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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蜀面露惊讶之色,来回打量:“我师父昨夜给我的。说是一样趁手的兵刃。”
    “不错不错,我愿意以千金购回。”
    文蜀轻轻一笑:“不必,你认输就好。这古代玉铲,与令尊的名讳,你家的运道息息相关,不值得少庄主为之牺牲么?”
    “这是玉钺!”朱英踌躇再三,欲打,又怕她拿这玉铲来迎,这是家传之宝,紧锁在家中。要想夺过来,她抬手一掷或是随手一磕就坏了。要认输,又分明是平手。暗暗咬牙,自己今日真是投鼠忌器!
    文蜀奉劝道:“青龙庄独占南柯府八条盐路,让给我一条又有何妨?少庄主,前两年你登门提亲,你有心我有意,奈何天不遂人愿,我又降不住你,只好罢了。有道是宁为鸡首,毋为牛后。你现在跟我休兵,咱们当朋友往来。你要是不情愿,非要逼我低头。你往那边看。柳大王,魏大王,哪一个不是我说一声嫁,他们就回去休了老婆送走儿子,专心等我过门的老实人?”
    算个屁的老实人。谁敢要这种人。
    朱英踌躇半响,卧虎寨这股势力不大不小,还不能和青龙庄势均力敌,但要火并收服,也会让青龙庄伤筋动骨。本想凭借赌斗逼她依附,如果认输了,就输了一座大湖、一条私盐的商道,损失何止千百万。要不答应……这家传宝物在她手里,她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父竟然也来了,真把她们逼急了,连夜过来把青龙庄上上下下一杀,把卧虎寨的老幼辎重一抛,带着壮士们换一个府、一个国家去,咱们多亏得慌啊。
    打定主意一抱拳:“我们对尊师仰慕已久,今日是青龙庄输了,一切事物都照契约文书上办。只有一点想问,尊师肯不肯赏光驾临青龙庄,来饮一杯水酒?”
    文蜀笑道:“家师来的时候喝的酩酊大醉,不知往何处去了。下次见她,一定转告盛情。”
    围观群众:“打啊!!”
    “别闲聊!!”
    “谈什么呢!!”
    柳山阳和魏负越看他俩人,越觉得般配,恨不得立刻跳过去搅局。
    县尹的大船上鸣锣:“肃静!!”
    朱铲神色阴沉,他眼睛有点花,但书童的眼睛很好,看的清清楚楚,一句句转告给他。
    朱英一抱拳:“文寨主内力深厚,我有所不及。列位长者、明公做个见证,我,朱英,输了!”
    光明磊落,潇洒大方的微笑,输人不输阵:“道难,你真是英雄侠客,我痴长你几岁,惭愧。”惭愧,正面交锋赢不过你。
    文蜀难得柔和的笑了笑:“少庄主家大业大,犯不上挣命。文蜀贱命一条,在江湖中干的是一命搏命的勾当,前两年还是个亡命之徒,转眼有了房产地业。奇奇怪怪的。”
    娘的,青龙山好大的地方,好多的人口,叫你这小废物占了。
    待到将来改天换日,良田沃土壮丁都归我!
    县尹有心说卧虎寨输了,青龙庄赢了,又怕来助阵的两伙山贼打破县衙,把府衙抢掠一空。看了看朱铲的脸色,不情不愿的宣布:“卧虎寨文蜀胜了。罢了罢了,回去了。”
    沐仙湖和渔民可以即刻交割,玉铲还要多留几日,等商道完成交割才能还回去。
    从水里把猫儿捞回来。
    回山又大摆酒宴,杀猪宰羊的款待两位寨主,取出大盘金银相赠,又拿出三十两银子厚赐张家哥仨。
    柳山阳按着她的手:“不要,不要,这就生分了。”
    文蜀挑眉:“不是给你的,给我小侄子玩。给孩子的你拦什么!给孩子再打造一艘战船!”
    给魏负也是一样的厚礼。
    互相推搡了半天,又住了一日,这才登程返回各自的山寨。
    文蜀只带着老邬和殷小六,天没亮就背着油布毡垫和腰刀、弓箭、弹弓、烟饼火药、勾爪等物品,在五里堡。
    平地上零星的绿意连成片,熬过冬去春来的人们发现遍地都是能吃的野菜野菜,只等一场大雨下透,蘑菇和蜗牛都能吃。山上则冷一点,山阳似乎有条绿毡垫从山顶铺到山脚下,几个隐蔽的茅草屋和山洞看似荒废,实则住着人。
    山阴处依旧荒草连天,瘦狗陪着和狗子差不多大小的羊啃食枯草,远远的一看,灰的是羊,黄的是狗。
    文蜀在地上摸了半天,拔了个草叼着,草根咬着有点甜味,等的百无聊赖:“所以说,农闲时节才适合劫道。”
    殷小六满眼期盼:“大王,什么时候才能见见您师父啊。”
    文蜀瞄了他一眼:“总有一天。”我也想知道她在哪里,是死是活。活要见人,死……死就别传出消息来,那我就悬了。
    文蜀一向不读书,眼力好得惊人,在半山腰上瞧着仙机县东城门——这是往仙机井去的方向。要有人骑着那匹据说雪白如玉的大白马,被人簇拥着出来,一眼就能看到。
    仙机县城门到现在只是半开,城门内外多了几个衙役把守。
    文蜀严肃的分析,想出一个答案:“那厮是不是半夜三更破了戒,要重新斋戒?”
    老邬差点被鹌鹑腿噎住:“五姐,哪有人真斋戒。我再去打探打探。”
    文蜀左手一个鹌鹑腿,右手一个糜子饽饽:“我在父母祭日时,可是真斋戒。”
    猫儿啃鹌鹑身子:“寨主,咱一年有三百多天吃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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