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知道这些人计划着伤害顾迟迟就已然怒火中烧,因为没找到赵四,他还曾暗中惋惜过,现在的他更加无法忍受想要伤害顾迟迟的人继续存在,何况赵四这种阴狠记仇的性子,留着他无异于让顾迟迟时刻暴露在危险之下,就看他什么时候找到机会伤害顾迟迟了。
一天不除掉他,骆川就一天睡不安稳。
赵四还以为自己的挑拨离间起了作用,他继续道:“你睡过她没有啊?哎呀不管她人再怎么坏,但是那身段真的没的说!我在这边不管睡了多少女人,最怀念的还是你老婆啊!时刻都在想着回去找她再续前缘呢!真是尤物啊啧啧!”
见骆川沉默,他开始有鼻子有眼的描述起自己和顾迟上床的诸多细节,话还没说完,就被骆川单手提溜着领子拎了起来,一拳挥在他的脸上,力道大到将他的门牙打掉了一颗,“你嘴巴放干净点!”
赵四疼得浑身打摆子似的抽搐,偏头吐出带血的断牙,死猪不怕开水烫般继续道:“这就受不了了?受不了我也要说,你就是个捡破鞋的窝囊废!你婆娘就是个烂货!只有你这种废物才会把她当个宝!”
骆川一言不发的又挥了一拳,将他另一边的牙也打了下来,见他还想开口,他说一句,骆川便沉默的给他一拳,等赵四的脸肿的像个猪头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之后,他才开口道:“这些都是为迟迟打的,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你应该庆幸当初你计算她的时候我不在,不然就不只是让你身败名裂那么简单了。”
“她以后有我,你只会在牢里度过后半辈子,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
说完,他冷着脸松开手,任由浑身瘫软的赵四顺着铁栅栏往下滑落,转身走了出去。
跟着他来的干警先前就走到了走廊,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见他结束了,他走过来看了看,见赵四还清醒着,没闹出什么大问题,他松了口气,冲赵四呸了一声,也跟着走了。
这种丧尽天良的犯罪分子,被这位报案的同志打一顿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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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笔录之后,骆川谢绝了公安同志陪同的好意,自己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在深夜的街头。
总算解决了这么一个隐忧,从今以后对顾迟迟有威胁的人又少了一个,让骆川觉得浑身轻松,连走路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这伙人被一网打尽,他也不担心被他们报复,依旧回到了之前租的那套房子,安心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去了火车站,等着接应蒋麻子和李三。
这一趟列车晚点了一些,好在没等多久,从H市开来的火车就到站了。
一批批背着行李、有些兴奋和茫然的外地人从火车上走了出来,看着眼前崭新的车站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走出车站,外面更是繁华到就算是让他们做梦也想不出来,一个个满怀梦想的他乡客瞬间被这座城市的奇艺所征服,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在火车站响起。
在这一片汹涌的人潮中,骆川就像一块静默的礁石,坚定的站在原地,等着出站的蒋麻子和李三。
“川哥!”顺着人流往外走的两人很快看到了他,满脸兴奋的挥着手朝他走来,“这羊城火车站可真大啊!得花多少钱修啊!”
走到了近前,蒋麻子开口感慨道。
他是第二次来羊城,但之前那次是和骆川开车来的,这还是第一次来火车站见到这么多人,一时之间震惊到不安,“川哥,这么多人都想来羊城发财,咱...能行吗?”
他低头看了看灰头土脸的李三和自己,突然之间就对“来羊城赚大钱”这事失去了信心,打起了退堂鼓。
明明之前看川哥买东西挑货,他还觉得挺简单的来着,为什么轮到要自己去做这些事,就觉得艰难起来?
蒋麻子抬头看着骆川,心里对他的崇拜又上了一层楼。
但骆川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赚不到钱这种可能性,他虽然没回答蒋麻子都问题,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舍我其谁的笃定感还是让心慌不安的两人镇定了下来。
“走吧。”骆川接过蒋麻子手里沉甸甸的大口袋扛在肩上,一马当先的往外走去。
看着他沉默坚定的背影,蒋麻子和李三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对未来的信心。
“川哥,等等我啊!”蒋麻子没再去想赚不到钱这个可能性,提起行李快步的朝骆川追去。
只要跟着川哥,他们一定可以挣出一片天来!
将两人带去租好的房子,又带着他们到自己常去挑货的几家摊子熟悉了一下,骆川顺路选了一些合适的东西买了带回去,之后便回了运输队休息的招待所。
明明他这两天的经历堪称精彩,但他却没有任何想和其他人炫耀的想法,在等待回程而日子里静静的做着记录。
但哪怕他不说话,运输队现在也没人敢去撩他虎须了,都知道他暴打范跃进和徒手吓退路霸的事迹,对他实在是又怕又敬,着实让骆川清净了两天。
不过这种日子也没持续多久,很快他们需要运回厂里的货也准备好了,十几个人齐心协力连夜将东西装上了车,便在一个飘着薄雾的早晨驱车离开了羊城。
离开了一段时间,所有人都归心似箭,都不需要带队的陈哥催促,一路上将车开的飞快,用比预计更短的时间回到了新河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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