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掌门:“你到底看见什么了?她杀了三个不相干的人。你为什么说她杀了豆荚儿?
痛哭的少女叫到:“爹,你别听他们巧言诡辩,一定是他们杀的人。江湖草寇,嘴上讲义气,什么腌臜事做不出来!”
掌门夫人道:“胡说什么。这三个人头还新鲜,长得也不是什么好模样,你爱惜豆荚儿,你爹也爱惜他,但不能胡乱冤枉江湖豪杰,遁走的文五若真问心无愧,必然败坏我们名声,杀了豆荚儿的元凶还逃遁在外,吃大亏了!”
老邬大声叫到:“甘草,你要对质,我便与你对质。你和鹿掌门说了什么话,不妨在此地再说一遍。天地可鉴,我们在一线天中只杀了这三个人!”
文蜀在逃窜时盯上了两个地方,一个是鹿鸣派的粮仓,高大的谷仓里麦粒稻谷堆积如山,只要一把火就能夷为平地。另一个是他们的药仓,收藏金石之药的地方有硫磺,雄黄,这些玩意点起来浓烟滚滚,能把一仓的药都给毁了。
但现在事不能,谁先下狠手,另一方就能理直气壮把事情做绝。
古大追过来,和她一起蹲在仓库顶:“我觉得鹿鸣派没那么坏吧?”
文蜀冷笑一声:“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情不立事,善不为官。鹿鸣派上千弟子,坐拥良田湖泊高山,在五国之间赫赫扬名,鹿掌门身上领着各国医官的虚衔,要说他们简简单单的,我不信。”实际上她也不怎么信古大,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来得正好,跟我去捉鹿宝。”
古大没懂,跟着就走呗,也不费多少事。
争论时甘草和老邬各执一词,甘草看起来老实憨厚,但老邬也是个三十多岁的老实汉子模样,一副面朝黄土背朝天,黑脸膛方额、高大的身子,一副诚恳老实的面貌。
甘草:“她没说她是文蜀。她要是问心无愧,为什么不暴露身份?”苍天,还以为是个外强中干的婆娘,看她的面色红的有燥火,一定是体内不谐,还以为能赖给她,掌门近来火气大,不与人切磋,只说近来出手没有分寸,没想到还有分寸!她竟然跑了。
老邬:“我们大王出来做生意,不想仗着身份欺人,更怕沿途有人栽赃陷害。过一线天要查验身凭(身份证),有这规矩?”
鹿掌门烦闷的走来走去,问夫人:“我应该自己去看看。”
听老实人吵架是最没意思的,猫儿在敌人的包围中,捧着山药豆和烤山药,凉透了都没敢继续吃。
夫人搂着哭哭啼啼的小女儿:“你倒是去啊。我来款待客人。”
一线天之内。
鹿宝正在屋前擦眼泪。
忽然窜出来三名灰衣人冲出来,那双刀汉子的面巾上有吐血的痕迹,扶着书站在旁边。
灰衣人各执利刃逼近:“我们是来求医的!你不要拒绝。”
鹿宝抽抽噎噎:“你们要干什么?甘草不在这里,我不懂医术。”
灰衣人看他胆小害羞:“我们大哥被贼人袭击,劳烦你煎一副调和五脏的药来喝。”
鹿宝脸又红又羞,要往屋里退:“我不会,你们不要逼我。”
“你要是不会,我们就杀了你。”
“不要杀我,我”鹿宝憋的满脸通红,又刚刚哭过,看起来娘们唧唧的。双手在袖子里搅了搅,猛地抽出一双峨眉刺,长有一尺,寒光闪闪,尖端锋利异常,抬手就戳死了两个灰衣人。
文蜀刚要过去抓这人,吃了一惊,立刻躲回树林里。
暗自感慨幸好黑衣人先去送死。
仅存的灰衣人吃了一惊,轮刀劈头就剁。
鹿宝慌慌张张的躲开,本来就是个清瘦的少年,一晃时风姿绰约,晃过了刀光,挤进最后一个人怀里,一双峨眉刺直接刺穿心脏,抽出来时带出一小股鲜血。
双刀汉子又吐了一口血,本想按照约定,一旦事情泄露就杀人灭口,没想到甘草那厮骗人,他口口声声说鹿宝不会武功!
鹿宝想起风流标准的大嫂子,脸越发的红了:“你们是被那位漂亮嫂嫂打的么?”
我看她脚步轻盈,虽然瘸了腿,却是会轻功的样子,那拐杖也是沉重。
双刀汉子看此情此景,自己终究难逃厄运,手持双刀,缓缓退后:“你要斩尽杀绝么?你那好师兄甘草,叫我们来杀你灭口。”我的人死了,甘草也别想活。
鹿宝踢了一脚尸体:“我什么都没干。”
佛奴带着二十个健壮弟子赶到时,就看到鹿宝拈着两枚长针一样的峨眉刺,身旁倒着三具尸体,具是伤口很少,对面的灰衣人被他打的口吐鲜血,手持双刀仓皇而逃。
佛奴大惊失色:“你是什么人,竟敢杀害我鹿鸣派弟子,还敢易容冒充鹿宝!!”
鹿宝彻底哭出声:“佛奴师叔!你干什么污蔑我!我就是鹿宝。”
“你不是。”
“我就是。”
“甘草说鹿宝被杀了。”
“那灰衣裳的双刀客还说甘草派他杀我灭口呢。”
僵持片刻后,鹿掌门也跑来了,他已经摘了五老冠、皮带也只是扛在肩上,甩开大步跑到此地:“鹿宝?你没死?不对,鹿宝不会武功!”
于是把前面的争论又来了一遍。
“你,你若非说你是,那就过来,让我抓住你。”
鹿宝绝望的扔下峨眉刺,过去被掌门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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