚,而自己离了婚之后却只能回城去和后妈扯头花,或许还会走上原主的老路…
想到这里,顾迟迟豁然开朗,本来就是她有求于骆川,忍着点他,不是应该的吗?
“不了,谢谢宣柳姐姐了,我想明白啦,不打扰姐姐了,我先回家了!”她重新振作起来,只觉得自己先前的情绪来的莫名其妙,竟然会真情实感的生骆川的气?真是傻的不行。
见她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样子,宣柳心里叹了口气,但她确实不好过多的插手别人的感情,只能将她送到门外,寄希望于以后她自己开窍了。
不然这两个人还有得磨,想到这里,宣柳再次忧虑的叹了口气。
却没想到顾迟迟去找宣柳这事被有心人看到了,她俩分开时各异的表情倒是引来了村里人的诸多猜测。
有说顾迟迟黄鼠狼给鸡拜年被宣柳识破教训了的,也有说两个女人为何磐大打出手的;
有觉得顾迟狗改不了吃屎又要开始乱来的,也有觉得她生死关头走了一遭,从此洗心革面了的;
还有那些和原来的顾迟相熟的二流子,听说她病好了又开始心思浮动了的。
总之,众说纷纭,顾迟迟再次成为了村里人茶余饭后谈论的对象。
不过倒也不再像之前一样,提起顾迟迟就一边倒的摇头唾骂。
对于这点小小的蝴蝶效应,顾迟迟一无所知,又另外的是让她发着愁。
骆川不见了。
还有,家里快断粮了。
第11章 . 遇险 英!雄!救!美!
看着见底的米缸,顾迟迟头疼不已。
她想起上次骆川做饭放的那一小把米,估摸着自己差不多把人家半年的量都吃完了。
但没办法,要让她顿顿红薯玉米的,她也吃不消。
现在只能庆幸骆川不在,不然怕是又要挨一顿骂。
想到消失了好几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的骆川,顾迟迟撇了撇嘴。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离家出走了呢!
明明挨骂的是我,他生什么气啊?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却是去搞点粮食,不然马上就要断炊了。
而且宣柳跟何磐的婚期也临近了。
因为何磐的探亲假快结束了,宣柳家又不在河西村,她自己做主,拍板定在了三天后,顾迟迟得去给她买新婚礼物。
想到就做,顾迟迟在屋子里找了半天,终于把原身藏的钱找出来,结果一看,差点没给顾迟迟气个半死。
那后妈假惺惺寄过来的两百块,竟然已经被原身给花了大半了!
看着剩下的八十多,顾迟迟欲哭无泪。
揣着她的全部财产,顾迟迟直接去了镇上。
好在八十年代初的钱,购买力还是很强的,顾迟迟买了一斤盐、三斤糖、五斤油,不过也才花了五块钱,且这些东西不需要票,倒是省了她很多事。
但她最缺的米面,确是严格按照粮票出售的。
顾迟迟哪有这东西?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提着小十斤的东西,顾迟迟累的够呛,正在路边歇脚呢,就看到一个瘦小的中年妇人鬼鬼祟祟的向她走过来。
“大妹子,我都听见了,你是想买米是吧?跟我来!”她小声的凑到满脸戒备的顾迟迟身边,悄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