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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和郭胜一对眼色:“脱。”
    端午节前后,衣裳总是被汗浸透,脱下来只一拧,和软木棍没区别,也算是徒手的范畴内。
    葛谨风举起袖子,护着粽子和自己的脸,躲远点。
    束湿成棍的二人,舞的虎虎生风。忽上忽下,忽左忽右。
    文蜀徒手接了两次,砸的手疼。
    张大一招收杆提鱼,配合郭胜的‘力劈贼酋’(在山寨内是违禁词),一个自左下撩起来,一个右上方砸下来,配合默契。
    文蜀差点要用暗器,可惜光着胳膊没带,只能退避,跳起来一脚一个踹开,大叫:“这招够狠。”
    郭胜:“我们暗地里练的!”
    张大:“嘿嘿嘿。”
    葛谨风吃着香软的枣泥粽子,看着文道难被人围殴的嗷嗷叫,这可太快活了!
    又战了一会,文蜀以一敌二没落下风,鹿宝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背后,脸上略带一丝娇羞,一双手柔若无骨的往前一搂,像舞女勾引人一样轻盈曼妙毫无痕迹,就要搂住她的脖颈。
    文蜀察觉到不对时已经来不及用手去挡,只能猛地一转身,避免被锁喉。却也被勒住了脖子。
    她双手抱住鹿宝的腰把他拔起来,往旁边一甩,可鹿宝只是双腿盘了上去,又暗暗的换手,用一只手横在她脖颈前,本想轻轻压一下。
    文蜀双手攥住他的腰,往下一撕,分明撕开了二尺多,只一松手他又黏了回去。
    不论怎么撕都是一块牛皮糖。
    就死死的黏在文蜀怀里,搂着脖颈,勾着她的腿,妖精一样粘人。
    文蜀单膝跪地把他往地上一摔,也没摔下去,闷闷的说:“打平了。”他能勒死自己,自己也能估摸着拿他的脑袋找着台阶、桌沿使劲磕一下。要分输赢,就只能赌谁先咽气,没必要。
    鹿宝松开手,这才发现她的裤腿被自己卷了起来,露出旧伤纵横,还有粉嫩伤痕的大腿。尖叫一声,跪下道:“对不起,我……我不会别的了。”
    葛谨风盯着她肌肉隆起的强壮大腿,阴阳怪气:“挺好啊,真够香艳的。你们脸红什么?”别他娘的告诉我这就有感觉了!这奸夫当的也太方便了!就在我眼前也敢如此吗?那也好,直接送我走,一切都更方便了。你们也方便勾搭,我也可以少扯两句谎。
    文蜀哈哈大笑,风郎还挺可爱,谁被锁喉能不脸红呢?扶起鹿宝:“很好,不怪你。下手极有分寸。”
    段玉娇自己也洗了澡,带着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小姑娘跑出来,一看这小院上一群衣衫凌乱的人,高呼:“我错过了什么!囡囡,咱们没看着热闹。哎呦,早知道有热闹看,就不给你结丝绦了。”
    小姑娘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们,走上前冲文蜀福了一福:“大王。”
    文蜀:“乖。”
    已是初夏时节,越走越热,一路上早起晚睡,午三个时辰就停下来乘凉,安排人教囡囡和风郎一起练习内功导引、以及练武的基本功。齐魏两国风景相差不多,魏国只有河鱼没有海鱼。
    这次打出卧虎寨的大旗,又拜访了一些山寨、商铺,官府设卡收税的衙役们对这一行人视若不见,偶尔还有胆大的,来买私盐。沿途把八个零散的箱子贴上封条,寄存在朋友家里。
    捕头也嫌官盐200文一斤太贵,130文一斤的私盐,卖给他们还得打折。
    职业劫道的都不敢招惹卧虎山,只有一些刚入行的年轻人才敢跳出来劫道,黑衣骑士催马上前,三两下就打败了这些未经生死只学了套路的年轻人。
    “大王,带走吗?”
    文蜀摆摆手:“这趟不抓人。”
    十天时间穿过永安府,回到南柯府,还有两日路程就能抵达卧虎寨。永安府看起来一切如常,但南柯府里隐隐约约有些奇怪。沿途的捕头和军官一部分是生面孔,有些熟人也不如往日那样盛气凌人、前恭后倨。
    想起新的府尹是商奇总,一切的景象立刻就合理了。
    低调的走小路回仙机县,现在还不知道段玉衡有没有带人回来,四百多人,花了一大笔钱,搭上了段玉衡的身子,可千万别出意外。
    路过仙机县城门口时,看城门楼上高挂三颗人头。一个是专业做假证的飞天大道瘸僧,一个是前县尹,另一个则是前县尹的儿子。
    城门边上还摆着两张八仙桌,桌上用破陶碗盛着十几个人头,有些还新鲜,有些已在这盛夏生蛆。另一张桌子上苍蝇环绕,腐肉遍布,烂的辨认不出面孔,有标签写了姓名和罪名。
    包括牢头、地方恶霸、混混头目、欺行霸市的屠夫、赌场老板、放贷的(高利贷)、私盐贩子、老鸨(打死女子)、(偷小孩)拍花子、王将军府管家。
    仙机县内一片萧条景象,再也没有成群结队招摇过市的景象。
    葛谨风在心里暗暗的叫好。
    有几个差人高声叫道:“哎,外地人,来看看安民告示。商大尹说了,不违法乱纪的不杀。”
    文蜀眉头微皱:“这是什么清平盛世,朗朗乾坤,连几个喽啰都敢挑衅我?”
    葛谨风憋不住心头喜悦之情,故作担忧的问:“不会影响你吧?”
    文蜀负手而立,仔细看了看这些人头,倒是故人:“我倒想知道商奇总能活多久。官商绿林都被他得罪光了。这些腌臜物杀之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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