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这个贱/货害我儿子!”只有马文秀相信自己的儿子,她现在就像条疯狗,只要能救她儿子,她见谁咬谁。
偏偏骆荣根本拿不出证据。
为了防止出错,顾迟迟做这些事的时候十分小心,要不是和宣柳一起行动,要不就是避着人私下说的话,根本不会给骆荣和赵四反咬她的机会。
因此她现在表面哭的十分伤心,实则开心极了。
可惜的是,没办法把那伙子惦记她的人渣一网打尽,想到这个,顾迟迟甚至有些遗憾。
不过没关系,他们的名字自己已经记下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赵四,你还有什么话说?”就在顾迟迟盘算下一波报复名单时,冷静下来的李保平开口了,他扯掉赵四嘴里的内裤,冷冷问道:“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开口,我倒要听听,你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呵呵,”到了这个地步,赵四已经知道自己拿顾迟迟毫无办法了,他阴狠的看了她一眼,冷笑道:“这一次算我栽了,我无话可说!”
“不过,你们可以去屋子里看看那两瓶汽水,再问问骆荣,那里头究竟放了什么东西?”他又看了一眼马文秀,想起她踢自己的那几脚,咬牙切齿的骂道:“要不是骆荣这个下作下作东西拿了那种东西来,我怎么可能对着他这种烂泥下的去X!”
闻言,所有人都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倒是认可了他说的骆荣是滩烂泥的话。
等将屋子里那两个快空了的汽水瓶拿出来,又去请了东叔过来,在东叔一番又是闻又是舔的操作后,他皱着眉头说道:“这里头加了料,我估摸着是最近黑市上出来的。”
他谨慎的没说名字,为的就是防止村里人有样学样,去买了来害人。
但他的话也基本算是承认了赵四的话,证明了汽水确实有问题。
这下子,简直在围观群众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骆荣竟然馋赵四的身子!还馋到不惜买脏药算计他!
河西村的村民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活了几十年,头一次听说这种事!
他们对着目瞪口呆的骆荣指指点点,连带着马文秀和骆老二以前做过的破烂事都被拎了出来,以证明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他们一家子就是根子烂了!当初骆老爷子多好的人啊!那骆老二全家死绝了,饿的要死的,被骆老爷子见到,发了善心捡回去还认了他走义子,好好养大帮他娶了媳妇,结果呢?啧啧啧”
“一家子白眼狼!要不是他们两口子去县里举报,骆老爷子能被□□?咱村里受过骆老爷子恩惠的可是不少人呐!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骆老爷子被拉去县里□□,这马文秀还不要脸的上台骂骆老爷子剥削她?真是!骆老爷子一辈子行善积德,就毁在这两个烂货身上了!”
说起这事,村里老一辈的人都是一脸激愤。
顾迟迟也跟着吃了一嘴瓜,终于知道了骆川和马文秀这家子的恩怨情仇,也终于明白了他对马文秀敌意的由来。
想到当年还是一个小孩子的骆川,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爷爷被拉去□□气死在台上,又小小年龄就成了地主阶级狗崽子,被戴高帽、□□,还要面对马文秀一家子这么多年的欺压,也不知道是吃了多少苦头才长大,又是受了多少罪,才养成了现在这样别扭带刺的性格…
这一刻,顾迟迟理解了骆川,甚至对曾经小小的他产生了一丝心疼。
她闭了闭眼,心情复杂极了。
再次睁开眼时,她看向马文秀的眼神就变了。
原本只是想顺便对付一下马文秀,现在她却产生了再做一个计划收拾收拾马文秀的冲动。
不过现在却是不需要她再出手了。
没想到战火突然烧到自己身上的马文秀懵了一瞬,接着便开始叉腰骂着些指责她忘恩负义的人,“怎么了怎么了!打倒地主阶级可是政治任务!我举报那个老不死的又有什么不对!”
说起这个,她反而理直气壮起来,“好啊!你们这是要给那个老不死的讨公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当年应付上面,表面上在村里□□那个老不死的,私下却给他吃给他喝的!我告诉你们,今天你们要是不放了我儿子,我天一亮就去县里举报你们!大家一起玩完吧!”
她这破罐破摔的威胁一出口,却是让在场的人瞬间一静。
当年大半个村子都受过骆老爷子恩惠,因此当接到上头命令要□□他的时候,几乎全村都参与了保护骆老爷子的事,现在马文秀嚷嚷着要将这个事抖落出去...
虽然最近两年政策变了,但谁知道上头会不会翻旧账?
村子里主事的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面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见捏住了他们的七寸,马文秀一扫先前垂头丧气的样子,重新抖了起来,她蔑视着在场的所有人,得意洋洋的命令道:“快点!放了我儿子!”
这下没人再拦着她,沉默的看着她将骆荣身上的绳子解开,带着骆荣扬长而去。
赵家人也有样学样,将赵四救下来,兄弟几个轮流着将他背下了山。
被这两家人当着众人的面将两个败类带走,无异于是在所有人脸上抽了响亮的一耳光,在场的人都沉默着,气氛沉闷极了。
最后还是大队长出来主持大局,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声音疲惫的说了句:“天晚了,都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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