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等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顾迟迟气的把锄头都扔了,卷起袖子就要冲到骆荣家,“他在做什么白日梦!我改嫁他?我是疯了吗这么想不开!”
见她神色不似作伪,宣柳这才信了,她请吁了口气,拉住气头上的顾迟迟,“你先别冲动,咱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其他。”
“刚刚宣柳姐姐你还怀疑我!”被她劝住,顾迟迟委屈的开口控诉道:“你都没来问过我,就直接给我定罪了!”
发现自己用老眼光看她,冤枉了人,宣柳也有些尴尬,但她不是死要面子的人,因此利落的给顾迟迟道了歉,又拉着她回了家,这才把实情告诉她:“何大哥要回部队了,最近家里人多嘴杂的,我也是在灶房忙活的时候,听到屋子后头两个小青年说话...”
说到这里,她想起那两个人的谈话内容,只觉得不堪入目,神色中也带了几分气愤,“他们再商量着...等骆荣把你约到后山,到时候一起...”
原话自然更难听,那两人青天白日的,就开始说下流话,让宣柳听了气到提着烧火棍就绕去了屋后,但原地已经没人了,因此她只能过来找顾迟迟,免得她真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又走上歪路。
听着宣柳遮遮掩掩的复述,顾迟迟却逐渐冷静了下来。
虽然宣柳没明说,但结合她的表情,顾迟迟大概猜到了原话究竟有多么的难听,她冷笑一声,骂道:“一群畜生!脑子里净想好事!”
骂完之后,她想了想,便把上次参加完宣柳婚礼之后遇见骆荣和马文秀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说完她自己也有点后悔,懊恼道:“我当时就不该想着骆荣对付马文秀,不然也不会闹出今天这个事了,还让姐姐为我忧心...”
事情已经发生了,且这事本也不怪她,宣柳自然不会如何,反而回过头来安慰她道:“当时你已经说过了自己不喜欢他了,是骆荣自己脑子不清楚!你又没做错什么!何必给自己背包袱?”
说完两姐妹便开始相对着发愁。
宣柳听到的话没头没尾的,她既不知道说话的是谁,也不知道他们计划的时间,甚至连这事是不是真的都不能确定,除了等着,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
“哼!”然而顾迟迟却不是坐困愁城的性格,她想了想,对宣柳道:“姐姐,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他们人多,我们要是就这么干等着,那恐怕什么时候出事了都不知道。”
“是啊,”宣柳也在想着办法,“不如我们去报警怎么样?就说他们几个犯了流氓罪?把他们抓起来坐牢去!”
“可是报警是要证据的,我们现在还没有证据,”顾迟迟老实的指出了这其中的漏洞,“我们现在去报警,骆荣大可以说自己没说过这话,其他人咱们也不知道是谁,就更没办法了。”
“那可怎么办啊!”宣柳也急了起来,她怕顾迟迟现在一个人在家,那伙人等不及了,直接趁夜闯到她屋里来...
想到这个可能,宣柳坐都坐不住了,她站起来,斩钉截铁道:“不管怎样,你先搬到我家去,我家人多,他们不敢乱来!”
说着就要去给顾迟迟收拾行李。
顾迟迟只当她是好意,但看过原书的她也知道,马上何磐要走了,她那个婆婆就要开始作妖磋磨她,宣柳的日子也要不好过一段时间,要是再把自己接到何家去,她那个婆婆怕是要闹上天。
她不愿意让宣柳为难,便清了清嗓子,决定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她。
“宣柳姐姐,你先别急,既然我们不知道他们的打算,不如...”说到这里,她抬起头,直视着宣柳的眼睛,眼中锋芒毕露,“不如我们主动做局,约他过来!”
看着这样的顾迟迟,宣柳一时间有些呆了。
。。。。。。。。。
在离河西村几百公里外的地方,骆川正在吃着午饭。
这还是他第一次跟着师傅出长途车,又走的匆忙,行李干粮等毫无准备,这一路上便只能凑合着随便买点吃的。
“唉,小川,我听说你是结婚了是吧?”带他的师傅就是李保平的战友,姓陈,骆川叫他陈哥,是个四十多的中年汉子,此时他见骆川沉默的就着凉水吃粗面馒头,便提着自己随手携带的咸菜下了车,和他一起蹲在路边,嘴里还关心道:“怎么你出远门,你老婆都不给你准备点吃的用的?”
听到他说起这个,骆川眸色一黯,他低头看着递到自己面前那罐合着肉炒好的咸菜,自嘲的笑了笑,“陈哥,不是谁家媳妇都像嫂子这么贤惠的。”
见他说完就安静吃饭,多的一个字都不肯再说,陈哥猜到了点内情,他叹了口气,拍了拍骆川的肩膀,“唉,慢慢熬吧,这女人啊,都是势利眼,你回头挣了钱回去,她保准对你体贴的不得了!”
说完夹了一大筷子咸菜给骆川,叮嘱他道:“快吃吧,接下来还有一天车程才能到呢,这一趟货,要紧的很!可不能出了差错!”
骆川沉默的点点头,就着咸菜大口的啃起了馒头。
等吃完饭,坐回车上的时候,他想到陈哥的话,怔怔的出了一会儿神。
要是自己赚了钱,她会不会也对自己体贴?
发现自己竟然在想这个,骆川自嘲的摇摇头。
大白天的,竟然做起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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